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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屍案調查科.第二季.2,一念深淵》(2)(2/5)

作者:蜘蛛字數:73936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23

    明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簡單做了介紹:“根據轄區派出所民警的初步調查,今天下午1點30分,一個叫趙茂山的年輕人跟著家人上山祭拜,發現廟中修行的‘仙娘’被人殺死,徐大隊已經在我們之前趕了過去,具體情況我們到了現場再碰。”

    “仙娘”“山神廟”“修行”,這一個個帶有迷信色彩的詞語在我的耳邊一一劃過,同時一股不好的預感也油然而生。

    通往現場的路並沒有我想象的崎嶇和艱難,沿著一條雙車道水泥路行駛至終點,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五指山山神廟。

    我剛一下車,葉茜便走了過來:“阿樂師兄呢?”

    “鬼知道他又野到哪裏去了,都一個多月沒見他了。”

    插科打諢之際我已經穿好了勘查服,葉茜也心照不宣地拿出了屬於她的那套。

    我從勘查箱中掏出了指南針確定方位,葉茜、胖磊跟著我作為一組,率先走進了中心現場。

    廟宇坐東朝西,紅色漆麵木門,未安裝鎖具,推門便可以進入,油漆麵的指紋雜亂無章,由於接觸的人太多,基本上失去了提取的價值。

    推開正門,是麵積約100平方米的前廳,矩形分布,中間擺放了一尊高5米的銅質神像,一排香爐立於前方,爐內拇指粗的焚香早已熄滅,香爐下除了幾個金黃色的蒲團再無他物。

    前廳北牆嵌入10層木板,每層供奉著棕色的靈牌,從上到下的數量分別是1塊、4塊、13塊、15塊、17塊……以此類推,呈金字塔分布,擺在頂端的靈牌上刻著“先人趙玉海”的字樣。

    靈牌下方的香案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供品,從香案上的浮灰和早已熄滅的焚香來看,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打理。

    前廳南牆靠門的位置擺了一張方桌,桌麵被仙鶴圖案的黃色綢布完全包裹,方桌東側是一炷1米高的功德香,五本功德簿整整齊齊地碼在那裏。

    前廳的地麵為坑窪不平的水泥地,除非用靜電吸附儀,否則很難用肉眼發現足跡。讓我心累的是,室內除了山神像和幾件稀稀拉拉的擺設,其餘的地方均可以供人行走,吸附地麵鞋印,簡直是一項無比巨大的工程。

    靜電吸附和用足跡燈勘查的原理剛好相反,足跡燈是利用漫反射觀察地麵的加層鞋印,而靜電吸附的原理是把地麵的所有浮灰吸在靜電紙上,行人走過,地麵的浮灰便被鞋底吸走,這樣就在浮灰層上留下了減層鞋印,當把室內整個浮灰層吸附在黑色的靜電紙上時,減層鞋印就可以清晰地顯現出來。

    好在明哥平時都喜歡未雨綢繆,勘查車上配了多套靜電吸附儀。常年出勘現場,這種使用頻率較高的儀器,科室所有人基本上都會使用,在所有人的共同協作下,短短20分鍾,地麵上所有的鞋印均被采集完畢。

    沿著勘查路線一直往東,是一個露天四合院,地麵鋪滿山石,這種情況,就算再牛的痕檢專家也無能為力。

    院內的房屋呈平行排列,正東是一間灰色瓦房,北為茅廁,南為廚間。

    瓦房的木門虛掩,不用懷疑,那裏就應該是中心現場。

    走近觀察,木門漆麵掉落嚴重,從本色木上附著的油漬層看,它已經有一定年頭了。對於這種木門,使用熒光顯影效果最佳。但由於長期開關,油脂附著嚴重,第一次嚐試就以失敗而告終。

    伴著門框擠壓門板的“吱呀”聲,我率先走進了室內,地麵依舊是青色的山石鋪設,高低起伏,無法提取足跡。

    室內的擺設並不複雜,靠東牆擺放了一張南北向的雙人床,南牆和西牆均立著一組衣櫃,北牆則堆砌著幾袋糧食,從散落在地上的零星穀物顆粒來看,袋子中盛裝的應該是小麥。

    此刻,死者頭南腳北仰麵躺在床上。9月,室外氣溫依舊20攝氏度開外,死者薄如蟬翼的上衣被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枝刺穿,屍體上的鮮血早已幹枯泛黑,一隻隻蠕動的蛆蟲在死者的七竅安家落戶,雖然戴著防毒麵罩,但一股濃烈的屍臭味兒依舊難以抵擋。

    “屍體充氣腫脹,看來死亡有些時日了。”胖磊收起相機示意原始現場拍攝完畢。

    痕跡檢驗方麵,隻剩下屋內家居擺設的處理,就目前來看,這並非要緊之事。我收起勘查設備,把明哥和老賢喊了進來。

    “門有沒有撬別痕跡?”明哥問道。

    我搖搖頭:“內置木插鎖,鎖體牢固笨重,上鎖後,除非是自己開門,否則從外麵撬開的可能性不大。由此推斷,嫌疑人應該是軟叫門進入室內,就這個現場而言,軟叫門的方式有兩種,一是敲門,二是尾隨入室。”

    “不可能是尾隨入室。”明哥走到床前解開死者上衣,“布料單薄,沒有文胸,下身著四角褲,其被害時應該正準備睡覺或已經入睡。”

    明哥仔細檢查了一遍屍表特征:“頭部鈍器傷不足以致命。”說著,明哥把那根刺入心髒的樹枝用力拔出,一股腥臭的血水順著圓形的傷口噴射而出。

    “凶手先是用鈍器擊打其頭部,接著用事先準備好的樹枝刺入心髒位置。”明哥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死者的鞋尖朝東,遇害時,她是背對著門,也就是說,凶手在其轉身的瞬間偷襲了死者。”

    “還有,據我推測,凶手應該是一位和死者年紀相仿的女性。”明哥沒有停頓,接著說,“死者衣著單薄,呈入睡狀態。如果男性叫門,其不可能穿著如此隨意。根據派出所的初步調查,死者是隱居深山的修行者,年過70。測量屍長,其身高僅為158厘米,且瘦骨嶙峋。”

    “凶殺現場是一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廟宇,除非是特殊節日,否則基本上不會有人前來。凶手殺人時,就算是死者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如此情況下,凶手還是選擇先偷襲再殺人的作案手法,表明嫌疑人在力量上不占優勢,其不能保證一擊致命,所以才采取了最為穩妥的辦法。

    “葉茜,把我的解剖刀拿來。”

    明哥的一句話,把我的注意力拉回到他的指尖。

    隻見他按壓傷口,擠出多餘的黑褐色血水,緊接著在圓形的孔洞上劃了十字。

    “酒精!”

    明哥伸出了右手,葉茜將標注著“純度99.5%”的乙醇溶液遞了過去。

    “棉球!”

    “給,冷主任!”

    清洗之後的傷口變得清晰起來,明哥扒開創口:“多次重疊傷,凶手曾多次用樹枝刺入,直至將其殺害,從重疊上的深度看,凶手的力氣並不是很大。”

    “冷主任,能不能確定具體的死亡時間?”

    明哥掃了一眼屍體上的蛆蟲:“都還沒有進入蛹期,可以通過測量平均長度計算出死亡時間。”

    三

    利用蛆蟲推斷死亡時間在法醫學上已經是一項十分成熟的技能。根據研究,蛆蟲的個體發育會經曆卵、幼蟲、蛹、成蟲四個階段。人一旦死亡,隻要溫度合適,蒼蠅就會蜂擁而至,並在屍體的眼角、耳郭、口鼻、腋窩、會陰等陰暗濕潤的部位產卵,蠅卵經過一天發育成幼蟲,再過一天發育成一齡蟲,瘋狂啃食屍體,一天後變成二齡蟲,接著瘋狂進食一天變成三齡蟲,4至6天後,三齡蟲就會結蛹,化蛹5天後,成蟲破殼,至此,蒼蠅就完成了整個完全變態過程。

    根據測試,室內溫度在22攝氏度,卵發育成成蟲需要曆時19天,如果氣溫在25攝氏度以上,則為12天。

    這起案件的蛆蟲並未化蛹,死者最長的死亡時間並未超過9天,雲汐市最近平均氣溫在25攝氏度以上,正是蛆蟲成長的黃金氣溫。

    依照明哥的指示,老賢在屍體的多個部位選取了10隻蛆蟲逐一測量長度,葉茜則在一旁小心記錄。

    “明哥,平均長度2厘米。”老賢緊接著報出了一個數字。

    明哥此時拿出對照表開始計算。

    法醫昆蟲學是一個相當成熟的學科,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對其有深入的研究,國外的一些科學家為了能得出準確的實驗結果,不惜冒著道德審判的風險,建造“屍體農場”。

    通過多方的研究證實,屍蠅來到誘餌上的時間為5到10分鍾,因為時間過短,所以在實際的計算中不予考慮。

    忽略了這一點,這樣我們就可以列出公式:死亡時間--003d蒼蠅產卵時間 蠅卵孵化時間 蛆蟲成長時間根據實驗數據(以下數據為了方便理解,並非采用真實實驗數據),蒼蠅產卵時間和蠅卵孵化時間根據月份的不同,基本接近固定值,按照雲汐市的平均氣溫來算,9月份蒼蠅產卵時間為16個小時,蠅卵孵化時間為13個小時,已知了這兩個時間,隻要再知道蛆蟲成長時間,就很容易計算出死亡時間。

    蛆蟲破卵時的長度基本一致,長約0.175厘米,這起案件中蛆蟲的平均長度為2厘米,也就是說,蛆蟲從破卵到目前生長了1.825厘米。

    同樣,在溫度相同、食物充足的情況下,蛆蟲的成長速度有一定的規律可循,在高於25攝氏度時,蛆蟲成長時間與蛆蟲長度變化的係數為85小時/厘米(假設數值,並非真實數據),即:係數--003d蛆蟲成長時間/蛆蟲變化長度換算到我們這起案件中來,就是85--003d蛆蟲成長時間/1.825厘米,通過計算可以得出蛆蟲的成長時間為85×1.825--003d155.125小時。

    因此,死者的死亡時間--003d16 13 155.125,總時間為184.125小時,勘查時間為15時整,減去現有時間,得到的數值則為169.125小時,約為7.047天,也就是約為7天零1.13小時,換算成精確時間,就是9月7日的淩晨1點08分。

    明哥瞅了一眼計算結果:“淩晨1點多,死者應該在熟睡之中,生人不會將死者叫醒,來的應該是熟人。”

    “還不是一般的熟。”葉茜很適時機地補了一句。

    換位思考,如果你深夜熟睡,你與對方不是相當熟悉,定不會輕易開門,尤其還在這深山之中,所以葉茜的推測不無道理。

    “淩晨1點,褪黑素分泌旺盛,死者起床開門時估計還處於半昏迷狀態。”老賢放下有手臂粗細的門閂,“上麵粘連血跡,死者頭上的鈍器傷應該是門閂所致。”

    “小龍,屋內有沒有被翻動的痕跡?”明哥問道。

    “家具還沒來得及處理,暫時還不清楚。”

    明哥問話的目的其實就是判斷殺人動機。死者年邁,凶手是一名和其年齡相仿的女性,情殺的可能性不大。是財殺還是仇殺?室內有無被翻動跡象,剛好可以作為佐證。

    屍表檢驗告一段落,我則繼續對室內的家具擺設做進一步處理,在刷顯完衣櫃表麵的指紋後,一個被擰掉鎖鼻的鐵盒被我從櫃中取了出來。

    這是一個骨灰盒大小的鐵皮容具,綠色油漆鎖扣、小號三環鎖,便是所有的防盜措施。

    這種搭配,稍微用點兒力氣,徒手便能擰開,鎖與不鎖根本沒有意義。

    “這是裝什麽的?”明哥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我會意掀開盒蓋,內層是一個戒指盒大小的黃色錦盒,從盒內凹陷的橢圓撐底來看,它的用途可能是盛放某種直徑在3厘米左右的球狀物。

    “難不成是放珍珠的?”葉茜好奇地打量著。

    “不管是盛什麽的,屋內確實有財物損失,凶手的主觀動機會不會是侵財?”

    “現在判斷還為時過早,接下來有兩件事兒需要你們刑警隊去辦。”明哥望向葉茜,示意其記錄。

    “第一,調查死者的社會關係。

    “第二,找到現場周圍可能存在的視頻監控,結合嫌疑人的作案時間進行調取,視頻分析則由焦磊負責。”

    “好的,記下了,冷主任。”

    “焦磊,你和我去殯儀館解剖屍體,小龍、國賢把各自手頭的物證抓緊時間處理。”明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晚上12點,準時開碰頭會,有沒有問題?”

    “沒有!”

    四

    下午6點鍾,死者社會關係的調查告一段落,一位關鍵證人被傳喚至刑警隊的審訊室,因為其他人手頭都還有活兒,於是明哥指派我和葉茜給此人做一次細致的訊問。

    “簡單地介紹下你自己。”我坐在審訊桌前仔細打量著一副“老實人”麵孔的中年男子。

    “我叫陸三,今年46歲,就住在山下的姚村。”

    “你對廟裏的‘仙娘’是否了解?”

    “嗯,我平時會定期上山幫著‘仙娘’打掃神像。”

    “你多久上山一次?”

    “平均10天左右。”

    “她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仙娘’心地善良,哪兒會得罪什麽人,反正我沒有聽說過。”

    “那跟她熟識的人有哪些,你知道嗎?”

    “那多了去了,我們這附近8個村子的村民,基本上都認識‘仙娘’。”

    “認識歸認識,有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和‘仙娘’年紀差不多,類似於閨密那種。”葉茜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閨密?”陸三眯起眼睛,好像對這個名詞十分陌生。

    陸三已經快50歲,又生活在農村,不知道閨密是什麽意思也在情理之中,於是我換了一種方式:“你回憶一下,有誰能半夜叫開‘仙娘’的房門?”

    “都能叫開啊。”

    我本想著陸三能給我一個驚豔的回答,可他這句話,差點兒讓我一口老血噴出來。我看著他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有些疑惑:“打個比方,如果咱倆的關係不算熟,淩晨一兩點,我敲你家門,你會給我開嗎?”

    “那肯定不會,但是‘仙娘’會。”

    “哦?怎麽說?”

    “這是咱們五指山附近村民多年的習慣,我記得那時候山神廟剛剛建好,‘仙娘’前腳進廟,後腳就有老人駕鶴西遊,於是就有人請‘仙娘’給老人作法。到後來發展到隻要村子裏有人去世,家裏人就要去請‘仙娘’。

    “我們農村人習慣在晚上搭靈堂,所以三更半夜去叫‘仙娘’的情況時有發生。”陸三接過我遞過去的水杯猛灌了一口,“‘仙娘’年紀大了,平時沒有用電話的習慣,夜裏山路也不好走,所以隻能上山去請,別人不說,半夜叫門這事兒我就幹過好幾次。”

    “你親自敲門?”

    “那倒不會,畢竟後院是‘仙娘’的閨房,而且超度需要帶很多仙器和符文,要有人搭把手拎著,雖然‘仙娘’已經上了年紀,但我一大老爺們兒也不能愣頭愣腦地闖進去不是?體力活兒我們男的幹,去後院叫門肯定是女的去。”

    “對了,你平時幫著打掃山神像,工錢怎麽算?”

    “我不要錢。”

    “不要錢?”

    “我祖宗的牌位也擺在山神廟裏,怎麽能要錢?我就圖個心安。”

    “那‘仙娘’平時的衣食怎麽解決?”

    “都是村委會管著,柴米油鹽定期會有人送上來。”

    “也就是說‘仙娘’平時基本上不會用到錢?”

    “錢倒是會用,廟裏有一個功德箱,村裏來上香的人都會往功德箱裏塞個塊兒八毛的,一年下來,也沒有多少。不過這些錢要麽被修廟用掉,要麽就是拿給一些窮苦人家。”

    “‘仙娘’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認識‘仙娘’這麽多年,要有我早知道了,肯定沒有。”

    “你也別回答得那麽絕對,我給你個提示,這個東西是個球形,放在一個錦盒中,你回憶回憶。”

    “難道是仙丹?”

    “仙丹?”

    “我是聽人瞎掰的,說‘仙娘’在山上煉了一顆仙丹,吃了能延年益壽,死後還能成仙。現在火箭都上天了,估計也隻有鬼迷心竅的人才會信,反正我是不信。”

    “行,今天我們就問到這裏。”

    送走了陸三,葉茜拿起筆錄長歎一口氣:“看來這次調查走訪的工作量真不是一般的大。”

    五

    半夜12點,專案會如期舉行,葉茜代表刑警隊參加了會議。

    “我先說說屍體解剖的情況。”明哥開門見山,“根據測算骨齡,死者年紀約在72歲,除了頭部鈍器和胸口的銳器傷外,並沒有其他的外傷。測量蠅卵得出的結論是,凶手作案時間為9月7日淩晨1時左右。我這邊就這麽多,刑警隊那邊怎麽說?”

    葉茜從公文包中抽出陸三的筆錄遞給了明哥。

    “我們暫時還不掌握嫌疑人的體貌特征,走訪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明哥快速掃了一眼,接著把筆錄又遞給了葉茜:“行,小龍說說。”

    我點點頭說:“我在現場提取了兩種痕跡,指紋和鞋印。

    “鞋印太過雜亂,無法分清楚哪枚鞋印有涉案嫌疑,我暫時還沒有處理。

    “指紋附著在被撬開的鐵皮盒上,可以確定為嫌疑指紋,我所提取的多枚指紋均屬於衰老期指紋,雖然人一生當中指紋的紋線不會改變,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指頭彈性會逐漸減弱,指紋紋線變淺、變粗糙,間斷點增多,小犁溝變寬,脫皮增多,皺紋增多,指節褶紋向兩側延伸,而且分支增多,這些衰老期的紋線特征在嫌疑指紋上均有體現,由此推斷,凶手的年齡已超過60歲。”

    明哥見我已經合上筆記本,及時地插了一句:“陸三的筆錄曾提出山神廟的功德箱中存放有現金,這個情況你和葉茜有沒有去核實?”

    明哥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嫌疑人是侵財殺人,那功德箱中的錢她不會不碰。

    “核實了,功德箱上的鎖芯完好,沒有撬別的痕跡,從鎖扣上的浮灰層看,已經很久沒有人觸碰過了。”

    明哥“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他接著把目光對準了老賢。

    “理化檢驗是什麽情況?”

    老賢抽出兩份報告:“室內門閂上的血跡檢出了死者的DNA,因此凶手擊打死者頭部的鈍器就是門閂。

    “銳器傷為桃木枝所致,我在上麵提取到了脫落細胞,經檢測,基因型為XX,凶手是女性,我這邊就隻有這麽多。”

    “焦磊,視頻監控有沒有進展?”

    胖磊沒精打采地打開投影儀,把一段錄像拖進了播放器中:“這是刑警隊的兄弟在山腳下的小賣部調取的視頻監控。”

    “焦磊老師,怎麽這麽黑,你點播放啊。”葉茜把脖子抻了抻。

    “小賣部用的是最老式的監控,一到晚上就瞎了,根本啥都看不見。”

    “這……”

    “不過葉茜你別急,嫌疑人一會兒就出來了。”

    “真的?”葉茜打起十二分精神,雙眼放光地盯著投影儀。

    30秒以後,一個模糊的光斑出現在視頻監控之內,大約又過了一分鍾,光斑消失,胖磊在此時點擊了暫停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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