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啦?”葉茜疑惑地看著胖磊。
“結合凶手的作案時間,當天晚上就隻有一個人上山,視頻上的光斑應該是嫌疑人手中的手電筒。”
“能不能處理出嫌疑人的長相?”
胖磊苦笑:“這已經是處理過的視頻了,別說我沒能耐,就算是頂級的視頻專家來也無能為力。”
“磊哥,你能不能把視頻再放一遍?”
“小龍,你不會吧,這麽黑的視頻你能發現什麽?”
“磊哥,再放一遍。”我表情嚴肅地重複著剛才的話。
胖磊看我一臉認真,把視頻播放條又拖到了開始的位置。一分多鍾的視頻很快播放完畢。
“再放一遍。
“再放一遍。
“再放。
“再放。
“再放……”
…………
接連十幾遍,其他人受我情緒的影響已經變得異常緊張。
“好了,可以停了。”
胖磊見我長舒一口氣,趕忙問道:“小龍,你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有頭緒了!”
“什麽?當真?”
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
“明哥,我需要做一個偵查實驗。”
“可以,需要我們做什麽?”
“隻要一把卷尺就行。”
第二天一早,胖磊按照我的指示驅車趕往調取視頻的小賣部門前。偵查實驗隻有兩項工作,一是測量監控的覆蓋路段的距離,另外就是計算出視頻中光斑晃動的次數。
我們都知道,行走是大腦控製下有意識的行為,整個行走過程必須在肢體的協調下才能完成,視頻中光斑晃動的次數,實際上就是嫌疑人每跨一步手臂擺動的次數,也就是步數。
視頻監控的覆蓋範圍是固定值,那麽我們通過計數,便可以確定凶手在這個固定距離上走了多少步,套用公式:嫌疑人每一步的步長--003d固定距離/步數按照這個方法,我很快得出了結論:“24.5厘米。”
這個數值符合我的預期,接著我拿出了一張照片:“你們看這個!”
“這個是什麽?”葉茜望著照片上有些像三角形的浮灰痕跡問道。
“鞋印!”
“鞋印?難不成是高跟鞋?”
“不是,這種鞋子市麵上沒有賣,隻能是純手工製作。”
“三寸金蓮?”明哥第一個反應過來。
“三寸金蓮”跟我國古代婦女纏足的陋習有關。纏足始於五代,在宋朝廣為流傳,當時的人們普遍將小腳當成美的標準,而婦女們則將纏足當成一種美德。甚至有史料記載,小腳還是女人除陰部、乳房外的“第三性器官”。
人們把裹過的腳稱為“蓮”,而不同大小的腳是不同等級的“蓮”,大於四寸的為“鐵蓮”,四寸的為“銀蓮”,而三寸則為“金蓮”。“三寸金蓮”是當時人們認為婦女最美的小腳。在《金瓶梅》中就有“羅襪一彎,金蓮三寸”的說法。
當年,孫中山還曾發布令文說:
“夫將欲圖國力之堅強,必先圖國民體力之發達。至纏足一事,殘毀肢體,阻閼血脈,害雖加於一人,病實施於子孫,生理所證,豈得雲誣?至因纏足之故,動作竭蹶,深居簡出,教育莫施,世事罔問,遑能獨立謀生,共服世務?以上二者,特其大端,若他弊害,更仆難數。曩者仁人誌士嚐有天足會之設,開通者已見解除,固陋者猶執成見。當此除舊布新之際,此等惡俗,尤其先事革除,以培國本。為此令仰該部速行通飭各省,一體勸禁,其有故違禁令者,予其家屬以相當之罰。”
在強大施壓之下,當時的婦女逐漸摒棄了這個陋習,時至今日,纏足早已成為一段不可提及的曆史。
雖然陋習已經被徹底廢除,但是《足跡學》依舊把這類特殊的足跡囊括在研究之列。
按照1寸等於3.33厘米來計算,“三寸金蓮”最長也不過10厘米,這個長度最多和兩歲兒童的腳長旗鼓相當。
我們都知道,人行走的動力來自地麵的作用力,人的腳一旦變小,地麵所提供的作用力也會隨之變小,這就會導致步子邁不開,從而造成步長明顯小於正常值。
見眾人還有疑惑,我解釋道:“昨天在觀察視頻時,我就發現光點晃動的頻率相當高,於是我就突然聯想到山神廟前廳內的幾十枚特殊印記。
“印記呈三角形,比照足跡學圖譜,極有可能是纏足鞋印,於是我測量了數值,鞋底總長14厘米,去掉放餘量,她的腳長應該在12厘米左右,為正常女性的一半兒。按照正常成年女性平均步長52厘米來算,凶手隻能勉強達到一半兒,通過這兩個數值,基本上可以判定嫌疑人纏過足。”
葉茜打了個響指:“那剩下的就簡單了,國賢老師提取了嫌疑人的DNA,咱們隻要把附近村子有纏足的全部篩選出來,一一比對DNA就可以破案了。”
六
泗水河南岸,一間破舊的平房內,雲霧彌漫,男人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口中吐出的煙霧在陽光的照射下露出它本來的顏色。忽然,一陣急促的手機振動打破了這一切。
男人拿起身邊那個有點兒像磚塊的手機,按動了接聽鍵。
“阿樂,我們見一麵吧!”
“你是誰?”
“見麵你就知道了,半個小時後,我在泗水河邊等你。”
阿樂拔出煙卷,用力在床頭碾滅,起身走出了門。
平房距離泗水河很近,步行不超過20分鍾,對方約定在半個小時後見麵,顯然他知道阿樂的藏身之處。阿樂的手機是設定波段的衛星電話,對方能打進來,至少說明他也是局內人,他確實沒想到,“行者計劃”除了“老板”、阿雄和老孟,居然又多出了另外一個人,所以這個人他沒有理由不見。
幾支煙的工夫,阿樂在約定時間到達了泗水河涼亭,此時一位中年男子正背對著他望向河麵。
阿樂忽然停住腳步,雖然這個背影他接觸時間不長,但確是無比熟悉。
“來了?”男子沒有轉身,說話的語氣像平常一樣冰冷。
“冷、冷、冷主任,你……”
“是,你的‘老板’找過我了。”冷啟明轉過身來。
“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麵對冷啟明的威壓,阿樂竟然有些透不過氣。
“我隻站在正義這一邊。”冷啟明回答得鏗鏘有力。
“這麽說,你不相信我了?”
“你有讓我信服的理由嗎?”
“我……”
“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一直很想找你談談,無奈案件纏身。”
阿樂沒有作聲。
冷啟明雙手背後,重新轉過身去,沉默良久之後,他緩緩地開了口:“從我穿上警服那天起我就明白,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歲月靜好,隻不過是有一些無名英雄替我們負重前行。這些人犧牲後沒有墓碑,沒有榮譽。麵對任務,他們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他們隨時隨地都會麵臨死亡的威脅,甚至有些人死後,連檔案都會被刪除,就好像這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話從冷啟明嘴裏說出,沒有夾雜一絲的情感,但字落在阿樂心中,卻激起了千層波瀾。
“我雖然也身穿製服,但我有幸活在陽光之下。遇到困難,上有領導,下有兄弟,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危及生命,我們和他們不同的是,我們是為自己而活,他們則是為我們而活。”
阿樂雙拳緊握,發出“咯咯”的聲響。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成為他們,那將是我莫大的榮幸,你呢,阿樂?”
“冷主任,不管你站在哪一邊,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冷啟明緩緩地移動腳步,朝遠處涼亭的另一端走去,皮鞋敲擊地麵的聲響漸漸遠去:“我不需要你的交代,你應該給你自己一個交代。”
七
刑警隊隻用了一天時間,便把五指山下的所有村落全部走訪完畢,結果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痛快,8個村落,3000多號人,符合條件的隻有3個人,兩個臥床不起,另外一個叫周玉芝,76歲,身體硬朗,無兒無女,是村裏的五保戶,每年6000元的土地租金是她唯一的經濟收入。
“周玉芝現在人在哪裏?”明哥在電話裏問道。
“根據周圍鄰居反映,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見到她了,我們的人去她的住處,門是鎖上的,周玉芝沒有用手機的習慣,行動技術支隊也沒有辦法查到她具體的下落。”電話那頭的徐大隊有些為難。
“先不管人在哪裏,最重要的是要確定她的嫌疑身份,我現在就申請搜查令,強行破門,馬上對她的住處進行勘查。”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科室給你們帶路。”
周玉芝的住所並不難找,從山神廟出發,沿著盤山公路下行,接著再上一條水泥路徒步走到頭,正對路口的四合院便是她的棲身之所。胖磊把勘查車直接停在了院子的紅色大門前。
院子坐西朝東,正對大門的是一間堂屋,堂屋南側是一間呈“L”形的廚房,堂屋北側為一間瓦房,此屋房門緊鎖不知用處,這是我透過門縫所能觀察到的所有布局。
在液壓鉗的幫助下,一把小拇指粗細的三環鎖被剪開,因為這次前來的目的是提取生物樣本與凶手的進行比對,所以我並沒有啟動命案現場勘查機製。
老賢胸有成竹地推開大門,朝廚房的方向走去。要提取生物樣本,從經常使用的碗筷下手最為便捷。就在我和胖磊準備點支煙偷個閑時,老賢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沿著牆根小心翼翼地又折了回來。
“賢哥,咋了?難道是忘帶東西了?”
老賢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廚房有具屍體,腦子被人挖走了,我沒看清,不知道是不是周玉芝。”
“什麽?”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驚掉了下巴。
“小李,”明哥把一位跟我年紀相仿的偵查員喊到身邊,“快去通知徐大隊,派人來保護現場。”
命案現場勘查程序立即啟動。我和胖磊趕忙丟掉煙卷,穿戴整齊,重新站在了那扇雙開的紅色大門前。大門脫漆嚴重,指紋刷顯效果不佳。就在我收起毛刷準備走進院內時,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如此風風火火,不用猜,除了葉茜再無旁人。
和明哥簡單說幾句後,葉茜也換上勘查服跟在我和胖磊身後走進了現場。
地麵是平坦的土層,一串強壯有力的成趟足跡遍布整個院落,除了老賢以外沒有其他人進入,所以這一串足跡可列入嫌疑,簡單測量相關數值後,我得出了初步的結論:“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青壯年,腳穿抓地力很強的大頭皮鞋,從鞋底的材質分析,售價在200元左右,推斷嫌疑人的經濟條件在本地並不是很差。”
院子處理完畢,我緊接著走進堂屋,室內以光滑平坦的花崗岩為地板,淩亂而又清晰的泥土鞋印踩得滿屋都是。
雖然看起來有些雜亂,鞋印卻隻有兩種,一種為三角形纏足鞋印,另外一種就是室外的大頭皮鞋印。
“屋內鞋印如此淩亂,說明嫌疑人和死者曾經發生過爭執。”我調整足跡燈對準皮鞋印,“鞋底泥土附著量大,說明其曾去過潮濕的環境,對了,葉茜,最近兩天這裏下雨了沒?”
“沒有啊,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這裏,天天都是豔陽高照。”
胖磊掏出手機:“不光是這幾天,按照天氣軟件顯示,五指山附近半個多月都是晴天。”
“看來這種潮濕環境應該是在某個特定區域。”
“咱先不考慮這麽多,抓點兒緊。”
在胖磊的催促下,我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等勘查燈掃過室內為數不多的家具之後,我得出了結論:“浮灰層完整,並沒有翻動過的痕跡,嫌疑人侵財動機不明顯。”
“走,去廚房看看!”
在胖磊的提議下,我們三人朝中心現場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的視覺和嗅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廚房的麵積並不大,約20平方米,呈東西走向,靠西牆是一座支起的土灶台,灶台的南側堆滿了柴火。廚房的東北牆角擺放了一個老式的菜櫥,緊貼東牆的是一個用水泥砌起的櫥案。
此時室內的景象慘不忍睹,死者的麵容已無法辨認,但她腳上的一雙浸滿血跡的手工布鞋,基本可以證實她的身份,她就是周玉芝。
“小龍,你看那裏!”
在葉茜驚慌失措的提醒下,我這才注意到,灶台的柴火堆旁還扔了一個瓷碗,滾成團的蛆蟲正在愉快地享用碗中獼猴桃大小的人腦組織。
“沒有處理的必要了,快去喊明哥。”
葉茜應聲而出。
我則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
接連的兩起命案,讓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唯獨明哥還依舊能保持清醒,他進門後認真觀察了一遍屍表:“頸動脈有銳器傷,作案工具應該是菜刀。”說著,明哥開始在廚房內搜索,“葉茜,灶台北麵的地上。”
葉茜瞅了好一會兒,才在明哥手指的方向找到了那把被木屑完全包裹的菜刀。
“冷主任!給!”
明哥仔細觀察刃口:“這就是作案凶器。”
菜刀隨後被老賢收入物證袋,明哥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死者被掏空的腦殼之上:“顱骨邊緣有銳器砍切痕跡,重疊傷較多,嫌疑人開顱用的也是菜刀。”
“對了,小龍,死者的身份你確定了沒?”
“嗯,指紋和腳印都比對上了,周玉芝就是殺死‘仙娘’的凶手。”
明哥點點頭,繼續觀察顱腔。
“顱底有半圓形的按壓痕跡,小龍,能不能看出是什麽留下來的?”
“像是調羹。”
“是不是這一把?”說著,葉茜從柴火堆中扒出了一根長約20厘米的銀白色飯勺,勺子表麵還殘留著少量血跡。
我從葉茜手中接過勺子,小心地貼於顱腔內半月形痕跡之上:“沒有誤差,是這把勺子。”
“冷主任,嫌疑人難不成是把死者的腦子挖走了?”
“沒有取走。”我打開勘查燈,將光線對準調羹,“勺子上有唇紋重疊的痕跡,凶手的嘴部曾不止一次接觸過勺麵。”
“小龍你是說……”
“我懷疑死者的腦組織被嫌疑人給生吃了。”
明哥默認我的推斷,表情嚴肅:“嫌疑人的行為無法用正常人思維去理解,我們務必抓緊時間,我擔心嫌疑人還會作案!”
八
按照分工,明哥和胖磊解剖屍體,葉茜負責帶著刑警隊挨家挨戶地走訪,我和老賢則分別處理各自物證,一切忙活完畢,已是淩晨2點鍾。
簡單吃過消夜後,第二起命案的碰頭會由明哥主持召開。
“通過測量蠅蛆長度,推算出死者的死亡時間在9月8日晚7時30分左右,也就是周玉芝殺死‘仙娘’的第二天。屍體解剖證實了我的推斷,嫌疑人先是用菜刀從周玉芝背後將其頸動脈劃開,緊接著用刀砍開顱腔,最後食腦。
“這種非常規的殺人方式,證實了嫌疑人變態的主觀目的,一般隻有精神失常的嫌疑人才會有此怪異的舉動。”
“葉茜,”明哥話鋒一轉,“刑警隊在走訪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類似的情況?”
“沒有!”
“行,那你把走訪的情況介紹一下?”
“我們主要是圍繞周玉芝的社會關係展開調查,根據村民反映,周玉芝平時很少和人來往,整天神神道道,而且她這個人十分迷信,不管哪路神仙佛祖她基本上都曾拜祭過,聽她鄰居反映,隻要誰說哪裏的神仙能顯靈,她絕對是不惜一切代價去祭拜,周玉芝平時連肉都舍不得吃,但在這方麵卻舍得花大價錢。”
“周玉芝有沒有什麽仇家?”
“村子裏跟她年紀相仿的沒幾個,她輩分很高,而且平時無所事事,經常是來無影去無蹤,基本沒有仇家。”
明哥“嗯”了一聲,接著說:“小龍,你那兒什麽情況?”
“我提取到兩種痕跡,指紋、鞋印。
“指紋分布在勺子、刀把、瓷碗之上,為成年男性所留。鞋印我在現場已經分析過,隻能得出一些籠統的體貌特征,沒有什麽指向性的結果。”
“焦磊,視頻有頭緒嗎?”
胖磊有些尷尬地一攤手。
“國賢你來說說吧!”
老賢自信地推了推眼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我先從死者周玉芝說起,她的DNA和‘仙娘’被殺案桃樹枝上的脫落細胞可以做同一認定,她就是殺害‘仙娘’的凶手。”
老賢把上一起案件一筆帶過,繼續說道:“接下來是目前這起案件,我先是化驗周玉芝的胃內容物。”
老賢伸出兩根手指:“被害前,她吃了兩種正常人不會食用的東西。
“第一種,皂土。也叫膨潤土,外形似黏土,是含有矽酸鋁、氧化鎂和氧化鐵等物質的礦物石,化學成分很穩定,遇水膨脹,可吸附8~15倍於自身的含水量,因為具有這樣的特性,可作為黏合劑、吸附劑、乳化劑的組分,廣泛應用於造紙業和製酒業。在舊社會或者災荒年間,窮人靠吃觀音土活命,觀音土也就是皂土,這種土可以充饑,但不能被人體消化吸收,吃了以後會導致腹脹,難以排泄。”
皂土介紹完,老賢又說道:“第二種是一個球狀物,直徑3.6厘米,跟‘仙娘’被殺案錦盒底座的直徑剛好吻合,球狀物含有磷酸鹽和碳酸鹽成分,檢出人骨成分,並有煆燒痕跡。”
此時明哥接過了話茬兒:“長期食素者,攝入大量的纖維素和礦物質,經過人體代謝很容易形成大量的磷酸鹽、碳酸鹽,這些物質最終以結晶的形式沉積於體內,人體骨骼在燒灼時可能出現各種形狀的重結晶現象,如指骨、趾骨等,這也是僧人圓寂之後舍利子的由來,根據國賢所說,這個球狀物很像舍利子。”
“難怪村民都說周玉芝是個瘋狂的信徒!真是什麽都吃!”
明哥說完,老賢又拿出幾份檢驗報告:“接下來就是本起案件的嫌疑人——食腦者。
“首先,我在室內地麵上刮取了鞋印上的泥土,經過分析,泥土中含有很多以下兩種物質:第一種是花粉(孢子),花粉是植物的生殖細胞,花粉壁分為外壁和內壁。根據研究,成熟的花粉外壁表麵形態不一,如黃瓜、油菜、玉米等都是光滑的,南瓜、蜀葵是多刺的,等等。花粉粒的形態微小,一般直徑在5~200微米,據統計,一個花藥可以產生3萬個甚至更多的花粉粒。因為花粉微小,又極易傳播,所以在一般的土壤中很容易產生交叉感染的現象,而奇怪的是,我隻在泥土中分離出了清一色的番茄花粉。”
老賢接著說:“泥土中的第二種物質是碳酰胺,俗稱尿素,是由碳、氮、氧、氫組成的有機化合物,又稱脲,是一種白色晶體,也是最為常用的氮肥。土壤中沒有其他花粉的交叉感染,說明西紅柿種植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一般農村自家種植少量的西紅柿不會施化肥,最多也就上點兒農家肥料。大批量種植,又是封閉的空間,那隻能是蔬菜大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