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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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罪案調查科.罪終迷局.終場》(4)(1/5)

作者:灰大郎字數:69874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32

    《紅樓夢》reference_book_ids":[7267077385848097832,6890728374843477006,6838936275928484877,7255203659015785531,7233628637428190242,7257455404240604215,7012517992130939934]}]},"author_speak":"code":0,"press_status":1,"content":"  “之前那個房客抽煙嗎?”明哥站在窗邊突然問道。

    房東好像對抽煙很反感,她皺著眉頭回道:“抽,我見過好多次,我剛買沒幾天的床單都被他燙了好幾個洞。”

    明哥又問:“那現在的租客抽不抽?”

    房東搖搖頭:“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麽會抽煙,反正我沒見過。”

    明哥“哦”了一聲,衝門外的葉茜揮了揮手,葉茜心領神會地把房東支到一邊。我們知道明哥有話要說,於是全都聚攏在窗邊。

    十七

    明哥拿出放大鏡照在木質窗框上,一個不規則的黑點被鏡片放大了數倍。這種痕跡屬於我的研究領域,學術上稱它為“滅煙痕跡”。

    要想了解這種痕跡,就要知道另外一個知識點,痕跡學上叫“本能丟煙習慣”。

    通常情況下,我們把“本能丟煙習慣”歸結為5種。

    第一種,彈煙。就是用拇指和中指輕輕夾住煙蒂,食指彎曲,放在煙蒂的咬口處,用力彈擊煙蒂,在沒有阻擋物的情況下,煙蒂會飛出2米以外,這時煙蒂會呈彎曲狀。

    第二種,拋煙。吸煙者有意識地將煙蒂丟到指定的方向。和彈煙不同的是,這種情況下,煙蒂會很規整。

    第三種,鬆煙。吸煙者對煙蒂有下意識熄滅的想法,隨手鬆開夾住煙蒂的手指,讓煙蒂自由落體,並用鞋踩滅煙蒂。由於伴有踩、蹍、擰、搓等方式,煙蒂會嚴重擠壓變形。

    第四種,吐煙。吸煙者不用手處理煙蒂,而是將嘴巴中含著的煙蒂直接吐出。采用這種丟棄煙蒂的方式多是吸煙者雙手不便。煙蒂上除了有較深的咬痕外,唾液浸染的情況也較為嚴重。

    第五種,捏煙。這種丟煙方法多用於室內和周邊有物體的場所,吸煙者把丟棄煙蒂和熄滅煙蒂融為一體來完成,通常在煙灰缸、窗台等處會形成點狀的黑色痕跡,而煙蒂也會因為擠壓發生扭曲。

    明哥用放大鏡指出的痕跡,正是第五種捏煙所形成的“滅煙痕跡”。結合剛才詢問房東的隻言片語,我知道了明哥的用意。窗框上的痕跡相對新鮮,現在的租客不抽煙,那麽這個痕跡隻可能是嫌疑人所留。

    知道了凶手的滅煙方法,就等於知道了煙蒂的最終形態。窗外的樓下,是一個密封的狹小空間,我們隻要把樓下的煙頭全部收集起來,通過煙頭形態就能大致判斷哪些是嫌疑人滅煙後所留下的。

    人們常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自建樓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租客也是換了一撥又一撥,日積月累堆積的煙頭,簡直都能論斤稱。

    看著老賢裝了滿滿一物證袋,我的頭皮都要炸裂了。

    “難不成這些都要拿回去檢驗?”我問。

    明哥搖了搖頭:“20多歲的青壯年,經濟水平不高,這種人不會抽高檔煙,但是也不會抽得太差。普通煙卷的品質會以5元為分界,售價多為5元上下、10元上下、15元上下、20元上下,以此類推。依照凶手的消費水平,10元上下的煙應該是他常抽的價位。現在很多煙頭上都印有品牌標誌,我們通過品牌就能去掉一部分,到時候看篩選後還剩下多少。”

    返回單位後,我們按照“品牌篩檢法”,直接剔除了3/4的煙頭,可就算隻剩下1/4,也足足有二十幾枚。20多枚煙頭就意味著有20多人的DNA,沒有比對樣本,就算一一做出圖譜,也沒有什麽用。

    讓我們莫名其妙的是,明哥得知結果後竟然給我們所有人放了3天假。每每遇到案件瓶頸,他總喜歡把自己關在辦公室梳理漏洞,我們本以為這次也會像往常一樣,可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我們前腳剛走,明哥後腳就背起魚竿離開了科室。

    “這是什麽情況?他怎麽也走了?難不成案件不辦了?”胖磊納悶兒之際,明哥那輛老爺車的尾燈早已消失不見。

    我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胖磊:“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等3天後看他怎麽說。喊上葉茜和老賢,晚上啤酒廣場擼串兒去?”

    胖磊眼前一亮:“我這次要點10串大腰子!”

    十八

    3天的時間轉瞬即逝,早上上班,明哥抱著一個包裹把我們喊進老賢的檢驗室,拆開郵包,裏麵全是一盒盒未拆封的煙卷,目測有20盒以上。

    明哥解釋道:“香煙的銷售有很強的地域性,這些都是湖南地區售價在10元上下的煙卷,國賢,你把這些煙卷都拆開,看看那堆煙蒂中有沒有與此相同的品牌。如果有,把它挑出來檢驗。”

    明哥這麽一說,我終於知道了他的用意。嫌疑人手機號碼歸屬地在湖南長沙,本人操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我們假設他的常住地在湖南,那麽他一定會習慣湖南本地煙草的口味。

    常吸煙的都知道,10元上下的煙多為地方壟斷,出了省想買到並不容易,對習慣了煙感的人來說,抽慣了某個品牌,相應的經濟水平內,很少會更換。

    我們在辦案中,也經常遇到嫌疑人在逃往外地前一次性購買多條本地香煙的情況。嫌疑人是一名貨車司機,運輸途中買煙很不方便,所以很多司機都有囤煙的習慣。

    辦案其實就是不斷假設和求證的過程,我們假設嫌疑人就是來自湖南,那麽我們在煙蒂中又找到湖南本地的香煙,這種巧合發生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有句話說得好,“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雖然明哥提供了比對樣本,但是煙蒂檢驗比我們想象的要難很多。舉個例子,在很多地方一個牌子的煙會有多種價位,而決定價位高低的往往隻是煙絲的品質,很少有煙廠會在同等價位的煙上更換煙蒂。如果再遇到香煙的品牌標誌直接打在煙身上的,煙身一燃盡,剩下的煙頭看起來就都差不多了。

    要想真正從煙頭上分辨出品牌,我們隻能從過濾嘴內部下功夫。把煙頭外包裝紙撕開,內充的黃色海綿體是由聚丙烯絲束組成。檢驗時,我們需測算多個指標,如過濾嘴的長度、過濾纖維的熔點、纖維截麵形狀以及纖維的雙折射率。

    經過反複比對,老賢在眾多煙頭中分離出了4枚湖南省產的白沙煙蒂。此煙全稱為“特製精品白沙煙”,綠色硬盒,煙長84毫米,焦油含量為8毫克,單盒包裝20支,售價為8元。在這4枚煙蒂中,老賢隻檢出了一種男性DNA,分析為嫌疑人所留。

    可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在自動比對中,嫌疑人的DNA圖譜竟然和解凱老婆裴春楠的DNA圖譜有極高的重合度。老賢是生物檢驗學上的“老司機”,當看到這種情況時,他立刻聯係了當年負責勘查“戴璐傷害案”的分局技術室。因為按照勘查要求,不管是凶殺還是自殺,隻要涉及人命,技術員都要提取死者的生物檢材留存。

    老賢從分局物證室的冷櫃中找到了裴春楠留存的血樣。接下來他要做的是一個較為高端的檢驗——線粒體DNA比對。

    學過生物的人都知道,線粒體是一種存在於大多數細胞中的細胞器,是細胞進行有氧呼吸的主要場所,也是細胞中製造能量的結構。線粒體產生的ATP(腺苷三磷酸)為我們的運動提供能量,而線粒體DNA是線粒體中的遺傳物質,呈雙鏈環狀。一個線粒體中有一個或數個線粒體DNA分子,可進行自我複製。

    我們都知道Y染色體基因型完全來自父親,所以利用Y染色體基因型可以用來確定家族。而線粒體DNA則不同,它是隻通過母係一脈的遺傳基因遺傳,男性也能從母親那裏繼承線粒體DNA,卻無法將它遺傳給自己的後代。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女性生下的全都是兒子,她的線粒體DNA遺傳鏈將從此終止,因此線粒體DNA對於認定母係有重要的參考作用。

    知道了線粒體DNA的特性,老賢要做的就是將嫌疑人的線粒體DNA與裴春楠的進行比對,如果兩人的圖譜完全重合,那就可證明一點:凶手和裴春楠的線粒體DNA來自同一個母體。檢驗結果最終證實,兩人為親姐弟關係。

    當年負責辦理“戴璐傷害案”的偵查員曾走訪過一條重要的線索,裴春楠確實有一個從不來往的弟弟,名叫竇哲,是一名貨車司機。順著這條線索,嫌疑人竇哲在3天後成功落網。

    十九

    20世紀70年代,經曆了千難萬險的中國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療傷”,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城鎮居民尚在溫飽線上徘徊,更別說窮鄉僻壤的山村了。那時候,農村人的飯桌上出現最多的就是鹹菜疙瘩、窩窩頭。不過凡事都有個例外,孩童時的解凱就是一個幸運兒。他的父親叫解文亮,地地道道的江浙人,當年祖輩落難,一路逃荒到了雲汐。作為一名外地人,要想真正融入陌生環境,除了努力別無他法。解凱的爺爺懂得這個道理,他的父親也懂得這個道理。農忙時,下田耕種,農閑時,賺些外快,凡是與娛樂消遣沾邊的事,基本尋不到解文亮的影子。很多人都曉得“浙商”的名號,出生在魚米之鄉的解文亮自然也繼承了家鄉人經商的頭腦。

    解文亮生活的村莊雖然窮,但是不代表沒有一點兒商機。中國人的飲食,遵從“南米北麵”的規律,雲汐地處北方,主食以窩頭、饅頭為主。解文亮出生在江浙,從小喜吃米食,飲食上的差異,讓他看到了商機,他想起了小時候經常吃的一種零食——紅糖米糕。

    甘蔗榨汁熬成紅糖,糯米敲糕上鍋蒸熟,接著把米糕切成四方小塊,撒上紅糖,用油紙一包,擺在鏤空的圓簸箕上就能售賣。解文亮打糕的手藝很好,軟糯的米糕一口咬下去能拉出半米長,那種口感比現在的湯圓還要好上千百倍。北方人本身就不常吃米,紅糖米糕對當地人來說更是稀罕玩意兒,這種美食深得孩童的喜愛。不過解文亮當然不想自己苦心製作的米糕被列為零食之類,每每在售賣之時,他會用油漆在木板上清楚地標明米糕的功效,諸如驅寒、暖胃、助月子等。

    農閑的幾個月,解文亮白天打糕,下午涼快時便會挑著扁擔挨村售賣,兒子解凱也時常跟在他身後打打下手。20世紀70年代的中國,很多地方都沒通電,那時的交通基本靠走,通信也隻能靠吼。一個撥浪鼓,一副好嗓子,就是解文亮對外傳遞信息的兩大法寶。

    “紅糖——米糕——”叫賣聲帶著京韻大鼓的腔調。每到一個村,解文亮的吆喝聲都能引來一群人上前圍觀。圍在第一圈的是孩童,第二圈的是婦女,第三圈的則是老人。孩童喜吃甜,婦女買來養身體,老人牙齒鬆動,米糕是他們最好的牙祭。解文亮的米糕雖然好吃,但是售價也不便宜,1斤糧票才能換來一塊米糕。解文亮每天隻做100塊,天不黑就能售完,換回的100斤糧票,刨去製作成本40斤,每天他能淨賺60斤。按照現在1斤米2元左右的售價,解文亮日進百元絕對易如反掌。這個數目就算是放在現在,也和一個縣城公務員的月薪旗鼓相當。

    老爹有錢,兒子解凱當然也跟著沾光,被很多孩童視為“奢侈品”的紅糖米糕,在解凱眼裏,不過是唾手可得的果腹零食。解凱母親在生下他時就患上了頑疾,很難再生育。在父母眼中,解凱比“太子”還要受寵,隻要他想吃,解文亮就算是不做生意,也會第一個滿足兒子的要求,所以解凱的童年過得很滋潤。

    解文亮家裏很有錢,但作為外地人的他不敢露富,他也時刻叮囑兒子不能到處炫耀,解凱對父親的話也是言聽計從。單從穿衣打扮看,他和同齡孩童一樣都是破衣爛衫。不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一個人要是有錢了,他的思想境界也會截然不同。相同的外表、不同的思想,這大概是解凱童年最與眾不同的地方。

    每次和父親出門賣米糕,仙槐村都是他們的第一站。那時候米糕剛出爐,口感最佳,油布一掀,米香帶著紅糖的甜膩,幾乎能飄滿半個村莊。美食的誘惑,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就連村裏幹農活兒的莊稼漢,也有不少嚐過米糕的味道。然而凡事都有例外,細心的解凱就注意到一個女孩兒,每次父親的扁擔挑進村頭的打麥場時,她都會悄悄地躲到稻草堆的後麵,等到所有孩童吃完米糕,她才會搓著手重新走進麥場。女孩兒看上去比解凱小不了兩歲,別人都喊她“楠楠”。解凱每次見楠楠,她都穿著同樣的衣褲,膝蓋、袖口打滿的補丁讓解凱意識到她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楠楠長著一張娃娃臉,就算與孩童玩耍時也很少作聲,內向的性格讓解凱不知怎的突然心生憐憫。

    二十

    7歲的解凱那天做了一件事,在出門前,他悄悄地把兩塊米糕塞進了口袋,返程路過仙槐村時,他借口要和孩童玩耍,離開了父親獨自一人走進了打麥場。

    “你叫楠楠?”

    坐在稻草堆中發呆的女孩兒循聲望去,她上下打量著解凱,從女孩兒的眼神中,解凱並沒有看出對陌生人的那種驚恐。就在解凱想進一步介紹自己時,女孩兒揉著衣角緩緩地低下了頭:“我……我……我沒錢,買不起米糕。”

    “那這麽說,你知道我是誰嘍?”解凱把頭往女孩兒麵前湊了湊。

    “我知道,你天天都來,你是那個賣米糕的,不過……”女孩兒聲如蚊蚋,解凱豎起耳朵才能勉強聽見。

    “那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你?”女孩兒的眼中充滿疑惑。

    解凱起身,衝女孩兒擺擺手:“你跟我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女孩兒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的背影,解凱走走停停,不時地朝女孩兒揮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女孩兒最終起身向著解凱的方向走了過去。

    解凱的父親是個生意人,這“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會打洞”,跟在父親身後賣糕的解凱也算得上半個生意人;做生意最大的忌諱就是砸了自己招牌,“免費送糕”要是被傳了出去,怕會招來閑言碎語,所以解凱必須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仙槐村的最邊上有一棵千年古槐,聽人說那裏曾劈死過人,所以沒人敢去。解凱身上戴有父親花高價買來的辟邪玉佩,據說,這塊玉佩能抵擋一切邪氣,有了它壯膽,解凱對鬼神之事從不畏懼,千年古槐他自然也沒放在眼裏。

    女孩兒跟在解凱身後走了很遠,當她發現前方是禁地仙槐廟時,她立刻停住了腳步轉身就要走。

    “楠楠,別走。”解凱從衣領裏拽出玉佩,“別怕,跟著我,這個能辟邪。”

    女孩兒將信將疑地站在原地,始終與解凱保持著10米的距離。

    解凱沒了辦法,隻能從口袋中掏出兩塊紅糖米糕:“給你的,不要錢。”女孩兒畢竟隻有五六歲,美食的誘惑自然是抵擋不了,她咽了一口口水,弱弱地問:“這真是給我的?”

    解凱確信地點點頭:“對,給你的,有兩塊,不過不能讓別人看到,你跟著我,我們翻進仙槐廟的院牆中,我就讓你吃。”

    “真的?”女孩兒喜上眉梢。

    “騙你是小狗。”

    這次女孩兒沒有拒絕,她跟在解凱身後,踩著高高的墳垛翻進了院牆。

    “乖乖,這棵樹可真粗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解凱昂頭感歎。

    “我們村的大人都不讓我們來這兒,說是村裏人得罪了樹上的神仙,來這裏很容易被雷劈。”

    聽女孩兒這麽說,解凱心裏也沒了底,但作為男子漢,他隻能硬著頭皮又掏出了玉佩:“我爹花了好多錢給我請的,能辟一切邪,神仙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你靠我近點兒,不會有事的。”

    看著解凱回答得如此信誓旦旦,女孩兒很天真地往他身邊靠了靠。

    “再近點兒,你挨著我。”那個年紀的解凱,自然不會耍心機占女孩兒便宜,他隻是在擔心,如果女孩兒離他遠了,真被雷劈中,他回去不好交差。

    對女孩兒來說,她當然也不會想那麽多,她此刻隻想嚐嚐被其他人喻為“人間美味”的紅糖米糕到底有多好吃。

    大樹下,兩個孩童肩靠肩,可就算是這樣,解凱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一把拉住女孩兒的手,義正詞嚴地說:“我拽著你,這樣我身上的保護罩就能傳到你身上,你也就沒事了。”

    對於解凱編造出來的保護罩,女孩兒似乎也認可,她並沒有覺得解凱拉著她的左手有什麽不妥。

    確定四下無人後,解凱掏出那兩塊被擠得有些變形的米糕:“給你。”

    女孩兒忸怩地伸出右手,解凱把將兩塊米糕放在她的掌心:“快吃吧,一會兒就不好吃了。”

    女孩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過了片刻,她突然又還給解凱一塊:“我吃一塊就行。”

    “嘿,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家就是做這個的,我要想吃,回家我爹能給我做100塊,還是你吃吧。”說著,解凱又把那塊米糕塞給了女孩兒。

    女孩兒道了聲“謝謝”,把解凱給的第二塊米糕放進了口袋。

    “裝起來幹嗎?”

    “我想帶回去吃。”

    “不用,你要吃,我明天再給你拿就是。”

    “我……謝謝……”

    “不用謝,你快吃吧,馬上都涼透了。”

    女孩兒的左手被解凱握在手中,她隻能用右手慢慢掀開油紙,軟嫩的米糕剛探出頭,沁人心脾的香味就讓她有些把持不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很快,她口中傳來牙齒和米糕“搏鬥”的“咯吱”聲。解凱第一次吃米糕時,也會發出這種聲音,那種不想停口的感覺,此刻在女孩兒身上上演了。

    一塊米糕沒有多大,三口五口便能吃完,沒過多久,解凱的耳邊隻有微風拂過雜草的沙沙聲,他轉頭看了一眼,女孩兒正用手掌小心翼翼地擦掉嘴唇上的油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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