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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罪案調查科.罪終迷局.終場》(4)(5/5)

作者:蜘蛛字數:69874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32

    “說實話,你不是我的對手,戴璐那個爛女人,誰搞不是搞,你以為我會因為她報複你?”郭小飛冷哼,“戴璐除了賤,人也陰狠至極,這些年,我見她睡過無數的男人,從她第一次勾引你開始,我就猜到你會有今天的結局。”

    聽郭小飛娓娓道來,解凱也逐漸冷靜下來,他問:“你為什麽會猜到今天的結局?”

    “因為同樣的事情曾經不止一次上演,她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適合她的男人來替代我的位置。換句話說,這一切都是戴璐做的局。”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郭小飛嘴角帶笑:“你也是成年人,你仔細回憶一下你被捉奸的整個過程,就會知道這件事與我無關。”郭小飛說完,把砍刀掉轉了方向,“刀還給你,你要砍的人不是我。”

    郭小飛走出巷子,瞬間又變成了卑躬屈膝的小二模樣。解凱愣在原地,仔細品味著郭小飛剛才的話,冷靜之後,他發現確實有幾處疑點無法解釋。首先,每次約會,都是戴璐開房,別人怎麽會知道房間號?其次,被抓現行時,裴春楠輕易就推開了房門,這也說不通。最後,被捉奸後,戴璐表現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解凱終於相信,這全都是戴璐一個人在搗鬼。如果換成別人,或許戴璐的如意算盤真能得逞,但是她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解凱對裴春楠的感情。

    浪子回頭金不換,解凱雖然做錯了事,但是他對裴春楠絕對是用情至深,他此刻隻想找到裴春楠,請求她的原諒。然而遺憾的是,長期壓抑的裴春楠已對這個世界再無眷戀,離開賓館後,裴春楠選擇在那個給她帶來諸多美好回憶的仙槐廟結束了生命。

    屍體被發現時,已是第二天早上,靈堂前,解凱雙膝跪地,表情僵硬地給每一位拜祭者磕頭回禮。當時誰也沒想到,他平靜的麵孔下,已有了一個“以命抵命”瘋狂念頭。

    裴春楠前腳剛下葬,解凱後腳便來到了戴璐的住處,而當戴璐發現不對勁兒時,解凱的砍刀已在她的身上連捅數刀,由於失血過多,戴璐很快便不省人事,確定戴璐已經“死透”後,解凱這才收起砍刀,慌忙逃竄。對解凱來說,殺掉戴璐,僅僅是給裴春楠一個交代,而他接下來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挖出裴春楠的屍體,趕在奈何橋前追上妻子的腳步。

    然而解凱沒有料到,警察會這麽快插手這起案件,為了避免被抓,他隻能躲進樹洞中等待機會,樹洞的秘密隻有他知道,那裏正好成了他最佳的藏身之所。

    解凱晝伏夜出,靠著墳地的供品熬過了3天,在確定不再有警察追擊的前提下,他來到了妻子的墳前,下葬時他買通了墳地的守墓人,給妻子留了個全屍,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妻子帶走。

    “小南瓜,是我對不起你,我還有太多的話沒有向你解釋你就走了。今天是你的頭七,你一定要在回魂的地方等著我,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以後生生世世我都會陪著你,我們再也不分開。”

    在痛苦中掙紮的解凱並沒有料到自己會驚動四周,當他準備動手扒土時,一個人手持手電筒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借著光亮,解凱認出了對方,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仙槐陵的守墓人高明。高明為人仗義,解凱對他印象還不錯。如果不是犯了事,他絕對不會為難對方,可特事特辦,誰讓高明撞到了槍口上。解凱躲進黑暗中,再次出現時,他的刀已經架在了高明的脖頸之上。

    令解凱欣慰的是,高明對他言聽計從,他本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態度,放了高明一馬。風波平息後,解凱靠著一根皮帶,把裴春楠的屍體背進了樹洞。為了防止有人進入,解凱揮刀砍掉了洞口附近的所有藤蔓。做完這一切,他把裴春楠的屍體摟在懷中,多日壓抑的痛苦,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他親吻著裴春楠已經腐敗的臉頰,極度悲傷中,他似乎在洞內看到了一個虛幻的人影,那個影子不停地重複一句話:“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解凱下意識地向人影抓去,他呼喊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返程用的藤蔓已被砍斷,解凱這次下定了必死的決心,為了在黃泉路上追上裴春楠,他用盡全力把刀刺入了心髒,生命的盡頭,他抖動著嘴唇擠出了三個字:“等……著……我……”

    案發後,戴璐在ICU昏迷了近一個月,她的丈夫郭小飛以治病為由,變賣了所有家產,錢一到手,郭小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若不是戴璐父母賣房賣地給她續命,她估計早就去了閻羅殿。事情發展到最後,誰也想不到,卷走幾百萬的郭小飛才是這場“局中局”的真正贏家。

    “戴璐傷害案”被轄區刑警隊列為重大刑事案件,這些年,抓捕解凱的行動一直都未停歇。每逢佳節倍思親,很多在逃的嫌疑人,逢年過節總會想方設法和家裏取得聯係;所以每到節日,辦案民警唐旭都會把解凱的關係網重新調查一遍。

    但遺憾的是,這個案子唐旭調查了7年,始終沒有任何進展。唐旭覺得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解凱隱姓埋名,要麽就是解凱的關係網還有疏漏。作為一名優秀的偵查員,自然不會先考慮第一種“假命題”,如何擴大調查範圍,這才是唐旭最關心的實際問題。

    既然從解凱身上找不到答案,唐旭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開始從裴春楠身上下手,經調查,裴春楠的家庭關係簡單到了極致,除了逝去的奶奶,她多年沒跟任何親友有過往來。可當查到裴春楠的工作地時,一名叫竇哲的男子引起了唐旭的注意。

    裴春楠曾就業於嶗山街造紙廠,該廠因國家政策,於5年前停止生產,員工的檔案被集體存放在人社局的檔案中心,唐旭仔細翻閱了關於裴春楠的所有材料,經當年的人事科長回憶,裴春楠是自願將工作崗位讓給竇哲的。

    要知道那時候紙廠工人的薪水比國家公務員還高,若不是關係親近,裴春楠怎麽可能會將鐵飯碗拱手相讓?

    為了搞清楚其中的緣由,唐旭按照地址找到了竇哲的住處,接待他們的是戶主竇廣成。

    “竇哲是你什麽人?”唐旭表明身份後,問了第一個問題。

    竇廣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當知道來的是兩名警察後,他嚇得雙腿哆嗦:“警官,是不是我兒子犯了什麽事?”

    唐旭微微一笑:“沒有,我們來就是想找他了解點兒情況,沒有別的事。”

    竇廣成“哦”了一聲,接著回答:“竇哲是我兒子,他現在在外地給人開車。”

    唐旭點了點頭:“竇大哥,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們家有沒有一個親戚叫裴春楠?”

    “裴春楠?”

    “對,有30多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發。”

    “楠楠怎麽了?”竇廣成亂了陣腳。

    “楠楠?這麽說你認識裴春楠?”

    “警官,實不相瞞,我是她的親生父親。”

    “那竇哲是……”

    “竇哲是她的親弟弟。”

    “那你們的姓氏?”

    “我們家裏太窮,楠楠出生時,她娘生了重病,我們實在養不起,就送給了別人,後來她娘身體好了一些,我們才要了竇哲。”

    “原來是這樣……”唐旭沉思片刻,“裴春楠把工作讓給竇哲的事,你們知不知道?”

    “知道一點兒,至於來龍去脈,你們還要去問竇哲。”

    “行,麻煩給我一個聯係方式,我們有些事還要問他。”

    三十三

    對於姐姐裴春楠,竇哲始終懷著相當複雜的情感。

    當年在紙廠運輸隊,竇哲的師傅孫彪曾問過他,他是通過什麽方式進入的嶗山街造紙廠,竇哲那時剛從山溝裏出來,十足的老實孩子,他隻是稍微變通了一下,說是一個遠房親戚辭職後讓他來上班的。聽竇哲這麽說,孫彪立刻猜出了來龍去脈,他說:“你這個遠房親戚一點兒也不遠,咱嶗山街造紙廠在全灣南省都能算得上頂尖單位,人家是把金飯碗讓給了你,這哪兒能是遠房親戚?”

    孫彪的話,竇哲起先不明白,直到後來他拿著每月6000元的工資時,他才知道,姐姐裴春楠給他的不是一個工作,而是一個體麵做人的機會。

    長大後的竇哲想過要去報恩,他幾經打聽才找到姐姐的下落,那是鎮上一間專門售賣幹貨的小店,竇哲見到姐姐時,她正圍著花布圍裙塊兒八毛地給人算賬。與一年前兩人初見的場景相比,裴春楠顯得蒼老不少,若不是對姐姐印象深刻,竇哲根本不敢相信,店裏那位滿手凍瘡的女人就是姐姐裴春楠。

    竇哲懷裏揣了2萬元錢,這是他辛苦攢下的積蓄,他想用這些錢去報答姐姐的恩情,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終於知曉,這個恩完全不能用錢去衡量。那天,他在店門口站了很久,他覺察到姐姐有好幾次望向自己,但遺憾的是,她並沒有認親,而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竇哲尊重姐姐的選擇,他隻是多注視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在嶗山街造紙廠工作了幾年之後,因政策原因,工廠宣布倒閉,工人紛紛下崗自謀生路。好在運輸隊屬於技術工種,隻要駕駛手藝在,到哪裏都能混口飯吃。

    竇哲經人介紹,進了湖南的一家化工廠,他的想法很簡單,他想趁年輕多賺點兒錢,等他有個幾十萬就回鎮上安個家,把父母全部都接到鎮上,就算到時候姐姐不認這門親,隻要每天能看到姐姐,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辛苦了幾年,竇哲省吃儉用,終於接近自己的小目標了,然而警方的一個電話,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那天,竇哲風塵仆仆地趕到刑警隊,接待他的是一位名叫唐旭的警官。

    “裴春楠是你什麽人?”唐旭開門見山。

    “是我姐。”

    “那解凱你知不知道?”

    “誰?”

    “解凱。”

    “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唐旭有些納悶兒:“裴春楠和解凱是夫妻關係,你知道你姐姐,竟然不知道解凱?”

    “我隻和我姐見過幾麵,這麽多年從未聯係過,我姐夫叫什麽名字,我真不知道。”

    對於竇哲的回答,唐旭持懷疑態度:“我問你,當年你姐裴春楠是不是把她的工作讓給了你?”

    “是。”

    “嶗山街造紙廠是雲汐市有名的國企,你說你與裴春楠就見過幾次麵,她怎麽可能把鐵飯碗拱手讓給你?這解釋不通啊?”

    “我也不知道,但這就是事實,這麽多年我就和我姐見過三次,第一次是在我家,第二次是她給我介紹工作,第三次是我去找她。”

    唐旭是個老偵查員,多狡猾的嫌疑人他都打過交道,可看著竇哲老實巴交的樣子,唐旭也有些捉摸不透:“你說的都是實情?真的沒有隱瞞?”

    “沒有,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唐旭捏著下巴,在詢問室內來回踱步,思索良久後他對竇哲說:“那行吧,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我也就不耽誤你的工作了,你可以回去了。”

    “警官,能不能告訴我,我姐到底怎麽了?”

    “這個……”唐旭故意拖長音,“因為你本身並不知情,我也不方便告訴你詳細經過,希望你能理解。”

    竇哲聽言,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結束了問話,唐旭又圍繞竇哲開展了大量的工作,經查,竇哲是一名貨車司機,這些年,除了過年過節,他幾乎每天都在貨車上度過,社會關係也簡單得出奇,解凱與他聯係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案件調查至此,所有線索全部窮盡,解凱到底去了哪裏,至今是個未解之謎。

    三十四

    離開刑警隊,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竇哲心頭,經過這些年風雨漂泊,竇哲也算是見多識廣,他能感覺到,警方一提到“裴春楠”三個字,就顯得十分謹慎,若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警方不會隻字不提。為了弄清緣由,竇哲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姐姐的幹貨店,令他沒想到的是,這裏已改頭換麵,變成了一家零食超市。

    竇哲走進店內:“請問老板在嗎?”

    “你找哪位?”回應的是一位30多歲的女人。

    “麻煩問下,這裏最早是不是一家幹貨店?”

    女人點頭稱是。

    “那您知不知道經營幹貨店的夫妻倆現在搬到哪裏去了?”

    聽竇哲這麽一問,女人有些不悅:“你要是不買東西,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老板,我是他們多年未見的親戚,好不容易找到這裏,您要是知道就告訴我,成不?”竇哲說著從口袋中掏出100元錢,“我也不讓您白忙活,我給錢還不成嗎?”

    女人擺擺手:“我不稀罕你這100元錢,你要問,找門口水果攤那臭嘴女人問去,她比我知道得清楚。”

    竇哲不知哪句話得罪了對方,可見老板已關門送客,他隻能灰頭土臉地走出店外。

    零食店正對麵是一排水果攤,與路上車水馬龍的喧鬧聲相比,最為刺耳的莫過於一位女攤主的叫賣聲。竇哲掃視一周,整排水果攤也隻有這一家是女老板,應該就是她了。確定好目標,竇哲捏著百元鈔票走上前去。

    竇哲見女人比自己大上不少,張口喊了聲:“大姐。”

    女人側身,上下打量了竇哲一番:“你喊我?”

    竇哲點點頭,接著把錢遞了過去:“有件事要問你,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女人把鈔票在手中搓了搓,確定是真幣後,她警惕地問道:“你先告訴我你要問啥?”

    竇哲指了指身後:“以前那裏是不是一家幹貨店?”

    “對!”

    “店主是夫妻倆,一個叫裴春楠,一個叫解凱?”

    “是。”

    竇哲一拍大腿:“這就對了。他們兩口子欠我的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地方,現在店搬了,人也找不到了,我剛才去對麵的零食店問情況,也不知道咋得罪了老板,她把我給轟出來了。”

    女人撇撇嘴:“那個女人忒不是東西,解凱兩口子出了事,她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了張借條,低價轉了人家的店,我的水果攤本來是在對麵,結果她一來,非說門口的地是他們家的,硬是把我趕到了路對麵。”

    竇哲沒工夫聽女人瞎扯淡,他直接問出了重點:“大姐,你說解凱兩口子出了事,到底出了什麽事,前因後果你知不知道?”

    女人一拍胸脯:“別的事我不敢保證,但這件事的原委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竇哲又掏出一張紙幣:“再給你加100元,把詳細經過說給我聽聽。”

    女人接過錢,喜笑顏開地在手裏又搓了搓:“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中午沒啥生意,也剛好到了飯點,不如咱倆去前麵的小飯館邊吃邊聊?”

    竇哲心裏苦笑,難怪人家說,最會算的莫過於生意人,200元錢收了,還要搭上一頓飯,不過看女人信誓旦旦的模樣,竇哲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行,那就依大姐的意思。”

    女人走進飯店叫了個小包間,待五菜一湯、兩瓶啤酒端上桌,女人從“解凱父母在鎮上開店”一直說到“戴璐被砍”,其間那些有的沒的也被她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像戴璐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不管放在哪個故事裏,必定都是反派。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理可證,和戴璐勾搭在一起的解凱肯定也不是什麽好鳥。女人手裏拿著竇哲的200元錢,嘴裏吃著竇哲請的飯菜,故事如果再不講得生動一些,她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在她濃墨重彩的渲染下,整件事變成了“戴璐和解凱奸情敗露,逼著原配裴春楠上吊自殺,接著兩人分贓不均,解凱一氣之下捅傷戴璐,遠走高飛”的劇情。這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小時,女人吃得酒足飯飽,而竇哲卻是粒米未進。

    離開鎮子後,竇哲在仙槐陵找到了姐姐的墳地,他努力了這麽些年,眼看就能一家團聚,沒想到如今卻與姐姐陰陽相隔。

    在竇哲心裏,裴春楠始終是一位善良、純樸、無私的好姐姐,若不是當年她自斷前程,給自己一條生路,估計自己現在還在山裏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

    “姐姐被逼死,負心漢依舊逍遙法外,那個女人還在苟延殘喘。好人死了,壞人卻活著!”這個結果竇哲說什麽都接受不了。

    竇哲是個貨車駕駛員,由於經常超載,沒少被交警扣分罰款,所以他對警察沒有好印象。竇哲想當然地認為,之所以這麽長時間抓不到解凱,說不定就是解凱買通了警察。憤怒讓竇哲失去了理智,一個瘋狂的複仇計劃在他的腦海裏露出雛形:“既然小案件警察不管,那我就借解凱的手殺掉戴璐這個婊子,我看你們管不管!”

    惡念一旦產生,就很難去除,在竇哲看來,最完美的結局莫過於戴璐和解凱一起給姐姐陪葬,他甚至產生了極端的想法:“如果警察真抓到了解凱,就算拚了命,也要把解凱送進地獄!”

    當一個人的內心被複仇占據,那這個人無疑會因此變得瘋狂。竇哲用了很長時間,給“殺人行動”製訂了一整套計劃,經過多次實地勘驗,他有信心把計劃做到“天衣無縫”。

    一個月後,時機終於成熟,那天夜裏,竇哲像一頭下山猛虎,時刻準備捕食他的第一隻獵物。

    經過數次踩點,戴璐的生活習慣他已了然於胸。幾乎每天晚上,戴璐的住處都會留宿不同的男性,隻要等到男人離開、臥室燈滅,便是下手的最好時機。也許是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竇哲從殺人到刺字,一切都是那麽順風順水,當他按照計劃,把戴璐的屍體懸掛在那棵古槐樹上時,他心裏竟然閃過一絲傷感。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兩個人都死了,也換不回姐姐的一條命,他雖然幫姐姐報了仇,但是他的雙手也同樣也沾滿了鮮血。竇哲失神地站在原地,戴璐的屍體像鍾擺在空中左右搖晃,此時,他想起了運輸隊師傅常說的一句話:“社會很複雜,人心更瘋癲,好人沒好報,壞人活千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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