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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罪案調查科.罪終迷局.終場》(6)(5/5)

作者:蜘蛛字數:76958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34

    瓊光磊點頭表示理解,徐暢過足煙癮後晃晃悠悠地回到屋中繼續睡覺。

    院內重新變得安靜,瓊光磊坐在車裏,想起了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名叫《盲山》。

    三十四

    一周後的下午,瓊光磊像往常一樣,提著水果來到韓梅的住處。

    接到電話的韓梅早早地穿上一件情趣內衣,在房中“翹臀以待”。

    然而房門剛一打開,韓梅立馬變了一副模樣:“我讓你買的是蘋果手機,不是蘋果!”

    瓊光磊揚起嘴角,順手在韓梅的絲襪美腿上摸了一把:“手機肯定會買,但我今天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韓梅一屁股坐在瓊光磊懷中:“還是你對我最好,快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我爺爺快不行了,我想帶你回老家給他見一麵,好了卻他老人家的一個念想。”

    韓梅噘著嘴,一把將他推開:“這算什麽重要的事,你爺爺不行了,幹嗎拉我回家,我不去!”

    瓊光磊重新把韓梅抱在懷裏小聲說道:“我爺爺有件價值連城的玉如意,是他當年從一個日本人手裏繳獲的,要是拿出去賣了,最少值100萬。”

    韓梅雙眼放光:“真的假的?能賣那麽多?”

    “當然是真的,那個玉如意我見過,有半隻胳膊那麽長,20年前就有古董販子想花好幾萬買,我爺爺硬是沒賣。”

    “20年前好幾萬,那放在現在最少也要翻好幾十倍。”韓梅麵色潮紅,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瓊光磊話鋒一轉:“不過我爺爺固執得很,非要把這東西傳給下一代,雖然我是他的長孫,但是我還沒成家。所以我尋思,咱倆一起回去,到時候我就趁機把玉如意給騙過來。你想想,有了100多萬能買多少部手機?”

    韓梅嬌滴滴地答道:“人家本來就是要做你老婆的,你爺爺就是我爺爺,回去看看老人家也是應該的。”

    “不過我老家非常遠,去一趟要很長時間,而且還在山區。”

    韓梅的小拳拳捶打著瓊光磊的胸口:“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去哪裏我去哪裏就是。”

    “謝謝媳婦兒,等東西到手,咱倆就去領證,有了這100多萬,幹啥都夠了。”

    韓梅閃著星星眼:“嗯,都聽老公的。”

    兩人相談甚歡,氣氛很快到了高潮,此起彼伏的嬌喘聲歸於平靜後,韓梅在筋疲力盡中進入了夢境。瓊光磊坐在床頭點了一支煙,一周之前的這個時候,他正坐在前往甘肅山區的火車上。他的目的地是徐暢的老家,那個國家級貧困區。

    和徐暢交談的那天晚上,瓊光磊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要把韓梅賣到山區以彌補他的損失。和韓梅相處這麽久,她的底細瓊光磊了解得一清二楚,韓梅出生在偏遠的少數民族聚居區,少數民族沒有計劃生育一說,她兄弟姐妹眾多,家裏養活不起,就要自力更生。韓梅外出的這些年,基本和家裏斷了聯係。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她就是死在外麵,也不會有人知道。

    也正是了解到韓梅的底細,瓊光磊才動了歪念頭,為了掩人耳目,他並沒有選擇徐暢所在的村落,到達目的地後,瓊光磊花了30元錢找了一位本地人做向導,在向導的指引下,他來到了方圓百裏有名的光棍村——沙土望。

    沙土望土地貧瘠,水土流失嚴重,村子周圍隻要能利用的資源幾乎都被村民濫用到了極致,村裏稀稀拉拉的幾十戶人家像幾片展開的衛生紙落在泛黃的土地上。瓊光磊沒讀過幾年書,他搜腸刮肚找了個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就是“與世隔絕”。

    沙土望每年都有人從外麵買媳婦,瓊光磊並沒有費太大周折便尋好了買家,對方看完韓梅的照片後,願意出4萬元的彩禮成了這門婚事。價錢商議好後,瓊光磊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讓韓梅跑出沙土望,對方手裏抓著一根比大拇指還粗的鐵鏈,信誓旦旦地保證:“隻要娶回來,就給她拴在屋裏,不生娃,不讓出屋!”

    三十五

    第二天清晨,兩人坐上了前往甘肅的列車,由於事前做好了鋪墊,韓梅對瓊光磊沒有絲毫懷疑,當距離沙土望不到2公裏時,韓梅喝下了瓊光磊準備好的飲料。

    確定藥效發作後,瓊光磊抱起昏迷不醒的韓梅在樹林中瘋狂發泄了一番。當他重新提起褲子時,買家也在約定時間趕到了地方。對方是一老一少,父子倆驗完貨後,韓梅被裹進床單扛進了村子。瓊光磊從兩人手中接過了一個紅布包,包裹得很嚴實,他繞了十幾圈才完全解開,雖然包內全是10元、20元的零錢,但是總數4萬元一分不少。

    清點完畢後,他返回縣城辦了張銀行卡,將4萬元悉數存入。然而就在瓊光磊樂不可支時,熊寬的一個電話又讓他陷入了絕望。

    “光磊,在老家好好待著,千萬別回文州,我們‘北派’遭到別的‘血幫’暗算,被文州警方盯上了,幫裏的兄弟們準備回東北躲段時間,等安頓好了我再聯係你。”

    如果換作以前,他可能真的會傻傻地等熊寬回信,然而混社會這麽久,他早就明白了一句話:“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兄弟。”“北派”有沒有被警察盯上他不知道,但他現在被甩出組織卻是事實。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他在“血幫”白吃白拿這麽久,人家也算是仁至義盡。既然話都說得這麽明白了,那他還做寄生蟲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想通的瓊光磊,把手機通訊錄清空,半個月後,他又來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依烏。在“血幫”時,他就聽很多人說過這個地方,說依烏的繁華程度完全不輸文州,最重要的是,這裏很好找工作,隻要勤快,解決溫飽絕對不成問題。

    三十六

    撈了這麽長時間的偏門,瓊光磊也想回歸正道,尤其是他剛把韓梅賣進山溝,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擔憂,選擇一座新的城市隱姓埋名,也算逃避的一種方式。

    他在依烏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服裝廠做縫紉工,工資雖然不低,但是全年無休,一天十一個小時的工作量讓他有些吃不消。咬牙堅持了一段時間後,瓊光磊換了第二份工作,去電子廠做流水線工人。這裏每天的工作時長同樣是十一個小時,但好處就是,在電子廠每周可以休息一天。

    縫紉工、流水線,這兩個工種占依烏用工量的90%,不管走到哪裏,都隻有這兩個選擇,隨著工作強度的增加,瓊光磊的身體也開始每況愈下。

    2013年秋,是瓊光磊來依烏的第4個年頭。那天晚上,睡在員工宿舍的他突然感到一陣胸悶,緊接著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口唇也隨之發紫。那種感覺就仿佛“鬼壓床”般難受。值得慶幸的是,當時有幾名工友還在打牌,聽到瓊光磊的呼救後,他們第一時間聯係了急救中心。當晚,經醫生診斷,是黃甲綜合征引起的胸腔積液,需緊急住院抽液,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當年瓊光磊被診斷為黃甲綜合征時,他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會那麽早地到來。這次住院,從體檢到抽液,一共花掉了3000多元,他一個月辛苦勞作也不過就掙2000多元。按照醫生的說法,他的病一旦引起胸腔積液,後續就需要定期抽液治療,具體抽液次數要看病情發展情況,醫生的建議是,最好每個月來醫院測量一次積液深度。

    辦理出院時,醫生叮囑他辭去工作專心養病,否則長時間勞累,會在短時間內引起大量積液,他這麽年輕就引起積液,跟他的工作強度有很大關係。

    瓊光磊沒有學曆、沒有背景,更沒有人際關係,像他這種“三無產品”如果再失去工作,那他壓根兒就無法立足。

    好死不如賴活著,人一旦把目標降低到生存線之下,那他的手段就隻剩下一種,“不擇手段”。

    4年過去了,拐賣“韓梅”的那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對瓊光磊來說,既然無路可走,那隻能鋌而走險。

    出院後,瓊光磊揣著2000元錢找到了工廠的人事部經理,他以身體不適為由,讓對方給他安排一個人事部業務員的活兒。

    所謂“人事部業務員”其實就是工廠的招工頭,有句話說得好,叫“鐵打的工廠,流水的員工”,隻有源源不斷地招入新員工,才能補齊快速辭職的漏洞。招工業務員的薪資是基本工資加提成。而提成隻有在招滿一定人數後才會計算。業務員辛苦忙活一個月隻拿千把元錢基本工資的大有人在,所以這份工作並不是什麽好差事。很多人躲都來不及,走後門要做業務員的,瓊光磊算頭一個。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瓊光磊之所以選擇這份“出力賺得少”的工作,其實有他的計劃。

    在這座遍地是外地人的城市,招聘業務員是唯一可以掌握打工者第一手信息的人。打工者不管是入職哪家工廠,必須要填寫一份入職申請表。而通過這張表,業務員可以完全掌握打工者本人及家庭的詳細信息。瓊光磊表麵幹人員招聘的工作,實際上他卻在暗中篩選那些來自偏遠地區、單獨務工的女性。

    選好目標後,瓊光磊利用職務之便邀約對方,隻要女方有意,他便開始用感情牌將對方牢牢圈住,等到兩人的關係更進一層時,拐賣韓梅的套路又會重新上演。

    瓊光磊之所以屢屢得手,是因為他有自己的一套手段。首先,長得漂亮的他不要,因為這樣的人走到哪裏都是焦點,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其次,性格外向的他也不要,因為這種人善於言談,人際關係很複雜,一旦失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出手的頻率不能太高,以每年2到3人為上,否則頻繁交友,也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把握住這三點,基本不會失手。

    截至2017年初,經瓊光磊之手“嫁”出去的女子就有14人之多,他也因此非法獲利50餘萬元。不過“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2017年5月發生了一件事,讓瓊光磊徹底栽了跟頭。

    那天晚上,瓊光磊躺在出租屋中百無聊賴地刷著朋友圈,工友轉發的一條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張圖片,畫麵中一位雙鬢斑白的老人跪在某廠區門口絕望地抹著眼淚。圖片下方還打著一行小字:“不遠千裏,尋找孫女,至今無音,祈盼回信。孫豔,你的奶奶在找你,趕快回來。”

    三十七

    孫豔這個名字太過普通,如果不是有特殊關係,估計很難有人會根據一個名字就找到什麽線索。可這個名字對瓊光磊來說,再熟悉不過,因為幾年前他曾賣過一個女孩兒,就叫孫豔。

    雖然他不敢確定那個孫豔就是圖片中老奶奶的孫女,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下是信息時代,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媒體炒成熱點,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發酵,瓊光磊決定先下手為強,趕在媒體前麵找到這位老人。

    照片拍攝於鬆花電子廠門口,那個地方距離瓊光磊住處不足2公裏,他騎著電動車在路人的幫助下很快找到了照片上的老人。

    見四下無人,瓊光磊主動上前搭訕。

    “老人家,你的孫女叫孫豔?”

    老人握拳扶於耳邊:“你說啥?”

    瓊光磊提高了嗓門:“我說,你是不是在找孫豔?”

    老人一個勁兒地點頭:“對,孫豔,我孫女,你認識她?”

    “認識,你跟我一起,我帶你去找她。”

    老人聽言,激動得熱淚盈眶,連道了三聲“好”。

    瓊光磊連蒙帶騙把老人帶到了住處,他先給老人煮了一碗麵,接著又燒了一盆熱水給老人洗漱。等與老人聯絡好感情後,瓊光磊這才開始試圖解開心中的疑問。

    “老人家,在依烏叫孫豔的人太多了,你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兒?”

    “我孫女1997年出生,屬牛,對了,我這裏還有她的照片。”

    瓊光磊從老人手中接過那張已經掉色的彩照,他仔細觀察後百分之百確定,照片上的女孩兒就是他幾年前賣掉的那個孫豔。

    “老人家,這張照片看得不太清楚,你還有其他照片嗎?”

    “沒了,我就這一張。”

    聽對方這麽說,瓊光磊趕忙把唯一的證據捏在手心裏,又問:“老人家,你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我孫女往家裏打過一次電話,告訴我她在依烏工廠裏上班,後來就沒了聯係。”

    “你孫女都這麽大了,估計在外麵賺大錢呢,你也別著急,說不定哪天她賺到錢就回去了。”

    老人噙著淚:“要錢沒用了,她爺爺死了。”

    “爺爺死了和賺錢有什麽關係?”瓊光磊心生疑惑,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老人家,能不能說說你孫女的事情,越詳細越好,這樣我好幫你找人。”

    老人擦拭眼角:“40多年前,我們村發生山體塌方,半個村的人都被埋在了土裏,這場事故,要了我三個兒子的命,當年要不是我和老頭子去山外種田,估計我們倆也難逃一劫。事情發生後,村主任抱著一個女娃找到我,說娃的父母都沒了,希望給娃討條生路,我和老頭子一合計,就應了下來,這個女娃就是我的孫女孫豔。

    “豔子打小就很懂事,可惜她爺爺身體不好,為了給她爺爺賺錢治病,她十來歲就跟著別人出去打工,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年前,她爺爺病重,就剩下一口氣,村裏的醫生都說他快不行了,他還是硬挺了十多天,我知道,老頭子就是想再見豔子一麵,可一直到下葬,他都沒能了了這個心願。老頭子他死不瞑目啊……如果找不到我孫女,我沒臉回去見他,沒有臉啊……”

    老人痛哭流涕,瓊光磊跪在她麵前安慰道:“老人家,你也別太傷心,今天開始你就住在這裏,我給你留1000元錢,要是餓了你就出去買點兒吃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孫女。”

    老人連忙作揖:“小夥子,真是謝謝你了,謝謝!”

    三十八

    離開了出租屋,瓊光磊找了一家快捷賓館安頓下來,老人剛才的話在他腦海裏不停地閃現。瓊光磊打小就是苦命人,對於老人這種絕望,他是感同身受,他很同情老人的遭遇,但孫豔已被他賣進深山,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改變。思來想去,他權衡出了一個最穩妥的法子。他決定親自去山裏一趟,拍幾張孫豔的照片證明她還活著,然後再隨便編個理由,親自把老人送回家,以後這件事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一年是一年。這樣做,主動權就掌握在他自己手裏,可以將風險降至最低。打算好的瓊光磊,用新號碼聯係上了買家刁文林,兩人約定在兩天後見麵。

    按照瓊光磊做事的一貫風格,隻要交易成功,他與買家便老死不相往來,雙方的聯係方式也會在第一時間銷毀。可唯獨刁文林的聯係方式他一直保留著,一方麵是因為他從瓊光磊這裏“娶”過兩房“媳婦”,另一個原因,是他曾經救過瓊光磊的命。

    說起“救命”一事,還要從多年前開始聊起。那是瓊光磊第一次與刁文林做買賣,女孩兒帶到時已是天黑,刁文林主動挽留他在家中過夜。盛情難卻,瓊光磊就應了下來。可誰知兩人當晚喝得有點兒高,女孩兒用腳趾鉤到鑰匙,開門逃跑了,但是刁文林睡得淺,聽到了有人開門。發現女孩兒逃跑後,刁文林喊醒瓊光磊,兩人分頭進山追趕,當追到山穀深處時,瓊光磊一個趔趄摔進了地穴,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刁文林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若不是刁文林出手相救,瓊光磊當晚便會被摔成肉泥。女孩兒追回來時,瓊光磊為了報答救命恩情,隻收了他1000元路費,其他39000元如數奉還。也正是有這層關係在,兩人才一直沒有斷了聯係。

    第三天中午,瓊光磊如期而至,刁文林在家中備好酒菜,準備和他來個不醉不歸。

    然而當瓊光磊踏進院子時,他就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老刁,我給你娶的兩房媳婦呢?”

    “哦,我經濟條件有限,養活不了,讓我送給親戚了。”

    “送給哪個親戚了?”

    “反正就是親戚,你問這麽多幹嗎?”

    見刁文林有些不悅,瓊光磊隻能實話實說:“老刁,你先別生氣,你還記得那個叫孫豔的女孩兒嗎?”

    “記得,怎麽不記得。”

    “這個女孩兒出了點兒問題,實不相瞞,我這次就是為她而來,你告訴我孫豔在哪裏,我隻要給她拍幾張照片證明她還活著就成,拍完照片我就走。”

    刁文林眼角在不停地抽動,他惡狠狠地回答道:“不行!”

    瓊光磊有些不解:“老刁,咱們可是舊相識了,你要理解我的難處,我要是因為她被抓了,你肯定也跑不了。舉手之勞而已,幹嗎這麽大反應?”

    刁文林頭一扭:“抓不抓你我不管,反正孫豔肯定不能讓你見!”

    “老刁,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這個意思!”

    瓊光磊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難不成,孫豔已經被你害了?”刁文林一怔,一把將瓊光磊推倒在地。

    見對方反應如此劇烈,瓊光磊就算再傻也猜到了實情,他坐在地上顫巍巍地指著刁文林:“老刁,你真把人給殺了?”

    刁文林站在原地目露凶光。

    “孫豔死了,那我賣給你的另外一個女孩兒是不是也被殺了?”

    “小子,你說得沒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今天就送你去見她們!”刁文林抄起木棍就打了過去。

    木棍在空中發出“呼”的一聲響,瓊光磊光從聲音就能判斷出,對方已下了死手。

    事已至此,隻有以命相搏才有生路,瓊光磊也不是省油的燈,接連幾個回合,對方也沒占到多大便宜。

    交戰了半支煙的工夫,兩人體力均有些透支,瓊光磊手握金屬調壓器緊靠南牆,刁文林則攥著木棍與他相對而立。

    多次喘息之後,瓊光磊率先挪動步子,刁文林赤膊上陣,準備和他決一死戰,然而就在刁文林邁步向前時,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刁文林腳底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不停地抽搐,嘴裏也隨之發出“咿咿呀呀”的叫喊聲。

    瓊光磊擔心有詐,始終未敢上前,然而沒過多久,躺在地上的刁文林徹底沒了動靜。

    屋內安靜得有些詭異,瓊光磊手持調壓器慢慢向前挪步,然而就在他觸碰對方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觸電後的他這才發現,刁文林身下壓著一根銅線。銅線曾連接調壓器,瓊光磊情急之中拽下調壓器當作武器,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無心之舉竟讓刁文林中了招。

    找到了源頭,瓊光磊用木棍把銅線撥到一邊。當確定刁文林的身體不再導電後,他開始用拇指瘋狂地掐起對方的人中,可不管他用多大力氣,都為時已晚。

    人死不能複生,瓊光磊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冷靜下來之後,他想起了多年前地穴求生的那一幕。

    地穴荒無人煙,把屍體扔進那裏,天王老子也不會發現。想清楚後,瓊光磊找到一個大號米袋把屍體塞了進去,等到夜幕低垂,他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摸黑找到了地穴入口。

    拋屍,盜走財物,處理現場,一切都在有驚無險中進行。兩天後,他回到依烏再次見到了孫豔的奶奶。

    “小夥子,你出去這麽久,見到我孫女了嗎?”

    “見到了。”

    “那她人呢?”

    “她現在跟著大老板,可能很長時間都不回來了,不過您放心,您以後就在這兒安心住下,由我來照顧您。”

    “你來照顧我?那怎麽成?”

    “沒事的奶奶,反正我也沒有親人,今後您就是我的親人。”

    “謝謝你小夥子,謝謝,你真是個好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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