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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特案偵察組》(2)(2/5)

作者:蜘蛛字數:85648更新時間:2023-09-29 00:21:35

    以下為筆錄內容:

    通哥問:林秀梅是什麽時候離家的?

    張國修答:大前天,就是3月30號那天中午。

    通哥問:你為什麽會說她回娘家了?

    張國修答:那天中午,我們吃飯的時候拌了幾句嘴,她就說不想和我過了,然後拿上包就走了,我問她去哪裏,她說回娘家。

    通哥問:這幾天裏,你們之間都沒有聯係嗎?

    張國修答:沒有,我以為她氣消了就會回來,也就沒搭理她。直到你們打電話過來,我才發覺事情不對,打電話去我丈母娘那裏,她說我老婆根本沒過去。

    通哥問:林秀梅的性格怎麽樣?

    張國修答:她性格挺好的,就是有時候容易犯小心眼,雖然我們經常吵幾句,不過也沒有隔夜仇,夫妻不都是這樣嗎。

    通哥問:她平常交際廣泛嗎?

    張國修答:她沒什麽朋友,和她關係不錯的就是樓裏的幾個女的,她們經常在一起打麻將,聊家常,還有棉廠的幾個老職工。

    通哥問:你或者林秀梅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或者你有什麽可疑人的名單嗎?

    張國修答:我們都是老百姓,能得罪什麽人,就算真的無意中得罪了誰,也不能這麽報複她啊,她隻是一個家庭婦女。

    通哥問:在林秀梅離家前的一段時間和她失蹤的這幾天裏,你有沒有接到什麽奇怪的電話,或者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人?

    張國修答:沒有,我沒注意。

    隨後,我們也為張珊做了詢問筆錄,因為常年在外上班,她和家裏聯係不多,隻是逢年過節回來,平常給家裏打電話報平安。

    相比張珊,張國修家裏的小保姆更了解林秀梅。

    小保姆叫張小燕,今年十八歲,外地人,長得挺清秀,一年前張國修摔壞了腿,就在家政市場找到了她。

    以下為筆錄內容:

    通哥問:張國修和劉秀梅的感情怎麽樣?

    張小燕答:叔叔阿姨感情很好,阿姨有時候喜歡鬧脾氣,和叔叔吵架,不過基本是今天吵完了,明天就和好了。

    通哥問:林秀梅離家那天,她和張國修吵架了嗎?

    張小燕答:吵架了。

    通哥問:吵架內容是什麽?

    張小燕答:當時我在廚房裏刷碗,沒聽清,就知道他們吵架了,我出來的時候,阿姨拿上包就走了。

    通哥問:當時張國修有什麽表現?

    張小燕答:叔叔罵了幾句,就回屋了,下午去棉廠了。

    通哥問:說一下張國修和林秀梅每天的生活內容?

    張小燕答:叔叔每天上班,早上出去,下午回來,阿姨不上班,說是提前退休了,平常上午在家,中午在家吃完飯後就到小區附近的縱然居茶館打麻將,和她打麻將的都是小區裏的阿姨。

    通哥問:最近一段時間,林秀梅有沒有接觸什麽陌生人?

    張小燕答:我不太清楚。

    通哥問:家裏有陌生人來過嗎?

    張小燕答:沒有。

    離開前,通哥告誡張國修和張珊要注意安全,盡量少外出。

    與此同時,我們調取了小區內外的監控錄像,隻能確定林秀梅離開小區,去向成謎。

    雖然確定了受害者身份,但林秀梅的背景可以用“身家清白”來形容,她隻是一個普通家庭婦女,家境一般,社會關係簡單,也沒作風問題,案件性質一時難以定性,情殺,仇殺或者財殺,放在林秀梅身上,似乎都說不通。

    但從凶手活體分解的做法上,他和林秀梅之間應該有著深仇大恨,隨後陳剛提到:“會不會是張國修或張珊得罪了什麽人,對方將憤怒發泄到了林秀梅身上?”

    我說:“在調查林秀梅背景時,我也調查了一下張國修,他和林秀梅一樣,都是東閩市第二棉廠的員工,張國修是第二車間的主任,林秀梅退休前是第四車間的工人。據張國修的同事稱,張國修性格比較內向,平常話不多,為人還算正派,很少與人結怨,對於他老婆被害,他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剛問:“那他們的女兒張珊呢?”

    我說:“張珊今年二十五歲,六年前出去讀的大學,畢業後一直在北港市工作,她是一個普通的白領,沒有男友,生活簡單規律。”

    通哥坐在那,一根一根的抽煙,也不說話,大龍有些著急,說:“通哥,你倒是說兩句啊!”

    過了半天,通哥才冒出四個字:“事出有因。”

    我和大龍對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通哥掐滅了煙頭,又點了一根,啪嗒啪嗒地抽著:“猛子,如果你走在大街上,會打你身邊的路人嗎?”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有病嗎,我憑什麽打別人!”

    通哥說:“就是這個意思,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打別人,也不會無緣無故被打,林秀梅也是一樣,凶手對她肯定有非殺不可的理由!”

    大龍一臉苦相,說:“但我們的調查已經很深入了,沒有疑點啊!”

    通哥說:“林秀梅被害,如果不是她本身的原因,那肯定和她最親近的兩個人有關,張國修和張珊,張珊隻是一個小白領,又在外省,估計能發掘的信息不多,重點還要放在張國修身上,對了,還有那個小保姆。”

    我問:“小保姆也有問題?”

    通哥點點頭,說:“你記得我們給她做筆錄的那天,我謊稱手機沒電,用過她的手機,在她手機裏存儲第一個號碼就是爸爸,下麵的號碼卻是張國修的。”

    我冷哼了一聲:“每個人都喜歡在手機裏存昵稱,他這麽存儲張國修的名字也不稀奇啊!”

    通哥甩給我一句:“那回頭你把手機裏我的名字也改成爸爸好了。”

    對於我和通哥的鬥嘴,陳剛表示無奈,他起身倒了一杯水,問:“通哥,你是不是懷疑他們之間有不正當關係,不過張國修那人看著挺正派的。”

    通哥說:“人不可貌相,殺人犯也並不都是一臉凶相啊,越是那種看起來斯文正派的,越有可能是敗類。”

    我們再次來到張國修家,希望找張小燕了解點情況,他說好,就把張小燕叫了出來,這次我們沒有見到張珊。

    通哥問張珊去了哪裏,張國修說她心情不好,昨天去外麵散心,晚上沒回來,後來她給我發了信息,說在朋友家住下了。

    通哥感覺到事情不妙,立刻撥打了張珊的電話,但電話已經處於關機狀態,林秀梅被害後,她女兒張珊也突然失聯了。

    她會不會成為凶手新的目標?

    張國修得知女兒也失聯後,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隨後,我們通過聯係張珊的朋友和同事,確定在她失聯時間段內沒有聯係過他們,隨後我們調取了小區的監控錄像,確定張珊在昨天上午十點離開了小區。

    我們隨即發出了尋人通告,但沒有任何回應。

    張珊失聯的第三天,運河區古門店派出所接到了一起報警,說體育大街100號的三利公司的下水道被堵,在疏通工人趕過去進行疏通浚工後,發現堵住公司下水道的並不是普通雜物,而是奇怪的小方塊,密密匝匝的,大約有幾千塊。

    一個膽子大的工人撿了一塊,放到了鼻子前麵聞了聞,說:“沒什麽特別味道,不過挺軟乎的,好像是肉。”

    下水道中怎麽會有肉,還是那麽多小肉塊?

    另一個工人問:“什麽肉啊?”

    那個工人說:“不知道。”

    另一個工人問:“會不會是……人肉啊?”

    那個工人一聽,隨手將肉塊丟開,緊接著報了警。

    隨後,派出所的民警趕到,發現事情不對勁後,立刻將案子轉給了我們,我們隨技術中隊的同事趕了過去,老遲確定那些肉都是人體組織,一共2700多塊,每塊都有拇指頭那麽大,塊塊均勻。

    這讓我們想到了十四年前發生在南京的“刁愛青碎屍案”。

    刁愛青碎屍案,又稱南大碎屍案,發於1996年1月19日,地點為江蘇省南京市,受害人為南京大學成人教育學院一年級女學生刁愛青。受害人遺體碎片在其失蹤9天後,也就是當年1月19日清晨,被一名清潔工在南京華僑路發現。凶手為消滅作案痕跡,將其屍體加熱至熟,並切割成2000片以上。案發後,南京市公安部門內運用警力進行大規模搜查,但至今仍未找到凶手,成為中國七大凶殺懸案之一。

    如今,這種變態至令人發指的作案手法再次出現在東閩市,加上之前林秀梅被活體分解的案子還懸而未破,一時間人心惶惶。

    老遲將在下水道中發現的2700塊小屍塊帶回了分局,在進行清理後,確定為生肉。

    這些碎小屍塊是否是張珊的,暫時還不能確定。之前發生的林秀梅被活體分解的案子中,林秀梅被碎屍,未找到頭顱,但被分解屍塊上隱藏的線索讓我們找到了偵破方向,最終確定了受害者身份。

    而這些小屍塊來自於身體不同部位,是否來自於同一個人還需要檢驗,要從這些小屍塊上找到蛛絲馬跡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了。

    在調取該公司的進出監控錄像時,我們再次看到了那輛銀灰色麵包車,車子使用的還是那副假牌子。

    當時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他戴著帽子,手裏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從公司後門進入,十五分後乘車離開。

    這是我們第一次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的畫麵,雖然沒看到他的樣貌,但這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凶手總算浮出水麵了。

    通哥還發現,在其打開後備箱的時候,出現了一雙抽動的人腳,雖然沒看到人,但那雙紅皮鞋很眼熟,通哥忽然想到,他每次見到張國修,他腳上都穿著一雙紮眼的紅皮鞋。

    那車裏的人會是張國修嗎?

    通哥立刻撥打了張國修的電話,電話已關機。

    我們隨即趕了過去,張國修不在家,保姆張小燕稱,昨天他接到一個電話後就出門了,當時她問他去哪裏,他說回單位。

    通哥問:“昨天他出門的時候,穿的什麽鞋子?”

    張小燕也慌了,磕磕巴巴地說:“紅……紅皮鞋。”

    我們又趕到第二棉廠,張國修的同事說他這兩天都沒過來,也沒請假,因為知道他家裏出了事,領導也沒過問。

    如果真是那樣,那在下水道中發現的小屍塊極有可能來自張珊,而當時被關在車裏的紅皮鞋男人就是張國修!

    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將罪惡黑手伸向這普通的一家三口?

    此刻,破案刻不容緩!

    我們再次來到張國修家,這次通哥沒有功夫和張小燕閑聊家常了,而是凶狠地質問:“你和張國修到底什麽關係?”

    張小燕嚇壞了,直接說了,她是張國修的性伴侶。

    以下為筆錄內容:

    通哥問:你們是什麽時間發生關係的?

    張小燕答:就是我來他們家做保姆的當月。

    通哥問:林秀梅知道你們的事情嗎?

    張小燕答:知道。

    通哥問:她是怎麽知道的?

    張小燕答:有一次中午,我們倆正在屋裏做愛,她就回來了,推門正好看到他趴在我身上,當時我以為她會打我罵我再把我趕走,結果她什麽也沒說,就去廚房做飯了。尷尬了一段時間後,我見她沒有什麽特別反應,就繼續和他保持這種關係。

    通哥問:當時張國修有什麽反應嗎?

    張小燕答:他說讓我放心,隻要好好伺候他,不會虧待我。

    通哥問:張國修性欲很強嗎?

    張小燕答:還行。

    通哥說:他有沒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張小燕問:你指什麽?

    通哥說:就是在性方麵?

    張小燕答:他喜歡插我屁股,這算嗎?

    通哥問:還有其他的嗎?

    張小燕答:嗯……每次我們做愛,他都喜歡拿枕巾蒙住我的頭,讓我叫他爸爸。

    我問:叫他爸爸?

    張小燕答:他特別喜歡我叫他爸爸,他說我這麽叫他,他會很興奮,我叫的越大聲,他越高興。

    我瞄了通哥一眼,這家夥真夠變態的,戀女情節很嚴重啊!

    通哥問:所以你在手機裏存他的號碼是爸爸?

    張小燕答:沒錯,阿姨在家的時候,我就叫他叔叔,阿姨不在家的時候,我就叫他爸爸,她叫我乖妮妮。

    通哥問:除此之外呢?

    張小燕想了想,說:有一個事情我不知道算不算。

    通哥問:什麽事?

    張小燕答:每次我們做到高潮的時候,她就會問我爽不爽,我說爽,他讓我叫他爸爸,我就叫他爸爸,他一邊答應,一邊喊,小菲,小菲……

    通哥問:小菲是誰?

    張小燕答:我也不知道。

    通哥問:你沒問過他嗎?

    張小燕答:我問過,他不說,他就問我爽不爽,我說爽,後來我發現,每次他叫出來的名字都不一樣。

    通哥問:每次都不一樣?

    張小燕答:是。

    通哥問:他大概喊過多少個名字?

    張小燕:十個吧。

    通哥問:你還記得是哪些名字嗎?

    張小燕答:我把它們都記下來了。

    她從房間裏拿來一張紙,上麵寫著十個名字,小菲,佳佳,蘭紅,蘭萍,玉芬,寶華,小月,小枝,紅霞,夢夢。

    張小燕答:每次他都會叫不同的名字,有時候還會一起叫好幾個名字。

    通哥問:你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張小燕答:其實,張國修還找小姐。

    通哥問:為什麽上次不說。

    張小燕答:我覺得這和阿姨的死沒什麽關係,就沒有說,再說張國修不知道我知道這些,我不想惹麻煩的。

    通哥問:你怎麽知道他找小姐?

    張小燕答:有一次,阿姨沒在家,我們吵架了,他半夜就出門了,我怕他出事,就跟了出去,發現他打車去了一家叫做紅月亮的按摩店。

    通哥問:那家按摩店在什麽地方?

    張小燕說:就在談南路上,門臉挺小的,但小姐不少,聽說有七八個呢!

    我和通哥離開張家,離開前,再三告誡張小燕將門鎖好,除了公安局的人,其他人一律不給開門。

    我說:“沒想到這個張國修這麽變態,不僅和小姑娘發生關係,還讓人家叫他爸爸。”

    通哥沒說話。

    我又說:“你說那名單上的名字,會不會都是她之前發生過關係的人?”

    通哥還是沒說話。

    張小燕說得沒錯,談南路上確實有一個叫做紅月亮的按摩店。

    進了店,就有一個中年女人迎了過來,問:“兩位按摩嗎?”

    通哥問:“有什麽服務啊?”

    中年女人問:“你想要什麽服務?”

    通哥說:“當然是特殊服務了。”

    中年女人說:“指壓一百,精品二百,全套四百。”

    通哥問:“能優惠嗎?”

    中年女人說:“什麽優惠?”

    通哥問:“警官證能夠優惠嗎?”

    中年女人臉色瞬間變了,然後她聽話的為我找到了當時給張國修提供服務的小姐,她叫娜娜。她說張國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通哥說:“他死了。”

    娜娜嚇傻了。

    以下為娜娜所做詢問筆錄的內容:

    通哥問:他第一次來這裏消費是什麽時候?

    娜娜答:一年前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通哥問:他經常過來嗎?

    娜娜答:他每個月都會過來一兩次。

    通哥問:每次他都要求什麽服務?

    娜娜答:就是四百的全套。

    通哥說:他有沒有什麽怪癖?

    娜娜答:來這裏的客人幾乎個個都有怪癖,有的喜歡用腰帶抽我,有的喜歡在我下麵塞奇怪的東西,還有讓我喝尿吃屎的,你說這些算不算怪癖。

    通哥問:這些客人你都接嗎?

    娜娜答:一般來的就是客人,哪有把錢往外推的道理。

    我心想:這些找小姐的人真是夠變態的。

    有些門就是這麽奇特,有的人走進來之前是條狗,進來之後就變成人,有的人走進來是個人,走出去卻變成了狗。

    通哥問:你們做愛的時候,他是不是喜歡讓你叫爸爸?

    娜娜答: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喜歡讓我叫爸爸,很多人都喜歡,還有讓我叫爺爺,叫兒子,叫主人的,叫什麽的都有,隻要給錢,叫什麽都行。

    通哥說:你們做愛的時候,他有沒有叫過別人的名字?

    娜娜答:你怎麽知道?

    通哥問:他是不是叫過小菲,佳佳,蘭紅,蘭萍等人的名字?

    娜娜答:沒錯,每次我們做愛,他總喜歡叫一些陌生人的名字,不過客人願意叫什麽就叫什麽,我們不管的。

    通哥問:剛才我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遲疑了?

    娜娜答:因為你不是第一個問這些名字的人。

    通哥問:還有別人也問過這些人名嗎?

    娜娜答:竿子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通哥問:竿子是誰?

    娜娜答:就是住在這附近的一個男的,大名我不知道叫什麽,認識的人都叫他竿子。

    通哥問:他是怎麽問到這個問題的。

    娜娜答:就是閑聊說起來的。

    通哥問:他認識張國修嗎?

    娜娜答:不認識。

    通哥問:你具體說一下。

    娜娜答:這事情說起來也挺怪的,竿子第一次過來,點了一百的指壓,但當我摸他的時候,他卻說不要,他不讓我摸他,我說你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還害羞啊,他隻是讓我脫光衣服,對著他自慰。

    我看了看通哥,心想:真是什麽奇怪客人都有。

    通哥問:你們沒做嗎?

    娜娜答:沒有。

    通哥問:繼續說。

    娜娜答:之後他每次來都是這麽做,有一次完事後,我就問他為什麽不做,他不說,還讓我講故事給他解悶,我說給錢,他就給了我一百,他問我是不是遇過很多奇怪的客人,我說是,然後和他閑聊起來,其中就說到一個客人在做愛的時候,總喜歡叫其他人的名字,有什麽小菲啊,佳佳啊,蘭紅啊,夢夢啊,他聽了很激動,問我那個客人叫什麽名字,我說叫張國修。

    通哥問:後來呢,他又來過嗎?

    娜娜答:那次他走的時候,給我放了三百塊錢,說如果那個張國修再來,我們做愛的時候,一定要記下他喊出的其他人名字,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就答應了。

    通哥問:張國修一共喊過多少人的名字?

    娜娜答:十個。

    這個數目和張小燕提供的一樣,看來這十個人名並不是張國修隨口喊出的,她們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這個張國修遠遠比我們看到的要深。

    通哥問:這個竿子是什麽工作的?

    娜娜答:他在迎賓市場裏的一個豬肉攤上幫忙。

    通哥問:他多大了,身高,外貌?

    娜娜答:二十歲出頭吧,個子不高,挺瘦挺壯的,長得還行吧。

    通哥問:你知道他住在哪裏嗎?

    娜娜答:不知道。

    通哥問:每次他都是開車來嗎?

    娜娜答:是啊,他開一輛破麵包車,銀灰色的,說是花幾千塊買的報廢車。

    當娜娜說出這些信息的時候,我和通哥眼前一亮,這個竿子很符合當時我們為殺害林秀梅的凶手做出的特征描述。

    隨後,我們走訪迎賓市場內的攤販找到了竿子打工的那個豬肉攤,老板說竿子話不多,幹活實在,前些日子說家裏有事,就走了。

    當我們問起竿子住在哪裏的時候,豬肉攤老板帶我們過去了。

    那是一棟單門獨戶的民房,兩間正房,一間偏房,大門緊鎖,通哥找了個磚頭,直接把鎖子砸壞了。

    推開大門,我一眼就見到了偏房前麵垃圾桶內的衣物,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通哥直接進了正房,剛剛推開門,一股惡臭就撲麵而來,我跟在後麵,聞到那味道差點直接把午飯吐出來,豬肉攤老板登時就癱在了地上,通哥讓我給指揮中心打電話,請求支援。

    這個房間牆壁上噴滿血跡,在房間角落裏,我們看到了林秀梅的頭顱,另一個角落裏則是張珊的頭顱,還有骨架,手掌,腳掌等器官,零零散散,撒了一地。

    在那些人體組織器官旁邊,還有鋼鋸,長刃砍刀,菜刀,電推子,牆紙刀,封口膠,濃鹽酸和一遝黑色塑料袋。

    這就是凶手的殺人分屍現場!

    在裏屋,我們找到了張國修的衣物,卻沒有見到他的人,緊接著,我們去了偏房。

    偏房內有一口大鍋,在北方,很多住平房的人家裏都有大鍋。

    在大鍋外麵,我看到了一些碎肉,當通哥掀開鍋蓋,一股怪異的香味撲麵而來,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跑到院子裏,哇哇吐了出來。

    在那大鍋裏,正是張國修被分解的屍體,他被分解烹屍了!

    他的頭擺在那些殘肢碎塊中間,已經被烹煮的脫了相,臉上保持著死亡一刻的驚恐,等待著我們的到來。

    03

    那天晚上,我們徹夜未眠。

    張國修一家殘忍被害,凶手作案手法和瘋狂程度令人發指,他活體分解了林秀梅,又殺了張珊,剝掉了她身上的肉,切成小塊丟棄,最後將張國修殺害分屍,用屍塊煮成了一鍋湯。

    所有到現場的同事都被震驚了,包括閱屍無數的老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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