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剛用完早膳,洗手漱口,門外,袁明洲就過來了。
他知道今天上午鍾瑤會替孔洵安診脈,特地沒有派人去喊柳離商,雖然知道柳離商下的毒已經解了,但是總歸還有些不放心。
“莊主,鍾姑娘。”袁明洲進門先拱手請安。
“袁叔不必多禮,過來坐。”孔洵安早就料到袁明洲會親自過來瞧著,此時也不怎麽驚訝。
“袁叔叔起的好早。”鍾瑤笑著拎起帕子擦手。
袁明洲爽朗一笑:“習武之人,每日都要練拳,我身為總教頭,自然不能懈怠。”
“都怪我身子不好,才讓袁叔替我操勞。”孔洵安眸子裏浮上些暖意。
“哎,莊主不要這樣說,隻要您身子好好的,將來老夫百年後,才好去跟師傅師娘交代。”袁明洲擺擺手,臉色有些沉重。
“洵安哥哥,手腕放在桌子上,瑤兒替你診脈。”
鍾瑤不想聽袁明洲提起孔洵安的父親,直接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她一直認定孔南天就是殺害老藥王的凶手。
雖然孔南天五年前已經死了,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畢竟算起時間,五年前是藥王穀先出的事。
孔洵安輕輕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纖細蒼白的手腕,引得鍾瑤多看了兩眼。
這人瘦弱如細柳,倒是不假。
孔洵安看著鍾瑤微微閉眸,三指並攏的扣在他腕脈許久,不由得心裏有些緊張。
難道他當真是患上什麽不治之症了?
奇怪。
鍾瑤心中暗自疑惑,她一遍遍的審視過孔洵安的脈搏,體內幹幹淨淨,除了她在船板上種下的召靈散之外,並無別的病症。
反複探尋了許多次,鍾瑤還是看不出病因,同時還發現,眼前這人竟然當真沒有絲毫內力,丹田空空如也!
“怎麽樣?鍾姑娘,我家莊主到底得了什麽病?”袁明洲臉上閃過絲急切。
“他,無病。”鍾瑤收回了手,搖了搖頭。
孔洵安眸色變了幾變,心裏不斷思索著,他明明哪裏都不舒服,為何會沒病?難道說——
鍾瑤有意不想替他診治?
“鍾姑娘,我們習武之人向來說話直接,我家莊主近年來吃不好,睡不香,人也愈發虛弱,怎麽可能沒病呢?”
“若是姑娘想要什麽,直接開口便是,還請姑娘一定替莊主治病啊!”
袁明洲越說越急,竟然站起身直直的朝鍾瑤跪了下去。
“袁叔叔,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鍾瑤連忙伸手去扶,隻等袁明洲又重新坐好了之後,她才張口解釋。
“我說的是實話,孔洵安確實無病,我以我多年的醫術起誓,並非胡言亂語。”
鍾瑤語調堅決的說道,滿臉認真,直呼孔洵安的名諱,言語間沒有一絲說笑的意思。
袁明洲轉頭跟孔洵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他們二人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說——
孔洵安當真沒治了嗎?
“你方才說,他食欲不佳,夜不安寢?”鍾瑤站起身,反複在屋中踱步,她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喜歡走動。
“是!近幾個月愈發嚴重,人也瘦的厲害了。”
袁明洲肯定的點點頭,隨後又連忙補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