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遠沒有我想象中聰明。”
*
趙漸宇醒來時,已是烈陽高照的正午。他的喉嚨幹的厲害,輕輕蠕動都是難以忍受的疼。
身下的床鋪柔軟,他清醒了半刻,才判斷出這裏是木槿的房間。
木槿的臥室有極厚的窗簾,卻依舊擋不住邊角的光線,房門半掩著,同樣有些許暖黃色的光透進來。依稀間,趙漸宇似乎聽到了房門外細微的動靜,從心底湧出一種感覺,他想,木槿此刻應該就在外麵。
他發不出聲音,隻好掙紮著坐起來,睡了太久,身體軟的厲害,剛支離床墊一點,就失力倒了回去。
他咬牙皺眉,房門被推開了。
木槿素麵朝天,半丸子頭上插著鉛筆,臉上帶著驚喜。
“你醒啦?”
房門打開,大片的陽光鋪進來,刷暖了半張屋子。
木槿扶著趙漸宇坐起來,拿起一旁的溫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他喝,每次的量很少,隻夠滋潤嘴唇的。
“你現在可是大傷未愈,吃飯喝水咱們都慢點來。你的喉嚨被傷到了,最近能不說話就別說話,想說什麽就用手機打字。”
說著,她把小趙的手機放在他手邊。
趙漸宇拿起手機,指尖靈活的點動幾下,示意木槿去看。
木槿看到屏幕上簡短的幾個字,心想這個男人果然是操心的命。
小趙問。
“那個女人呢?”
木槿打了個哈欠,就著溫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跑了。”說著,她又舀起一勺水送到趙漸宇嘴邊,耐心的等他喝下:“那女的把自己的手腕掰斷了,撒歡兒玩命的跑,大叔都沒攔住。”
聽到“掰斷”兩個字的趙漸宇險些被水嗆住。
他不可思議的盯著木槿,顯然在和她強調“掰斷自己手腕”是什麽意思。
木槿聳聳肩。
“就是字麵意思,沒有使用任何工具,全憑力氣掰斷的。那隻斷手就留在床上了,血肉模糊的,我看到的時候手指還會自己動呢。”
趙漸宇咧咧嘴,露出一副惡心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又拿起手機,點出幾個字。
“然後呢?”
木槿裝糊塗:“然後她就跑了唄。”
趙漸宇瞪她,又在手機上寫到:“老子問你然後你打算怎麽辦!”
木槿笑著不回答,隻顧著給他喂水。
這種避而不答的態度就很難令病患滿意了,趙漸宇將頭扭到一邊,表示消極合作,木槿笑著哄了兩句,他幹脆整個人又縮進被子裏。
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刻,木槿望著這一大團男人背影苦笑。她想起了幾個小時前收拾小趙家時同大叔的對話。大叔手腳麻利的用真空袋把那隻斷手收好,同木槿擦拭著牆上和地上的血跡,房間裏一時無音,隻能聽到稀稀拉拉的水聲和摩擦聲。過了一會兒,到底是大叔忍不住,詢問她下一步的打算。
木槿攥著濕抹布,想了想,簡單的回答。
“我和小趙最後查到那個女人和省生物研究所有關,隻是那邊的係統小趙黑不進去,所以我打算溜進去幫他改改線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