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霧感覺,這呼嚕聲一時半活兒是退不下去了。
她躺的有些難受,便躡手躡腳的下了馬車,打算在附近逛逛。
馬車守衛的侍衛,都在打盹兒,好幾個火堆還染著火,但木夕霧並未感覺有絲毫的暖意。
她下車就披了件外衣,把狐袍留給與餘姚,她蹲在無人的火堆旁,朝手掌哈了口氣,又放在火堆旁暖了暖手。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皎白的月光被濃厚的烏雲擋住,微風中帶著濃濃的寒意,風不大,卻能凍死個人。
木夕霧出其的精神,她想著,烤完火回去,餘姚的呼嚕聲應該也停了吧。
烤著火,木夕霧覺得自己身子前麵暖洋洋的,而背後卻有些發冷。她想添點柴,卻發現柴火已經用完了。
木夕霧正思考著到底是要回馬車還是去找柴,忽然‘砰’的一聲,好幾根木頭摔在了她的旁邊,她錯愕的抬眸,沒想到居然是尉遲邑。
尉遲邑披著一件黑色的狐袍大衣,金黃的火光打在他的臉上,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引出火光,他邁出長腿朝木夕霧靠近,木夕霧一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警戒的盯著她。
尉遲邑覺得好笑,“你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
木夕霧不以為然,“這是麵對危險分子應有的警覺。”
說著,忽然一件毛茸茸的袍子就改在了她的頭上,木夕霧伸手拿下,是尉遲邑的狐袍。
“你的狐袍呢?”他問,在木夕霧旁邊坐下。
“給餘姚了。”木夕霧也是不客氣,直接將他的狐袍蓋在身上。
他的狐袍舒適度比她的可好多了,袍子還很溫暖,殘留著尉遲邑身上清冽的氣息,木夕霧內心泛起了漣漪,想道,“算他還有點良心。”
尉遲邑忽然大手一撈,將木夕霧攬在懷裏,木夕霧擔心被人看到,掙了掙,卻被他摟得更緊。
“會被人看到。”木夕霧提醒。
“眼睛長在別人身上,要看就看。”尉遲邑倒是很大方。
真是不要臉。
木夕霧在心裏嘟囔,知道他的脾氣,也任由她去了。
尉遲邑朝火堆添了些柴,掏出酒壺飲了幾口酒。
一陣淡淡的桃花香飄來,木夕霧認得那酒壺,是方才溫海璿給他的那瓶桃花酒。
“要喝?”注意到她的目光,尉遲邑低眸看她。
木夕霧搖頭。
其實她有點心動,那酒香是真的很香,但她才不要吃尉遲邑的口水。
尉遲邑似笑非笑,忽然仰頭飲了一口酒,大掌忽然捏住木夕霧的下顎,薄唇貼了過去。
一股微涼的液體順著木夕霧的舌尖流進了喉嚨,她驀的蹙眉,掙紮著推開他。
木夕霧被嗆到,不停地咳嗽,尉遲邑覺得無語,“這都能被嗆到,你也太沒用了。”
木夕霧幽怨的瞪他一眼,她是被灌酒,能不被嗆到嗎?
嗆歸嗆,可當那酒落到她的胃中時,她忽然感覺體內有一股灼氣,那股灼氣在她的身體流竄,暖洋洋的,感覺還不錯,而且,這桃花酒還有點甜,一點也不覺得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