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急令石達開率部自蕪湖回京救援,一場關乎敵對雙方決定性命閱殊死大戰已迫在眉睫。
就在這一時緊似一時的氛圍中,趙杉迎來了她二十六歲的生日。自四月初五日始,一如往年,送禮的人便一撥撥而來。
趙杉因想著這可能是她此生的最後一個生日,又加之前線戰事日漸焦灼,既無心看那些琳琅滿目的賀禮,也無意再去“糾風肅紀”,隻任由那莫可名狀的哀哀切切在胸中蒸騰發酵。
經醫官確診,已懷孕三個月的黃雨嬌,終因忍受不住對丈夫的憶念,搬回了侯家。
少了僅有的這個可以傾吐心事的至親姐妹,趙杉更覺落寞,勾引出那延綿不絕的傷春悲秋的情思,一連三日坐於書閣中,執筆揮毫,連做了十二首含著“春蠶到死”、“蠟燭成灰”“春泥護花”之意的詩詞,才算把心裏的鬱結舒解了幾分。
四月初八日一早,東府承宣過府來請。
自從三月下旬,陳承瑢、盧賢拔等楊秀清口中的“可用之人”回返理事後,趙杉就再沒去過東府。當下以為是有重大要務,即刻前去。
楊秀清見了她,像是見個陌生人般,將她通身上下端詳一番,:“看你倦懨懨的樣子,定是悶在府裏久了,怎麽沒去城北的飯館、雞舍轉轉?”
趙杉道:“是有些日子沒去了,等聽完四兄聆訓就去走一遭。”
楊秀清道:“難得有些空閑,我跟你一起去。其他的事回來再。”言罷,也沒等趙杉答應,便轉去後殿換了身便服出來。
趙杉跟他出府,一隊便裝護衛並兩匹馬已候於門前。楊秀清上馬,見趙杉站在馬前不動,問:“有何不妥?是坐久了轎子,騎不慣了?”
“是見此馬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趙杉話間,那馬竟通人語似的眨了眨眼。
“你記性真好,這馬就是當年水營生亂一同入宮那回,你所騎的那匹。”楊秀清道。
趙杉吃驚地“哦”了一聲,撫馬頭摸馬尾細細觀瞧時,楊秀清已打馬頭前走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