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楚玉便要告辭,話剛出口,向文君噌的就起來了,楚玉好笑的看她臉紅著支支吾吾的,也不戳穿她,又坐下來看她們嘰嘰咕咕。
不一會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劉氏抱著一個孩進來了,正是昨那老婦人,楚玉身上隱隱作痛,反射性的想跑。
劉氏把孩放到楚玉懷裏,語重心長地道:“文書是個好孩子,父母走後,再怎麽辛苦也沒要把弟妹送人丟掉或者幹脆淹死,雖現在家裏成了五等戶,可他能吃苦,性子也穩重下來了,你們好好的,等弟妹成家後,也能幫襯你們……”
劉氏的話楚玉聽了個不明不白,抱著個孩像個木頭人一樣端坐在床邊,麵帶微笑,努力去猜她的意思……
劉氏絮絮叨叨了很久,間或向文君幫腔了兩句才沒讓她唱獨角戲。
劉氏是向文君的母親,常年的艱辛生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四十不到的人看起來比五十歲還滄桑,更比不上現代那些會保養打扮的女人。
向文書接了三人回家,快要到家門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問楚玉:“二伯娘你答應跟我好了?”楚玉掂量著向文傑的重量,正回想這個年齡的孩子的發育標準,就聽見向文書這番話。
她愣了愣,問向文書:“好是什麽意思?”
“我本來想娶個媳婦回來照顧文傑他們的,可是看看我家現在這個樣子,”他自嘲地看著已經打開了院門的屋子:“聘錢拿不出來,的兩個還要吃要喝要用,沒有哪戶人家願意。那去鎮上賣柴,正巧遇到了人牙子,其他人都被買走了,就你病兮兮的躺在地上,人牙子怕你死了砸在手裏就隻要半貫錢,我跑回來跟二哥借了錢才把你買下的,錢還沒還你就要跑……”
“等等,你多少錢買的?”
“半貫。”
如果她沒弄錯,半貫錢應該是五百文,換成RMB也就五百塊錢,她就值五百塊?!
“那如果買頭牛多少錢?”
“我家以前有頭牛,不過爹生病的時候賣掉了,牛老了,不值錢,隻賣了兩貫。”
她居然隻值四分之一頭牛的錢,還是老牛!賣不出去不值錢的那種老牛!
有句髒話好想講……
楚玉率先走進堂屋,把向文傑放下,坐到向文書對麵:“文蘭文傑現在還,現在不是討論成親的時候,家裏很窮——這是事實,你也別急。既然我賣身契在你那裏,那我們就是一體的,我們先把日子過下去,再來談其他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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