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蕭洪晝大方。
隻是他並不想糾纏下去,用一些銀錢能將人打發了,便也省時省心。
他進了幽州館後又細問了跟蹤楚玉的人,道是並沒有什麽異常,便也丟下手去。
他對楚玉所言並不是很相信。
劉仁明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上對他而言並不很重要。
重要的是劉仁明死了,那沒藏乞衛身邊便少了一條韁繩拴著,就怕他遲早沉不住氣,做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到底沒藏家與野利家幹係不,又在涼州勢力頗大,若是在大宋出了什麽意外,或許還能將之栽贓在宋人頭上。
隻是黨項人都是一群瘋子,若是不好好謀劃一番,怕是要將自己給連累進去。
或是可以借楚玉之手敲打一番?或是直接將沒藏乞衛永遠留在大宋?
想到楚玉,蕭洪晝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個人乍一眼看去,便覺得一眼能看穿,隻是若是深究,卻總覺得有些捉摸不透。
幽州館被他整治得密不透風,有一兩個微不足道的卒子,倒也無關緊要。
畢竟是大宋的地方,若是沒安插進來幾個人,倒是讓他覺得大宋官家真不堪大用了。
隻蕭洪晝心情沒好多久,第二日便有門人來報,是門口有一娘子,做孝服裝扮,跪在門口口口聲聲想見自己的救命恩人。
蕭洪晝不話,隻眯著一雙眼睛看著那侍從。
侍從便識相地叫了門子將人給趕走了。
隻門子還未進門,那娘子便又跑過來跪在門口。
那門子又著人將她拖走,剛將人在遠處放下,那娘子又跑了過來。
…………
如此三番後,門子怒了,一腳踢向娘子:“你這是何意,哪裏不好跪,跪在這幽州館門口,你可知這裏麵住的是什麽人?!”
那娘子被踢倒在地,又跪了起來,戚戚哀哀道:“我當然是知道的,我與別人打聽了,昨日買了我,又讓我父親能安然下葬的恩人,正是這幽州館裏的契丹使臣。”
“可寫了契書?”
“並未。”
“那你是傻嗎?沒有契書你便是自由身,去哪裏不行,非要巴巴往上撲?”
“這位爺你是有所不知,旦有法子,我也不會做出這麽不要臉不要皮之事,隻是若是離了這裏,我怕是活不過明日了。”
罷便聲地將昨日之事哭訴出來。
中間間或還掩麵而泣,緩和一下情緒。
“我就是害怕,若是離了這裏,那衙內又尋來可怎生是好,我一個孤女,亦無人可傍,是毫無辦法了,才來這裏尋求庇護,好歹昨日那位大爺給了銀錢,讓我父親能入土為安,也讓我盡了為人子女該盡的孝心。”
那門子是朝廷派來服侍的,聞言也是心懷不忍,隻他並不敢自作主張,隻能對她道:“我亦隻是個看門的,你這樣倒是讓我難做,若是遇到那些個脾氣不好的,被打了一頓可怎麽辦?暫且先離開罷。”
那娘子給門子磕了一個頭,滿心感激道:“謝爺提點,隻我也不敢讓爺為難,我這便跪在旁邊去,不礙了你們的眼。”
罷艱難地站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履走到不遠處,又麵對著幽州館的大門跪了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