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軒的臉色沉了沉,一雙眸子盯著溫婉道:“你養身子,就莫要去管閑事了。”
“婉兒這不是閑得無聊,所以在府裏走走麽?”溫婉撒嬌道:“哪裏就知道兩次都遇見他們。婉兒本來覺得夫人嚴厲得很,可是對著表少爺笑得那麽溫柔,婉兒都好生嫉妒,夫人怎麽不那麽溫柔地對婉兒笑呢?”
這話說得有些俏皮打趣的意思,可是溫婉知道,陌玉侯不會當玩笑話來聽。
寧鈺軒沉默了一會兒,起身道:“聽說菱兒生病了,你就先休息吧,我去霽月院看看。”
“好。”溫婉竟然還是笑眯眯的,沒有挽留,倒是大方地讓檀香送侯爺出去。
寧鈺軒陰沉著臉,聶桑榆對著寧明傑笑得溫柔嗎?溫柔是什麽東西?那人從來對他笑得防備又狡詐,怎麽還會溫柔的?
心情不佳地去了霽月院,齊思菱正躺在床邊和丫鬟說話,寧鈺軒剛走到隔斷處,就聽見菘藍道:“主子,不是奴婢嘴碎,奴婢總覺得夫人的肚子也太大了,像八九個月的。八九個月之前,奴婢不是還同您說,看見當時還是侍妾的夫人大清早從南苑出來麽?”
床上的齊思菱咳嗽兩聲,低斥道:“夫人是什麽身份,容得你這樣嚼舌根。”
“奴婢已經讓其他丫鬟都去睡了,所以才敢同主子說。”菘藍歎了口氣道:“到底是侯府的嫡子長子,這血脈要是混淆了,該當如何啊?”
齊思菱沉默了一會兒,抿唇道:“我最近倒也是總看見表少爺和夫人在一處,不過他們也許有事情商量呢,夫人這麽賢惠大方,怎麽會做出對不起侯爺的事情來?”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呢。”菘藍搖頭,瞥了隔斷處一眼,起身給自家主子掖被角:“主子還在生病,早些休息。”
陌玉侯一聲不響地離開了霽月院。
聶桑榆的肚子的確很大,他還調笑過,說會不會懷了一窩豬崽子在裏頭。而今走這兩處,都聽見這些不幹不淨的,寧鈺軒覺得,應該是她們想多了,寧明傑怎麽會幹出這種事情來?而且聶桑榆一直深愛他……
深愛他嗎?寧鈺軒停下步子,看了看天上冷清的月亮。
聶桑榆對他的感情,早就不知在什麽時候,被他一點一點消磨掉了,如今的聶桑榆,會曲意逢迎,會撒嬌討好,就是不會再拿一雙滿含感情的眸子凝視著他。
手指微微捏緊,寧鈺軒嗤笑一聲,他什麽時候稀罕起一個女人的感情來了。
繼續往前走兩步,卻遇見了淡竹。淡竹提著燈籠,優雅地朝他行禮:“侯爺。”
想想,也隻有雪鬆院能讓他心情平靜一點,千憐雪是什麽話也不會多說的人。寧鈺軒朝淡竹點點頭,示意她帶路往回走。
千憐雪的確是不會多說話的人,但是她恰好就在房間裏看不知道誰寫的婦女書籍,上頭畫著各個月份女人正常的肚子大小,寧鈺軒走過去一看,心就更堵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