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的肚子的確跟上頭畫的九個月的肚子一模一樣。
九個月之前,他壓根就沒有寵幸過她。
“侯爺。”千憐雪輕咳兩聲,柔柔地道:“妾身隻是閑來無事翻翻,這書也不一定就是對的,您莫要往心裏去。”
都已經看進眼裏了,怎麽能不往心裏去?寧鈺軒煩躁地扯過她手裏的書,一把丟出了窗外。
季曼第二天捧著茶去書房慰問辛苦工作的陌玉侯的時候,就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這很莫名其妙啊,自己又沒得罪他,這是幹什麽了?季曼忍不住好奇地問:“妾身可有何事做得不對?”
陌玉侯搖頭,轉眼放在手裏的文書上,淡淡地道:“茶放下,你走吧。”
他不願意說,季曼也就沒多追問,隻是出了書房,季曼就問甘草:“昨天侯爺去了哪裏?”
甘草老實回答:“去了薔薇園、霽月院和雪鬆院。”
寧鈺軒能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了她什麽。真是防火防盜難防小人嘴,陌玉侯雖然不是輕信別人的人,可是三人成虎,這三處的女人一人一句話,足以詆毀她個徹頭徹尾了。
但是季曼很好奇,這些人是說了什麽,讓陌玉侯沒有直接發火,卻是生她悶氣?
這種情況最是惱人了,你知道人家背後說你壞話,卻不知道說的是什麽,也沒法兒跟人解釋。放任他們去說吧,人家會當你默認。你認真去解釋吧,人家會覺得你欲蓋彌彰。
語言真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藝術品。
季曼想了一會兒,扭頭往淩寒院去,順便吩咐燈芯,把苜蓿給她叫過來。
堵不了人家的嘴,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季曼雖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但是在這個時候詆毀她,無非也就那麽幾種,要麽說她孩子不是陌玉侯親生的,要麽說她紅杏出牆跟其他人有勾搭,左右都出不了這兩點。
於是季曼到淩寒院,給柳寒雲和苜蓿講了一個故事。都是懷著身孕的人,兩個人聽完都萬分惆悵。
晚上陌玉侯來了淩寒院,就見柳寒雲正供奉著一個形狀奇怪的神佛,嘴巴很大,大得拖到了腳背上。
“這是幹什麽?”寧鈺軒好奇地問。
柳寒雲見他來,連忙站起來,小聲道:“妾身在供奉大嘴佛。”
“大嘴佛是什麽佛?”
柳寒雲往四周看了看,低聲道:“人多的地方,難免有人嘴巴大,四處惡意中傷別人。妾身剛有了身孕,是那些人的碎嘴對象,所以拜拜大嘴佛,希望佛祖能保佑我免受流言中傷。”
陌玉侯頓了頓,攬著她的腰肢往內室走:“這是哪裏來的典故?”
“夫人今日來隨口說的一個故事。”柳寒雲老老實實地道:“妾身聽得唏噓,侯爺要聽聽嗎?妾身還記得大概。”
寧鈺軒眸子裏帶笑,看了柳寒雲一會兒道:“你說來聽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