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南京的第二天,朱文奎還是同自己的二弟朱文圻見了麵。
這也是一次必然的會晤,朱文奎是不可能避而不見老二的,無論怎麽說,總不能給外界留下一個兄弟不睦的感官。
哪怕是奪嫡的戲碼已經開始,倆人之間總還是要麵上過的去。
隻是時間上有些不趕巧,朱文奎找到朱文圻家裏的時候,後者還在龍江船廠做工沒有回來,弄得朱文奎不得不在其家門外的馬車裏等上好一個時辰。
總算是在太陽西下的時候,車夫喚了一句昏昏欲睡的朱文奎。
“大皇子,二皇子回來了。”
這一句,便讓朱文奎精神抖擻起來,在車裏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確定神氣活現後,這才走出。
正同倚著門框笑而不語的朱文圻打了照麵。
四目相對,兄弟兩人都一臉笑意。
“大哥。”
“二弟。”
打聲招呼的時間,朱文奎走近過去,拍了拍朱文圻的肩頭:“好小子,幾年不見,身子板已那麽結實了。”
又上下打量幾眼,頻頻點頭:“黑了,但也更壯碩不少。”
“大哥也是胖了不少。”朱文圻哈哈一笑。
“沒法比,沒法比。”
可不是嗎,兩人一個在京做官整日宴席不斷,一個從早忙到晚揮汗如雨。
“寒舍簡陋,倒是讓大哥笑話了。”
推門進了院子,朱文圻嘴上告罪了一聲,但是神情倒是沒有什麽羞赧。
當初他剛剛被一腳踢出權力中心的時候,朱文圻多少還有些轉不開麵子,所以一直都住在長安街自己的皇子府邸。
如今才是全然看破,安之若素的接受自己平民百姓身份,幹脆就將自己在長安街的皇子府賣掉,搬到了西城邊下,也是離著龍江船廠近。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院子不大,擺設也很簡單,地上有些許木屑和木製品,還有幾個船模,朱文奎掃視一圈頻頻點頭:“不錯,真的很不錯。”
“大哥快坐吧。”
引著朱文奎進入到裏屋,朱文圻招呼了一句,又去拿了珍藏的茶葉給前者泡上,倒茶的功夫問了一句:“父皇近來可好。”
“好的很,為兄來之前父皇一餐可食一斤米、兩碗湯。”朱文奎應上一句:“加上項大師當年活著時留下的養身技,父皇的身子骨可是好的很。”
當年活著?
這一句讓朱文圻愣住了,驚詫不已:“項大師去世了?”
這項大師可就是項彧,當年那是實打實的武林高手,可是會飛石殺人的猛人。
“項大師滿打滿算應該還不到七十吧,怎麽會過世?”
“唉,世事難料。”
朱文奎歎了口氣:“聽禦醫說,應該是項大師年幼的時候練功練得太狠,身子骨透支嚴重,加上當年又隨著太祖南征北戰,擋箭挨刀,身上有暗疾,能活到六十有七足堪稱奇跡了。”
任是絕世的勇者,在時間麵前,終難逃塚中枯骨的宿命結局。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唏噓,還是朱文奎開口略過了這話題:“不說這事,對了二弟,怎沒見弟媳和遵鋆娘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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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回娘家去了。”
朱文圻解釋了一句:“這不是最近船廠裏忙,隔三差五的我沒法回來,為安全計,我就把她娘倆送到嶽丈府上,托為照顧。”
南京再是大明富庶、安定之處,也難免不會有窮凶極惡歹徒,加上朱文圻眼下住的又不是長安街而是城西,南京的平民區域,每到深夜裏,醉漢也是不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