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見方的屋子,沒有窗。
室內像個電子設備集中營,牆壁上裝滿電子屏,上麵都是雜亂無章的監控畫麵
牆壁上跟保安室一樣裝滿了電子屏,上麵都是些雜亂無章的監控畫麵,隨著一隻略顯豐腴的手在鍵盤上劈裏啪啦,屏幕上的畫麵一跳再跳,始終追著一輛在都市車流中穿行的機車。
車上的男人身子前傾,幾乎貼在機車身上,在車流之中靈活穿行,如入無人之境。
“又開這麽快!明珠看到了又得碎碎念。”阮曠站起身,摘掉套頭耳機,隨手放在鍵盤上。
白色卡通T恤上映著Q版的鋼鐵俠,細胳膊細腿的小人背後微凸的啤酒肚,使他看起來有點臃腫。抬手拍了下肚皮,阮曠努力吸氣收腹,試圖令自己看起來苗條些,才拉開房門。
與他身後這間充斥著電子儀器的房間相比,外麵的客廳顯然正常得多:沙發對麵的電視裏在放芒果台的綜藝,帥哥靚妹正談笑風生,茶幾上的果盤已空,瓜果皮淩亂地散了一桌。
阮曠走到客廳書櫃邊,伸手進去摸了摸。書櫃很快朝左移動,將那件亮著無數屏幕的房間徹底擋住了。
一間大套房,髒亂差得恰到好處,誰都不會想到書櫃後麵還別有洞天。
阮曠走到玄關,一邊換鞋,一邊對著手邊的三人合影比起三根手指,“這頓吃完就減肥,我發誓!”
合影中除了看起來年輕些的阮曠和聶綏,還有個笑容明媚的少女。不過,相片裏的阮曠還不是阮胖子,那會他看起來要文弱得多。
當初,誰叫他“小軟”他跟誰急,如今已經對“阮胖子”的外號完全免疫。
可見歲月不光是把殺豬刀,還是塊萬能磨刀石,再多敏感都能給你磨鈍了。
阮曠搭了公交車,辛辛苦苦趕到“老地方”,不料卻一眼看見男人麵前空蕩蕩的托盤,上麵隻剩鐵簽若幹,連顆肉粒也沒剩下。
“綏哥,我肉呢?”快哭了。
聶綏正剔牙,“你不是說減肥嗎,我就替你吃了啊。”
阮曠呆住,吃了?吃了叫他出來做啥,舔簽子嘛?
眼見好友小圓臉泫然欲泣,聶綏忙安慰道:“別急,饅頭和韭菜還沒上呢,有你吃的。”
阮曠:“……”更想哭了QAQ
他伸手,指尖才剛碰著啤酒罐,就被聶綏先一步搶走了,“啤酒易發胖,哥替你喝。”
如果有人需要“咬牙切齒”的表情包,完全可以從阮曠臉上現拍現用。
小哥正好把烤韭菜和烤饅頭端上來,阮曠立刻毫不留情地據為己有,一口咬掉一截韭菜,活像是在啃聶綏泄憤。
“我剛手機上看,姓聞那混蛋的事兒網上已經有快訊了,說是在那個畫室找到了失蹤少女的所有物,之前都是他犯的事八|九不離十了。”阮曠說。
手中的啤酒罐在唇邊略一停留,聶綏沒吱聲,而後灌了口酒,聳肩,“不說我也知道。”
阮曠放下韭菜,追問,“你到底怎麽懷疑到聞淵身上去的?那畫家不是還挺春風得意的,幹嘛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自毀前程?”
聶綏喉結一動,“巧合,剛好新聞上看到他的畫,覺得詭異就調查了唄。”
“怎麽詭異法?”畫阮曠也看了,沒覺得哪詭異,反倒有種看完了全身燥熱,糊塗心思亂竄的感覺。
“不好說,”聶綏拿罐子底抵了下自己的太陽穴,“靠這兒的。”
阮曠:“……”能反駁嗎?不能,所以還是吃吧,化悲憤為食欲。
“我隻是碰巧在電視上看見聞淵的畫,顏色太妖異,就多看了兩眼,老覺得畫麵背後有張女孩的臉。加上第一起有新聞報道的紅衣少女失蹤案發生在兩年前,他剛好也是兩年前突然出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