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女流氓講禮儀,她隻會惡狗似的,便宜就不會有占盡的時候!奈何他們這些人,實在無法突破自己的底線,隻能忍了。
後殳頭上裹著染血的白布,雙眼中滿是血絲,正坐在左側第一位,梁家的梁淑與張家的張甲,以及蔣家的蔣良坐在下首,在他們身後,又有各家兄弟、從人、家臣等,烏泱泱坐了一大堆,看起來倒是頗為安分。
任袖挑挑眉,接過侍從端來的蓮子粥,翹著蘭花指,輕輕的吹。
她隻看一眼,就知道他們同仇敵愾的樣子,不過是假象。
旁人或許不清楚,一直站在岸上看熱鬧的她卻是瞧得明白,後殳腦袋上是真的被誤傷了,頭發被削了一大片,頭皮也削掉一指寬,其他三家主事之人卻是沒有受傷的,此時都在胳膊或者其他顯眼的地方包紮了帶血的布條,不過是為了與後殳達成表麵的平衡。
嘖~真是虛偽呀!
粥吹涼,她也不管這些人餓了大半天,自顧自的拿起勺子,優雅的吃了起來。
後殳的話,直接被她無視了。
到底意欲何為?就像在座的誰不清楚一樣。
她能直接說“我想攝政,以後你們都聽我的”嗎?
顯然不能。
她知道他們想要啥,他們也清楚她想要什麽,如今她占了上風,自然該他們來迎合她。
可惜她一碗粥都吃了一半了,這些人當中,愣是沒有誰跳出來,說一句“公子年幼,於國事方麵,恐怕還需要王後多多看顧”。
顯然,她的試探,沒有得到她希望的結果。
哪怕事實證明,隻要她想,就能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們依然不願意妥協。
哪怕她並不是想像荊山國那樣,以女子為尊,隻是想坐在兒子身後,他們都不同意。
其實就算他們假裝同意,等回到鳳凰台之後,溫水煮青蛙,將她慢慢架空,或者於政事方麵同她唱反調,她也是很為難的,但他們就連這個機會都不給。
所以她才會帶著兒子逃出來,逼迫他們啊!
可惜她運氣一向不太好。
哎!
想想如今白景源還未尋到,後續的事也定不下來,任袖終於不耐煩了:
“本宮如今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了,隻想好好喝碗稀粥等死,難不成還要分給諸位一碗嗎?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糧食養活白眼狼!帶著你們的野種給我滾!”
粥碗被她一摔,半碗蓮子粥立刻灑了一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