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她又伸出青蔥似的手,直指著後殳的鼻子,冷聲罵道:“問我意欲何為?我倒要問問你!大王的好令尹,到底意欲何為!吾兒好生生活著,非得說他死了!本宮將他扮作女兒家拘在身邊,你們都不放心!如今生死不知,還不知足嗎?這是要逼我自戮嗎?我怕痛!你們隨便誰動手都行!來吧!來吧!”
見她一邊罵,一邊拔了侍從的劍,見誰戳誰,頓時,大夥兒一哄而散,待到退出了帳篷,全都漲紅了臉!
見其他三家全都懷疑的看著自己,後殳氣得站在帳篷外,指著裏頭破口大罵:
“天地可鑒!老夫何曾動過以槊代白的心思?在坐諸公誰人不知?以庶子為王,楚國將會有去國的風險?若不是你哭著告訴老夫!說公子一病不起沒了!我又何須如此?”
任袖隻以袖掩麵,站在帳篷門口不說話。
於是其他人立刻腦補。
明明之前就見到了女裝的公子白!難不成王後會故意騙後殳,說自己的兒子死了嗎?
以後殳的老奸巨猾,他豈是那種輕易相信的人?
想讓他相信公子白真的沒了,除非他見到了公子白的屍體……
後殳等在這裏,不過是為了洗白自己,防止被三家圍攻,其他三家等在這裏,不過是為了確認這一點。
到底公子白死了?還是活著?
到底公子白做女兒家打扮,是後殳逼的?還是王後的計謀?
如今王後一番試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立刻挑起矛盾,四家短暫的平衡瞬間告破!
“後殳老匹夫!你到底做了什麽?!你想害我楚國社稷嗎?!”
一向與後殳不對付的大司馬張甲立刻跳了起來,拔劍指著後殳,須發皆張,一副氣得立馬就要死掉的模樣。
和慣了稀泥的大司徒蔣良忙抱住張甲胳膊,勸道:“張公莫怒,此事還需細細商討,不如先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談?”
既然王後油鹽不進,那就不理她好了。
如今鄭國不也這樣嘛?大王都能當擺設,何況是王後?
張甲尤自氣怒,大司寇梁淑也涼颼颼道:“此事是得說明白,是吧?令尹大人?”
顯然,又是個對後殳不太服氣的。
後殳此人重家族勝過楚國,負責楚國王法的梁淑自是不喜他這種做派。
四人怒氣衝衝的走了,任袖見了,甩下門簾,吩咐阿瑟:“本宮要吃齊水魚!快快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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