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不對——
“我記得昨夜公子也洗了澡吧?既然那些鼎燒的水昨夜就夠用,今早何必添?”
還有那些燒火的奴兒急得要命,顯然是上頭的人在催,光是著急上路,說不通。
應該是發生了很著急的事情,必須快些燒水洗澡,什麽情況下,一個孩子才會催著鬧著要洗澡,還不止洗一遍?
“可是公子那邊打翻了什麽東西?還沾到了公子身上?”
兮伯很聰明,隻是想了想,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泅叟搖搖頭:“老奴不知。”
他們人少,又被公子白的人圍在中間,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他躲在角落裏窺視還能說是護衛自家主子,若是打聽公子的事,分分鍾傳到那心狠手辣的女將軍耳朵裏。
老爺有成算,他們這些老奴很知道分寸,自然不會亂來。
“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偶爾發生點意外事情耽誤行程,是很正常的事。來人,備禮,給公子白送去!”
那邊說之所以在此停留,是為了給公子慶賀生辰,兮伯心知多半是因為事情有點難以啟齒,才找了這麽個借口。
公子到底打翻了什麽呢?
他都這麽大了,總不能拉到褲子裏了吧?
兮伯想來想去,覺得多半是燈油。
貴人們都喜歡用油燈,為了方便,大多放在榻邊,一不小心打翻了是很有可能的事情,燈油很不好洗,味道還很難聞,要多洗幾次也很正常。
兮伯在這兒想不通,漁樵二老與張元這會兒也很想不通。
“永昌之璽?沒聽說諸國哪位主子叫這個的啊!”
漁老繞著那放著兔子玉璽的長案轉來轉去,胡子都快揪掉了!
一般來講,除了各國傳國玉璽有特殊的字樣,各諸侯王自己的玉璽,都會帶有他們的名號,比如先文王,對外玉璽刻的是“文伯之信”,對內那枚刻的就是“文王之寶”,這個聽都沒聽過的“永昌”,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會不會指的是某種美好的祝願?荊山公主開國,高陽帝賜下的玉璽,就是刻的‘既壽永昌’。”
高陽帝眾多孩兒,最終隻留下一兒一女,女兒強大睿智,兒子弱小需要依靠姐姐,在他臨終之前,還是把帝位傳給了兒子,怕女兒不服,就賜下兩枚玉璽,一曰“受命於天”,賜給兒子,為他正名,一曰“既壽永昌”,賜給女兒,時刻提醒她用心輔佐弟弟。
“也有可能,不過,恕老朽直言,當世間,誰能當得起這兩個字?”
樵老坐在席上,敲著長案。
看那工藝就知道,這枚玉璽明顯不是古物。
張元站在任沂還有白景源身邊,不管誰說什麽,都點頭撫須,實在是因為他雖然出自張氏,卻是旁支,在齊水紮根,遠離政治中心好幾百年,他對這玉璽的來源,實在提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