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魚下定決心,便不再多言。
之前隻是為了示弱,並不是說他在楚國的勢力隨著他分封共山,就一下子消失了,現在王後已經回了鳳凰台,那就不用再這樣了。
相反,他還要顯露出自己強大的一麵。
把事安排好,遠遠看到海灘上潮水已經退下,叔魚站起來,剛想讓他們退下,好去海灘上撿拾蟶子、蛤蜊,就見從人又過來了。
又怎麽了?
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個人時間,突然遇到意料之外的事,讓他很不高興。
任誰早就打定主意去玩,卻不得不繼續幹活,都會不高興。
“老爺,公子白的信使來了。”
從人十分了解自家主子,見他麵色不悅,眼神兒隱隱瞥著山下海灘,聲音立刻柔和幾分,語氣裏也帶了笑,盡最大程度舒緩他的煩躁。
“哦?”
聽說那從不親近他的大侄子竟然讓人送了信來,叔魚立刻打消趕海的念頭,抖抖袖子坐了回去。
風塵仆仆的信使立刻從懷裏掏出包裹得很好的木匣,又從木匣裏拿出裝著信紙的竹管,高舉著跪下。
從人接過信件,先檢查了,見沒有問題,這才呈了上去。
叔魚表麵淡定,心裏其實十分好奇,不等撬開竹筒上的蠟,就把它捏碎,取出了絲線纏緊的信紙,小心翼翼展開。
公子給自家主子寫信?這可真是稀罕事。
以前在鳳凰台的時候,除了公共場合,私底下這叔侄倆是從來沒有私交的。
倆人偶爾相遇,公子也總是擺王太子的譜,對叔父麵上恭敬,實則防備輕視。
對此,這些從人最了解不過了。
幾人眼神交流不斷,見主子看個信表情這樣豐富,全都好奇公子信中寫了什麽。
隻見叔魚飛快看完信,滿臉詫異藏都藏不住,看完一遍還不算,又翻到第一張從頭看起,眾家臣再也忍不住:
“主公,不知公子寫了什麽?”
信的內容實在荒謬,任袖再是鄭國公主,再是年華正好,嫁進了楚國,就沒有另嫁他人的道理,否則楚國的臉麵往哪放?等他繼位以後,還怎麽抬得起頭?
簡直胡鬧!
將信疊好放進懷裏,叔魚沉思許久,這才吩咐從人:“備馬!去陽城!”
家臣忙跪下阻止:“主公不可!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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