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韜原本計劃回國後,先陪霞去老家處理完家事。回京再去參加個麵試,然後去見那喬,給她第一個驚喜。
誰曾想一下了飛機就沒忍住,給那喬打個電話,暴露了他已經回國的消息,設計的驚喜一下子就沒了一半。
李庚華班長幫他約了林主任麵談,這也是這次回國的計劃之一。
如果一切順利能被設計公司聘用,他的工作就有著落了。
這是他要給那喬的第二個驚喜,這消息可要忍住了,不能再提前暴露,否則什麽驚喜都沒有了。
陶韜給那喬打電話的時候,霞買好了飛青陽的機票。
他們先飛青陽,然後再坐12個小時的長途車就到霞的家鄉卞昌縣。
在鎮上找了個酒店住下來,從鎮上到霞的家沒有通車,路途倒也不算遠了,車程不過30分鍾。
也許是近鄉情更怯,他們在鎮上住了兩天都沒有動身去霞的家裏。
這期間,霞去見了她的同學,打聽了現在她家裏的情況。
每次陶韜問霞,霞都是說:“等一等”、“等一等”。
本來鎮子就不大,從國外回來了兩個人,很快就傳開了。
第三天,村委會的幹部就來到了他們住的酒店,找到了他倆。
在村幹部的勸說下,他們下午包了一輛車,一起回到了霞的家。
這是一個貧困的山村,古老的石頭房子錯落有致地散布在山坡上,周圍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和翠綠的竹林。
小村裏的道路是泥土鋪就的,崎嶇不平,但依舊可見車轍印記。
昨夜剛下了一場雨雪,到了中午的時候便停了。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特有的清新。
霞的家,房子和院子是由石頭和土坯建造的,時間久了的緣故,顯得破舊,透著滄桑。然而,它並沒有陶韜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處處可見的生活痕跡記錄著歲月蹉跎。
老人家躺在偏房的病床上,房間的光線昏暗,隻有一縷微弱的光線從窗戶縫中射入。
屋子裏彌漫著藥味和難聞的酸腐味,兩種氣味混雜,令人沉悶而壓抑。
霞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陶韜和村幹部都在院子裏沒有跟著她進屋。
霞在屋裏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走出來的時候,眼睛紅腫,鼻尖泛紅,明顯能看出,剛剛哭過了。
她走到陶韜麵前隻說了兩個字:“走吧”。
開回鎮上30分鍾的路程,霞一言不發。
回到酒店,霞就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裏。
陶韜住在她的隔壁房間,鄉下的酒店隔音不好,陶韜能聽到霞一直在哭。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村幹部又來了。
他們給霞帶來她的爸爸昨夜去世的消息。
霞沒再哭。
鄉下辦喪事是大事,各種民俗,講究也特別多。
霞的家裏也沒什麽人,霞又不懂得這些。
還是陶韜出麵找了她家的鄰居,從小看著霞長大的七嬸,請她幫忙操辦,需要多少錢跟他要。
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人已經走了,跟他相關的一切也就帶走了,終不過是歸於塵土而已。
辦完事已經是7天之後了。
霞著急回西尼,她不放心小晴,也要趕回去消假。
兩天前,小晴的醫生發來郵件,報告了她的治療情況。
小晴十分配合治療,現在不但獲得了好的治療效果,經專家評估,愈後也很樂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