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行此法。。”
第五岐在心裏初步估算了一下。
“光是江南諸道,大概可收得約兩三百萬緡。。。用作周轉的寸頭,足以。。”
“不過。。”
第五岐話鋒一轉
“這隻怕還有私心。。”
“什麽私心。。”
皇帝白倒是有些驚訝。
“要知道,這存於官兌局的保證金,可不是什麽人都拿的出來的。。”
第五岐解釋道,畢竟官兌局就是在他手上辦起來,也成為他從政生涯的最大的一筆政治資本,所以有些厲害,還是要點明出來的。
“無非是存大擠,那些大的錢櫃票號股本大,不過是抽得一水,但那些票號抵店,就不大好過了。。”
“行會裏的那些錢票大頭,都是早年經營軍輸兌運,而做大起來的那些,而那些票號都是後來跟風做起來的。。占了地利和寸頭靈活之便,在地方自成體係。。”
“早年為了行情沒少爭鬥過,梁瀛洲一句話,就讓他們釜底抽薪了。。”
“不過也有好處,。。”
“東南地富而多以商致利,借貸成風而不以為恥。。”
“錢莊易聚財貨,而好放高貸。。”
“朝廷雖然三令五申,卻依然如故,不得其法。。”
“如今以登記存保法,或可稍稍遏之。。”
“凡年貸利過七分者,沒其保金,注銷資質。。”
。。。。。。。。。。。。
洛陽另一個地方,雍王宅,作為子最喜愛的皇長子的居所,規格和營造上極盡陳華繁複,光是後園庭院的占地,就占了大半個城坊,再加上新近從軍征定青唐之功,讓這位年少的王上更加炙手可熱,門庭若市起來。
在一片車馬擁簇,新近官拜王府侍讀的崔硐,正踏進雍王府。
崔硐出身富平當地郡望之族,和清河崔族,有那麽點淵源,也是寶十三載(754)舉的最後一批進士出身,乾元年間由於不受偽官避居山,因此由度支使元載舉薦,辟舉為左拾遺;阿附閹黨的元載倒台後受牽連,出為陝府戶曹,後由壇舊交黃門侍郎王縉薦,起複為集賢學士,秘書省校書郎。
泰興年後,子加大朝廷備才,廣選才俊之士以充館閣殿院,他也以彩炳然,得選為雍王府侍讀之一。
所謂王府侍讀,屬於不定員卻能隨侍左右,掌講導經學的清貴官,以本官定銜從正五品到從六品下,一般為數人到十數人不等。
不要看這個侍讀官,在屬官陪臣的序列裏屬於上品,僅次於掌調護侍從規諫等的正四品親王賓客,再上去就是子用來優養老臣的師保傅。要知道,當今子雖然未明定儲君,卻令雍王監國,學習政務,因此他任事的雖然是王府官,但一切配屬卻比同東宮。
如果能得到雍王的親近善用,將來新朝子的龍興班底、肱骨舊臣之,也未必沒有自己的位置。
懷著這種期待和徘徊心情的崔硐,掀起蔽陰的帷幕,偌大的門廳下,迎麵過來就是一片熏聲的熱浪,扇著風兒,啜著茶水聲的交頭接耳,那都是等候雍王接見的朝官們。
在這麽一片穿朱帶青侯見的品官穿過,善意的笑容和包含意味的眼神,他直接被引進後廳
奉茶之後,卻同樣被告知雍王並不在府,少待一會才能回來,
“難道王上去蹴球,或是打拐子(馬球)。。”
他慢慢的品茶,一邊暗想道即將與會麵的種種,有傳聞這位王上年逾十四,還沒有正妃,身邊的選侍、陪人也親近的不多,在朝倒是留下很多想頭。年少好玩貪慕新奇,也是人之常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