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那麽厲害,怎麽沒弄兩隻回來耍耍?”六郎的興趣倒與那耶律洪基很相近。
“那猛禽隻生活在寒冷地區,弄回來沒幾,水土不服就得死。”陳恪對弟的寵溺,絕對是這變成紈絝的誘因之一:“我倒是弄回一批寶馬,夠你玩的。”
“我還是先不看了。”六郎笑道:“先讓柳嫂挑吧,她挑剩下了我再看。”
“懂事兒……”陳恪笑道:“沒事兒,她讓你先挑。”
“哇,你已經見過她了?”六郎恍然道:“我這嘴唇……”
“去你的!”陳恪老臉一紅,險些把他按到盤裏去。
那廂間,曹氏畢竟是看著柳月娥長大,不想她還沒過門,就給保守的亮哥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忙打岔道:“你的那個珍膳‘貔狸”真有那麽神?”
陳恪方才講,遼國最珍貴的野味,叫‘貔狸”性能糜肉,隻消它一塊肉,置於十斤肉鼎中,即時糜爛。這也是一種代表最高身份和地位的美味,隻有契丹皇帝才有權享用,當地人穴地取之,以供國主之膳,分相以下皆不得嚐之。
“確實很神。”陳恪點頭笑道:“返程之前,契丹國主設宴,我們有幸嚐過一次。”頓一下,他麵色怪異的笑道:“見我們讚不絕口,遼主還偷偷賞了我們十隻。”
“哦?”這下連陳希亮也來了興趣,問道:“到底和何等異獸?”
“我們也好奇”陳恪苦笑道:“回來打開籠一看,原來就是大眼賊……”
“啊?”眾人驚得合不攏嘴。大眼賊者,黃鼠也。想想遼國上下把黃鼠當成隻有皇帝才能享用的美食。遼主想拿來送給他們,還得偷偷摸摸,唯恐被臣看見吃醋,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促狹,又在編排人家。”陳希亮擦擦嘴,站起身道:“回來好好歇歇吧,你們哥幾個多年沒見,正好多親近親近。”
“父親這是要去衙門?”陳恪見他穿著官服,蘭佩姨娘還奉上官帽。
“是啊,最近衙門不能離人。”陳希亮笑笑,有些疲憊道:“等忙完這一陣,咱們父再好好話。”
“是。”陳恪起身相送。
把陳希亮送走,一家人繼續吃飯。飯後又換上瓜果點心,繼續話。
著著,曹氏突然笑道:“昨聽你爹,你那個嶽父快來了?”
“呃……”陳恪苦笑道:“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啊。”著點頭道:“就在這幾了。”
“是不是先接家裏來?”曹氏道:“怎麽都是親家呢。”
“嗬嗬……”陳恪幹笑道:“還算了吧,他和我爹有些誤會,多年不走動了。”
“那正好借機彌合一下麽”曹氏笑道:“我看你爹的樣,一直是個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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