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雪未曾掙脫,任由自己的手貼在對方滾燙的胸膛上。
指腹隔著‘照雪’二字,能清晰感受到裏麵有力的心跳聲。
“傀儡之術,的確玄妙。”他淡淡道,垂著眸子,看不出神情。
可就連重生這樣的事都發生在自己身上,似乎也不足為奇。
他的指尖在‘雪’字上反複摩挲,直到確定的確與血肉融為一體後,方才罷手。
“為何你成了傀儡,還日日要吃那麽多飯?”江照雪推開他黏黏糊糊往上湊的腦袋,質疑道,“如今國庫空虛,你能省些,便省些。”
蕭濯嘀咕道:“國庫空虛,還不是因為雲有行一上折子,你就將糧餉都送去了北境……對他那麽大方,我多吃一碗飯便是浪費國庫……”
“再說一遍。”江照雪冷下臉。
“我錯了。”蕭濯氣勢全無,跪在榻邊,討好地去摸他的手,又用指尖勾他的掌心,“阿雪做什麽都是對的。”
見他不說話,蕭濯泄了氣,嗓音低落下來,“阿雪,若我用膳時不多吃些,便需你用指尖血喂食,才能給心口的機關提供足夠的力量。”
“我不想喝你的血,可我又的確……想這樣一直陪著你。”
江照雪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唇角微勾,“好可憐的陛下。”
一個隻能依靠他的指尖血的傀儡,可憐又可愛。
“那你再多可憐可憐我。”蕭濯早已丟棄了臉皮,順勢攥住他的手腕,直起身子湊近榻上的人,將他的指尖叼在齒間,“好不好?”
江照雪沒回答,指腹抵在他犬齒上稍稍用力一刮,輕微的刺痛過後,鮮血自指尖流出,蔓延至蕭濯的舌尖。
“既然你是我的傀儡,那麽從此刻起,你隻能喝我的血。”他感受著指尖被對方迫切的吮吸,嘴角掀起微小的弧度,“若讓我發覺你不聽話,吃了旁的東西,那你就不再是我的傀儡,記住了麽?”
自他指尖滴落的血滾過喉間,灼燒著胸腔,蕭濯呼吸急促起來,眸光死死盯著他冷淡清絕的眉眼,得到滋潤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記住了……”
其實蕭濯早已嚐不到每日那些菜肴到底是何滋味,除卻江照雪身上的冷香,任何東西都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但他舍不得取江照雪的血,便隻能強迫自己多吃著,吃飽了,才有力氣侍寢,才有力氣去取悅他的阿雪,他的主人。
可他的阿雪,就連血的滋味裏都摻雜著令他著迷的香氣。
隻需一滴,便已足夠比那日在相府被喂下的催情之藥還要猛烈。
“阿雪……你睡著時,我已經把自己洗的很幹淨了,你會滿意的。”蕭濯喘著沉重的氣,如獒犬般爬上榻,將那身形單薄的人籠罩在肚皮下,不斷舔舐那人滑膩如玉的脖頸皮膚,“天黑了,我可以為你侍寢了。”
江照雪精致的喉結被他粗糲的舌尖舔過,呼吸倏然停滯,撐在身體兩側的手攥緊身下的被褥,指尖都已泛白。
平日裏如雪冷冽的眸子,逐漸被融化,氤氳成融融水光。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