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這裏,好可愛。”蕭濯眸光徹底暗下,齒背咬住了他突出的喉結。
無論如何滾動,都躲不掉,隻能被舔成緋紅,附帶著一圈咬痕。
江照雪雙手已撐不住,整個人都躺在了榻上。
籠罩在他上方的男人忽然又後撤了些,有氣無力抬眸,便瞧見對方又往被子裏鑽。
和狗似的。
“你做什麽?”江照雪麵上淡漠險些要繃不住。
沙啞的聲音蒙在被子裏,帶著極重的喘氣聲,“做會讓阿雪快樂的事。”
被馴服的獒犬都十分有自知之明,知道在飽餐一頓之前,要先讓主人吃飽,才能輪到他。
待蕭濯從被子裏鑽出來,他的主人已經無力地半闔著眸子,一線水光自眼尾流淌而出,雪麵染上紅霞,淺淡唇瓣微張,見他湊過來,想如以往那般冷冷瞪他,可那冷淡摻雜在春情裏,便成了最令獒犬興奮的東西。
蕭濯從骨血到靈魂,都在為眼前人顫抖。
誰說做傀儡失去自由沒有尊嚴,便生不如死飽受屈辱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那些天子顏麵不要也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阿雪,阿雪……”他一遍又一遍呢喃這個名字,如同在宣示他心口的所屬名。
床幔徹底合上,殿中的燭火燃至天明。
……
次日天亮,走進養心殿侍奉丞相大人起身的宮人目不斜視,早已對天子跪在榻邊認錯哄人的模樣見怪不怪。
隻要養心殿的燭火超過子時尚未熄滅,次日十有八九便是這般情形。
“阿雪……你莫不理我。”蕭濯伸手拽住他的衣擺,“昨夜是我過了火,但是你不也——”
“閉嘴。”江照雪冷冷打斷他,再如何整理衣襟,也遮不住脖頸上的痕跡,“再多說一個字,就滾出去。”
無杳歎了口氣,從兜裏摸出早已備好的珍珠粉,一邊替江照雪抹在脖頸處,一邊嘀咕,“這盒珍珠粉從南海進貢來到今日,也才過了半月,都見底了。”
“見底便見底了。”蕭濯奪過無杳手裏的盒子,小心替江照雪塗抹,聲音卻帶著殺意,“若有人敢看你,便丟去喂狗。”
江照雪抬手,輕飄飄給了他一耳光,“若要說喂狗,我第一個便送你過去,就怕阿柴嫌棄,不肯下嘴。”
“送我過去?那如何行。”蕭濯低笑一聲,“我是阿雪的狗,阿柴可不吃狗肉……”
江照雪別過臉:“……”
“阿雪耳朵怎麽紅了?”蕭濯走上前,高大的身影將人從身後環抱住,咬著耳朵,又不知說了什麽隻有江照雪才聽得見的話。
無杳翻了個白眼,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知曉大人一時半會怕是用不到他,便隻好轉身走了出去。
他終於知曉為何每天起身時,苟詢與那位無常大人都不太願意來養心殿了。
關上殿門一轉身,瞥見坐在台階上擦劍的黑衣少年,無杳眸光一頓,走過去:“十七?你何時來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