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媽不是自殺?”
前往碎牙溝的路上,陳二平把看到的東西告訴給大龍,大龍反問。
“嗯!”
“這事兒我早就知道。”
“老徐告訴你的。”
“徐叔什麽也沒說過,我查過,他不讓查說沒必要。”
“你聽老徐的,沒查過。”
大龍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你聽過你爸的話嗎?”
陳二平仔細想想,父親脾氣溫和,但他應該不是聽話的孩子,好像每個兒子都是這樣。
“沒聽過。”
“對,我也沒聽老徐的話,但什麽也沒查到。”
“為什麽呢?”
“不知道。”
陳二平明白了,這就是大龍找他合作的原因,什麽也查不到。
……
碎牙溝到了,路不好走,早早就下了車,徒步進入了深山老林,苔蘚厚重,光影斑駁,走在裏麵深一腳淺一腳的。
這地方看起來就人跡罕至,大龍的母親為啥要葬在這裏?
在荒山野嶺裏,大龍熟練地找到一塊墓碑,上麵寫著於娟之墓。
大龍把八樣放下,叫著陳二平轉身離開。
“這麽快就走。”
“在我沒有把握之前,這條命要留著查真相。老徐說過,天黑之前還待在這裏會沒命。”
“不如今天試試?”
陳二平想著自己帶了桃木劍,認真地說。
大龍不想冒險,笑著說:“晚上還有酒,下次吧。”
既然大龍堅持,陳二平隻能作罷,他們往山下走。
一個孩童的笑聲從身後傳過來,陳二平回頭看了看,什麽也沒有。他問大龍:“大龍,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
“沒有。”
那笑聲還在,愈發清晰。
陳二平駐足,掏出骨傳導耳機,掛在耳朵上。
滋啦一聲,好像電流過大的噪音,陳二平覺得自己耳朵快聾了,拿下來。大龍笑著說:“我試過,和你的狀態差不多,聽不到聲音隻有嘯叫。”
既然大龍這麽說了,陳二平隻能把耳機摘下來。
沒想到,耳機摘下來聽得更清楚了。
“爺爺,這個玩偶我玩膩了,能不能再找一個。”
“不行。”
“為啥不行,那邊不就有兩個人嗎?”
陳二平猛然回頭,懸崖峭壁的高處,一個小孩子手腳像吸盤一樣吸附在懸崖上,絳紫色的舌頭,纏著一個紅衣布偶。紅色布偶的身上有一張黃色的符紙,黃色的符紙上麵的筆墨詭異,但中間那個繁體字,陳二平還能認得。
那個字像一張臉,最下麵是一個彎彎的下巴,下巴上有一個橫,橫字上麵是一個人字鼻。上麵是大字眼,山字眉。
這張臉是一個古老的『替』字。
……
那老頭正吃著大龍剛剛送來的八樣,教育著這個孫子。
感受到了陳二平的目光,老頭認真地問孫子:“他看到我了吧?”
不止看到了,還聽到了。但陳二平卻淡然無事的回過頭去,跟著大龍往山下走,手裏緊緊捏著褲袋裏的桃木劍,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爺爺,沒人能看到我們。”
“那是你沒有遇到能看到我們的人。”
“你遇到過嗎?”
“以前遇到過。我還是覺得他看到我了。”
……
到了山下,陳二平才問大龍:“那祭祀用的『八樣』確實是送給你母親的嗎?”
“是啊!”
“葬在那裏的是你母親的屍骨?”
大龍詫異的問:“為啥這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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