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卻不肯,堅持著要我也歇歇,他才肯坐下來抽煙。
我隻好跟著老人一起來到牛圈外麵坐下。
老人望著心堆碼起來的廢料堆感慨不已:“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就離開了父母,千裏迢迢來到我們這裏。”
我實在不想說違心的話,就隻能敷衍著說道:“這時政策啊。”
“政策?”桂花老人聽了微微的搖著頭說道:“政策是攣攣垵!”(攣攣垵,當地方言,圓圈圈的意思。)
說完話,老人就陷入了沉思。
我就趕緊分開話題說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看過《增廣賢文》?”聽了我的話,桂花老人很感興趣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聽人說過這話,覺得有點道理,也就鸚鵡學舌罷了。”我趕緊聲明:“不過,我倒是很想找著這本書看看。”
“《廣增賢文》確實是一本奇書。坐著是清朝的一個文人,非常了不起。本來犯了死罪,就因為寫了這本書讓龍顏大悅得以生還。。”桂花老人說道。
“你家有沒有?接我看看好不好?”我問道。
“本來有,後來全都燒掉了……”桂花老人沉痛的說著跟我談起了他的往事:
讓他至今心有餘悸的是,在土改時他差點被劃為富農,最後定為上中農已經是萬幸了。經曆過這次運動,害怕引火燒身,老先生就忍痛把家裏所有的藏書都付之一炬了,而且從此不再碰筆了。
我理解作為遠近聞名的資深私塾老先生,被迫自焚心愛藏書的那種無奈和痛苦,但有不知道怎樣去安慰這位善良的老人。
我就隻好又一次分開了話題:“桂花老人,你看我堆的肥料有什麽問題嗎?”
“我正想告訴你呢。”桂花老人磕掉了煙鍋裏的煙灰說道:“第一層和第二層要分開堆。這樣才堆的穩。橫直左右都一樣,隻有這樣,才堆的高,堆的穩,堆的牢。”
“你再抽袋煙,我先幹一下,你看看還有什麽毛病?”我看著他說道。
聽了我的話,桂花老人微笑著頷首應允了。
我一邊除牛圈,一邊回味老人剛才說的話,深深為他那些毀於一旦的珍貴的藏書而可惜。更為老人棄教務農後的那種從容淡定所感動。
比起他老人家的變故和打擊,我的遭遇有算的了什麽呢?
講到這裏,高朝陽喝了一口水,微笑著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講到這裏。”
“嗯,世界上的事情變化是很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很多事情對於我們人來說是無可奈何的。”胡安娜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說道。
“是啊。我們人有時候要改變現狀是非常困難的。”高朝陽深有感觸的說道。
“對了,高書記,您今天怎麽就隻講了這樣一點呢?能不能在給我講一點?”胡安娜似乎不滿足的說道。
“好吧。”高朝陽聽了胡安娜的話,想了一想說道:“那我就在講一個關於知識青年的事情吧。那是一個舞台上以八個革命現代樣板戲為主的時代。除了這八個樣板戲意外,就很少有其他的戲了,當然,還有不少的電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