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亂了手腳,寧瀾險些要把那花拿出去扔了,婆婆抬手阻止,有氣無力地說:“不關花的事,放著吧,我看到花/心情好。”
晚上寧瀾坐在沙發上守著婆婆,隋懿陪他一起,在十二點鍾聲敲響前,把口袋裏已經捂軟了的巧克力拿出來。
寧瀾從化療前一天晚上就精神緊繃,婆婆睡過去了他才稍稍放鬆,此刻正昏昏沉沉地靠在沙發上,隋懿勾著他的肩,輕輕一攬,他就腦袋一歪,靠在隋懿肩上。
隋懿掰了塊巧克力往他嘴裏送,寧瀾眼睛閉著,乖巧地張嘴吞了,邊嚼還邊說著什麽。
隋懿湊過去,依稀聽見他在咕噥:“嗯……好甜啊。”
到第二次化療,婆婆的反應已經沒有上次那麽強烈,但仍然頭暈不適,中午一口飯都沒能吃下去。
半下午,隋懿發現婆婆臉色不對,量了體溫居然發燒了,趕緊和護士一起去喊醫生。寧瀾守著婆婆心急如焚,聽見門口有動靜,以為隋懿帶著醫生回來了,扭頭一看,是兩個麵生的中年人。
兩人看起來像一對夫妻,男的放下東西就掏出名片遞給寧瀾:“你就是張婆婆後來收留的那個小夥子吧。”
看似客氣,可寧瀾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見過無數種人,一眼就看出這兩人渾身的傲慢和眼底的鄙夷。
好不容易等到婆婆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這兩人,第一反應就是拿起床頭的杯子砸過去:“你來幹什麽?滾!給我滾!”
跟之前讓隋懿“滾”的力度比起來,這才是動了真格。
婆婆的氣喘如牛,胸膛起伏得像拉動的風箱。由於動作太大,紮在手背上的留置針被帶了出來,寧瀾忙拿棉簽按住婆婆流血的手。
隋懿不由分說把兩位惹得婆婆發怒的人請出去,中年夫妻倆在門外不肯走,非要跟婆婆說話,寧瀾讓隋懿進去照顧婆婆,他來跟他們談。
回到病房時婆婆已經睡了,寧瀾接過隋懿手中的毛巾,輕輕擦了擦她枯瘦的手。
兩人退到休息室,寧瀾才告訴隋懿原委。
“剛才那個男的是婆婆年輕時收養的棄嬰,他考上大學後沒多久就認祖歸宗了,因為親爹中年發跡,有了點錢。”
短短幾句話講明拿兩人的來曆。隋懿擰眉,問:“那他現在找過來幹什麽?”
寧瀾沉默良久,緩緩啟唇道:“婆婆在泉西的那個房子,他說他有第一繼承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