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停了下來,顧瑛還有些顫抖,飄渺不定的冰冷溫度更叫她害怕。
金屬的冷是獨特的溫度,尖端落下像湖麵很輕的漣漪,圈圈蕩開,漾在心尖。
外麵靜極了,這個房間不透光也不浸聲,好像這方天地隻有她們兩個人。
顧瑛蜷縮了下,霍承厭強有力的將她撐起來。
他手心有層繭,被槍管和血肉磨出來的繭貼在肌膚上很燙,而他不允許自己拒絕。
手心裏黏著汗,再靈妙的好嗓子也緊繃著,唱不出婉轉的曲,隻有一點點破碎短促。
柔軟睡裙半褪,恰如走廊上那幅曼妙油畫。
那副油畫是霍澤從法國帶回來的肖像畫,聽聞是出自什麽大師,畫的哪位夫人。
稀薄光亮下半被遮擋的脊背宛如蒙了層紗,線條流暢漂亮。
順著往下極細的腰藏在衣裙的層層褶皺間,隻能窺見幾點無情的紅痕,不重卻靡豔,漂亮的像玉雕琢出的藝術品。
尖端停在她背後深深的那道線處,仿佛也在欣賞純粹的美。
刀刃似的沿著刻下來,在腰線處的凹陷停了停,激得人一個激靈。
夜色又暗了幾分,雲層翻滾著露出一丁點微弱的光。
戒尺被丟在繁複地毯上,沒發出聲音。
男人的手上有著淡淡青筋,停在她單薄蝴蝶骨處,憐愛似的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不讓她顫抖。
她半靠在襯衫上,伶仃細瘦的腳踝忐忑藏在臀下, 睫上的濕意如雪般化開,她慢慢掠起眼睫,對上霍承厭的視線。
說不出是誰眼裏藏著鉤子,霍承厭隻理所應當的低下頭,手掌用力帶過,像是要把她揉進血肉裏。
他成熟而有閱曆,連唇也並不像年輕的男士那樣點到而止,在一開始就展露攻勢,不吝嗇荷爾蒙也不掩飾目的。
喉結深深滾動著。
修長有力的手臂將人摁進懷裏,挑開柔軟裙擺輕輕撚過,在腰間點著,一下一下。
良久,霍承厭才鬆開人,看著她長而細密的睫不住顫動,慢慢壓了壓自己的喉結。
“我很抱歉。”
他替她擦去唇角水光,低低的笑。眼眸卻深得探不到底,沒有絲毫歉意,隻有眼尾愉悅眯起,根根長睫都沾著蠱惑的意味。
顧瑛垂頭,軟紅有些麻。她抬眸看向霍承厭,沾著水意的眼睫貼在下眼睫上,濕漉漉的。
發絲淩亂,兩腮泛紅,睡裙在腰間積起褶皺被隱秘挑開,毫無招架之力。
反觀霍承厭儒雅的西裝一絲褶皺都沒有,衣衫整潔板正,連領帶都沒彎一下,好像在處理什麽頂重要的軍事。
屋外沉沉夜色翻滾,終於連那一丁點光都沒有了,黑得探不到底。
顧瑛沒後退幾步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掐著摁在牆上。
雙腳離地一瞬,男人膝蓋很快接住她的下滑,扣著她後頸深吻。
顧瑛嚐試著逃離這冗長的瘋狂,她費力踮起腳尖,卻被霍承厭握住腰。
一聲驚呼堵在嘴邊,霍承厭咬住她的唇低笑:“小聲點。”
值夜的傭人就在樓下。
她們終於自己的職責,一旦聽見房間的大動靜就會忠誠而貼心的過來詢問有沒有什麽需要。
光滑脊背抵在有些軟的牆麵上,傭人們知道霍承厭睡眠不好刻意選的吸聲的材質,微微毛糙但又柔軟,連同摩擦一塊貼上她的脊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