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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1/5)

作者:李恕恕字數:21290更新時間:2022-09-10 15:32:48

    趙學爾道:“以前我對妃嬪們不夠關心,她們自然也不和我親近,就像我和皇上一樣,現在我既然知道錯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她們了。”

    不為道:“她們怎麽能和皇上比?”

    “怎麽比不得?”趙學爾道:“我對皇上能夠知錯就改,難道對妃嬪們就不能了?”

    “可是……”不為不想趙學爾這樣,又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隻好梗著脖子道:“反正就是不能比。”

    趙學爾明白不為是舍不得她受委屈,可天底下的事情哪有那麽多委屈不委屈,尤其是家事,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總得有人退步,才能家和萬事興。但是這些話就算說了,想必現在的不為也不能接受,便隻道:“你剛才還說梅禦女捧高踩低,那這會兒區別對待的又是誰?”

    不為說不過趙學爾,反倒覺得自己小心眼兒,羞赧地跑了出去,“我去叫管事們進來。”剛出去沒多久,又進來道:“國公夫人來了。”

    “昨日才來過,怎麽今天又來了?”趙學爾稍有疑惑,也沒有多想,高興地道:“快請進來。”又吩咐小宮女說:“讓如魚和管事們開始吧,不必等我。”

    她還沉浸在昨日的喜悅之中,以為沈方人太過想念她才會如此頻繁入宮,便想陪著多說說話以慰慈母之心。

    然而去時不為一臉歡喜,回來的時候卻是二臉慌亂,不及趙學爾問話,沈方人一進門便急道:“學時被人抓走了。”

    趙學爾道:“出了什麽事?”

    沈方人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日一大早京兆尹親自上門,說學時殺了人,把人給拷走了,我們攔都攔不住。”

    京兆尹是京兆府長官,主管京都治安,雖隻是一地之長,卻能直達天聽,可直接判處死刑而不必逐級上報。

    “哥哥雖然不上進,但性子良善,怎麽會殺人?”趙學爾驚道。

    沈方人道:“我們也不相信學時會殺人,但若非證據確鑿,他們怎敢強行抓走學時?”

    趙學時雖然無官無品,也沒什麽能耐,但他是國公府的公子,又是當今皇後的哥哥,若是沒有調查清楚,想必京兆尹也不敢輕易行動。

    趙學爾自然也明白這些道理,心下頓覺不好,按耐著問道:“那哥哥怎麽說?”

    沈方人道:“學時什麽都沒說,我們問他,他也說不知道,隻說他沒有殺人,然後就被帶走了。”

    趙學爾心下稍安,想了一會兒,道:“或許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我即刻派人去京兆府問明詳情,命他們盡快查明案件真相,隻要哥哥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斷然不會讓人冤枉了他。”

    沈方人道:“可如果他真的殺人了怎麽辦?”

    趙學爾道:“那就弄清楚緣由,他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

    沈方人道:“如果查到最後還是學時的錯呢?”

    如果真的是趙學時的錯,那該怎麽辦呢?

    趙學爾不想去想這樣的問題,可她卻不能不想,一想到那樣的結局,她便痛徹心扉,可她卻不能不道:“那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沈方人垂眸,許久,她道:“我厭惡孫媚,所以一直也不喜歡學時。可他畢竟是你父親的兒子,是你和學玉的哥哥。”

    沈方人走後,趙學爾立即命不為去京兆府一趟。

    不為腳程快,不多時便帶回了消息:“田老二一家世代以捕魚為生,一個月以前他和兒子田富貴出海的時候撿到了一顆品相極好的珍珠,便拿到昌盛街上去賣,就是國公府門前的那條街上。大公子看上了這顆珍珠,田老二開價五百兩,大公子不願意,打了他們一頓,扔了五十兩,搶走了珍珠。田老二父子不敢生事,當時沒有報官,誰知田老二回去之後就倒下了,治了一個月都沒好,前幾日竟然死了,田富貴悲憤之下,這才到京兆府報案。當天田家父子旁邊還有一個賣香囊和一個賣薰籠的小攤,兩個攤主都說看見了大公子打人奪寶,所以京兆尹才敢上門抓人。他還讓我轉告皇後,希望皇後能夠將大公子搶走的珍珠送還,以作為呈堂證物。”

    趙學爾不想趙學時做下命案,更不想引發這樁命案的緣由竟然是她。

    趙學時為了給她送生辰禮,所以殺人奪寶。

    動機、人證已有,物證就在她的手中,那顆人人稱讚的珍寶珍珠,趙學時送她的生辰禮物。

    區區生辰,卻要兩個人為她而死,這叫她如何承受?

    傷心、難過、愧疚、悔恨等無數負麵的情緒統統充斥在胸間,壓抑得她喘不過氣來。

    昨天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難受。

    如魚和管事們議事剛結束,正打算向趙學爾稟報,剛好聽了不為的話,頓時顧不得身份罵起來:“本以為大公子隻是好吃懶做,會耍些小聰明,又愛慕虛榮些,卻不想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他既不顧惜人命,就讓他一命償一命好了,也省得連累了皇後的名聲。”

    趙學時往日名聲不好,如今又證據確鑿,一切對他都極為不利,殺人奪寶的罪名似乎已經牢牢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不為也想罵趙學時幾句,但見趙學爾的心情越發沉重,不忍心再火上添油,便安慰道:“大公子說他沒有殺人,或許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也不一定。”

    如魚道:“他是沒有殺人,卻將田老二打成傷重,田老二重傷而死,這與他殺了田老二又有什麽分別?”

    不為道:“可是我明明記得,昨天大公子說過,珍珠是田老二作價五十兩賣給他的。既然價錢沒有分歧,大公子又何必打人?”

    如魚道:“難道他敢說那珍珠是他強搶來送給皇後的?”

    不為道:“皇後常說不能聽信一麵之詞。我們現在隻聽了京兆尹的一麵之詞,應該再聽聽大公子的話,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魚道:“你是傻的嗎?如今性命攸關,他自然是怎樣能保住性命就怎麽說,難道會告訴你他殺人奪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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