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暗示的那個名字,他簡直想都不敢想。
“可惜感情和心魔都不能控製。”黎清垂著眼道,“愛上冬夏非我本願,我也曾克製抵抗過幾十年,但事與願違,越是逃避越是深陷。”
“幾十年?!”嶽浮屠驚了,他掐指一算,頓足不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要是他能早幾十年發現該多好啊!
“無論哪一條路,我在問天門都留不長久。”黎清的語氣異常平靜,“有愧師門栽培,往後宗門還要倚仗師伯了。”
嶽浮屠連連搖頭,幹笑著道:“也不至於這般凶險……”
“我或是死於冬夏之手,或是死於心魔,都不會要太長時間。”黎清頓了頓,“……又或者,我置之死地而後生,那以後大約會住在魔域。”
嶽浮屠瞪圓了眼睛,一時竟然拿不準黎清後半句話是不是在開玩笑:“你還要去找她?”
“找。”黎清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
“……”嶽浮屠張了張嘴,又把想說出口的勸阻吞了回去。
但凡能克製得住,黎清也不至於生出心魔來。
都有了心魔,再怎麽按也是按不住本意衝動的,不如讓他順著心意去做了。
想到黎清對冬夏的所作所為,嶽浮屠憋了半晌,悶聲道:“那你還挺不是東西的。”
黎清沒作反駁,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離光明正大是背道而馳,微微頷首便要起身離開。
嶽浮屠下意識地跟著站了起來。
臨走前,黎清又想起另一件事:“冬夏有師父,師伯見過是什麽人嗎?”
嶽浮屠愣了一下,他回想了片刻才不太確定地點頭:“有過照麵,但她很早就死了。”
事關冬夏,就等於事關黎清,嶽浮屠認真地搜腸刮肚回想了片刻和冬夏師父有關的所有記憶。
——那也隻有一點點。
“她應當是因緣巧合救下了幼時的妖……咳,冬夏收做徒弟,但她修為不過元嬰,最多算是冬夏的領路人。”嶽浮屠不太確定地算了算年份,“她死的時間我不太確定,但很久遠,冬夏應該年紀不大。能走到今日,都是冬夏自己天賦異稟。”
“能走到她如今地位,又能容易到哪裏。”黎清道。
嶽浮屠啞然片刻,歎了一口氣,伸手用力地拍了兩下黎清的肩膀,鼓勵道:“若你這次……‘置之死地而後生’真能成,說不定此後靈界就太平了呢?”
黎清沒說話。
兩域之間血海深仇不知幾何,死去的人能壘起來砌牆,不可能說太平就太平。
嶽浮屠也隻是嘴上說說,並未深入,話鋒一轉便道:“你要交代的事我明白了,我盡量兜底。”
黎清抬了抬眼:“也可能後續不如我設想的一般發展。”
聽明白黎清話中的意思,嶽浮屠苦笑了一下:“且先等等吧。”
誰能輕易放下打拚這麽多年才得來的榮耀、換成一桶洗不掉的汙穢呢?
*
將一切交待給了嶽浮屠後,黎清在回自己洞府的路上被一名女弟子迎麵趕上。
女弟子麵上帶著燦爛的笑:“見過仙尊。”
黎清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微微頷首。
“我受人之托,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仙尊。”女弟子歡快地說著,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
黎清這下多看了她兩眼,確定了她的身份:“白澤越。”
他覺得白澤越膽子真的大。
但這顯然是冬夏的信使,黎清便不可能出手趕人。
頂著問天門女弟子軀殼的白澤越笑了笑,很幹脆地將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