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前麵的縣兵,無不是身中數箭,翻滾在地。一輪齊射結束,人們重新搭箭,又展開第二輪的齊射,又是十數名縣兵身中數箭,倒在地上。
弓手們抽出第三支箭矢的時候,縣兵已距離他們不足十米遠。
早已蓄勢待發的劉秀大喝一聲,持劍衝了出去,迎上人群,掄劍砍殺。朱祐和傅俊二人,緊隨其後,一個手持長槍,一個手持弓箭。
長槍先刺,殺敵一串,長槍橫掃,掃敵一排。朱祐驍勇,傅俊也不遑多讓。弓箭本不是近身武器,可傅俊硬是把弓箭用在了近身搏殺當中。他身法靈巧,身形晃動之間,從三名縣兵的中間竄了過去,同時將手中的箭矢向後一插,噗的一聲,箭矢
的鋒芒穿透縣兵的皮甲,深深刺入其後心。另兩名縣兵剛扭轉回身,傅俊出手如電,手持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他二人的脖頸。
緊接著,他將箭矢搭上弓弦,隨手向外射出一箭。一名嘶吼著衝向他的縣兵被一箭刺透胸膛,仰麵倒地。
傅俊啪啪啪,連抽了三支箭,也連續射出三支箭。由三個方向衝向他的三名縣兵,相繼中箭倒地,翻滾著軲轆到他的腳下。一名屯長雙手持劍,由傅俊的背後偷襲,劈砍他的腦袋。他的後腦勺如同長了眼睛似的,身子向旁一偏,同時抽出一箭,連頭都沒回,向後一刺,箭矢的鋒芒先是刺入對
方的小腹,屯長吃痛,身子彎曲下來,傅俊迅速抽箭,又順勢向上一刺,箭頭由屯長的下顎刺入,都差點頂穿他的天靈蓋。
這隻是打鬥的一角。劉秀帶著一百舂陵軍,將潰敗的縣兵死死堵在轅門之內,而蓋延帶著的兩百舂陵軍,兜著縣兵的屁股追殺上來。
兩撥舂陵軍,一前一後,將兩百多人的殘餘縣兵團團包圍。
縣兵直被打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哭爹喊娘。這一戰,劉秀等人以僅僅四、五十人的傷亡,幾乎全殲了五百縣兵。
戰鬥結束後,劉秀一邊擦拭臉上和手上的血跡,對身邊的嚴光說道:“若要救那三千流民,還有一個辦法!”
嚴光皺了皺眉頭,說道:“順勢進攻朝陽城?”
劉秀笑了,說道:“知我者,子陵也!”
目前朝陽城內空虛,別看己方隻有兩百多人,但的確有很大的機會能拿下朝陽城。
一旦得知朝陽城失守的消息,朝陽縣兵也不可能再去追殺流民了,必然要率軍回救。
如此一來,己方自然成功化解了三千流民之危,可問題是,己方自己被困在城裏了。
就算己方有城防這個地利的優勢,但隻憑兩百來人,能抵擋得住兩千多縣兵的攻城嗎?
嚴光思慮再三,向劉秀正色說道:“望主公三思!”就算嚴光不忍心看著三千多流民慘死於縣兵手裏,但與之相比,劉秀的性命無疑更加重要。
劉秀深吸口氣,說道:“人,是我招上來的,危急關頭,我不該拿他們的命,來換我自己的命!男子漢,大丈夫,做人做事,都當頂天立地,捫心無愧!”嚴光聞言,雖然心裏擔憂不已,但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起來。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劉秀劉文叔,也隻有這個劉秀,才值得他舍命追隨,傾盡全力的輔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