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在的時候,他們還能裝腔作勢的上去比劃兩下,做做樣子,主將不在了,沒人願意上去拚命。
何況賈複是真的勇猛善戰,看著猶如殺神一般的賈複催馬迎麵衝來,長戟的戟尖上都直往下滴血,人們嚇得魂飛魄散,跑還來不及,誰還願意上去送死?
在這種情況下,現場才出現了這麽不可思議的一幕,賈複一個人,竟然把兩三千人的莽軍殺得四散奔逃,潰不成軍。
賈複可不管對麵的莽軍是什麽心態,對方潰逃,他也不去追殺,催促戰馬,一個勁的往昆陽方向跑。
這時候的賈複,已經從莽營的中心腹地,殺到了莽營的內側。
莽營內側是直接麵對著昆陽城的,這裏莽軍的數量明顯增多,而且莽軍也不再是一盤散沙,都是有莽將率領的。
戰鬥到現在,賈複業已惡戰快一個時辰了,渾身上下全是血,分不清楚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
感覺手中的長戟越來越沉重,嗓子眼幹得就像要冒煙似的,賈複突然一轉馬頭,向旁邊的一片營帳跑了過去。
營帳裏的兵卒大多都已跑出來集合了,許多營帳都是空的。
賈複騎著馬,在營帳當中跑了一會,看到前方的營帳突然躥出來兩名兵卒,他催馬上前,一走一過之後,兩名兵卒一並被長戟掃倒在地。
他勒停戰馬,縱身跳了下來,用長戟勾住一名兵卒屍體身上的水囊,向上一挑,將其接住,而後,他邁步走到營帳裏。
營帳內,還有一名頭部受傷,纏著繃帶的兵卒,突然看到外麵進來個血人,那兵卒下意識地抓住豎立在一旁的長矛,向衝上來和賈複拚命。
他也就跑出兩步,便被賈複一戟刺死在地上。
賈複喘了這口粗氣,走到一張床鋪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拔掉水囊的塞子,咕咚咚的一口氣喝掉了半囊的水。
這半囊水下肚,終於讓賈複感覺舒服了一些,而後他摘掉頭盔,將剩下的半囊水直接澆到自己的頭上。
澆到頭上的是清水,流淌下來的都是血水,原本沾滿血跡的臉頰,也被衝出來一道道的白印。
他把空水囊扔掉,從另名兵卒的屍體身上又拽下一隻水囊,咕咚咚的又連貫了好幾口,剩下的水,依舊是澆到自己身上。
他又撿來第三隻水囊,放到腳旁,伸手入懷,掏出塊硬邦邦的幹糧,和著水,一口口的吃著。
身在數十萬敵軍的大營裏,打著打著打累了,還能找個營帳坐下來,喝點水,吃點幹糧,普天之下,古往今來,敢於這麽做的,估計也隻有他賈複賈君文了。
一塊幹糧吃光,水囊裏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了,就聽外麵人喊馬嘶,人聲鼎沸。“人呢?跑哪去了?”
“剛剛看到他就是往這邊跑的!”
“前麵有戰馬!那匹馬是他剛才騎過的,人肯定就在附近!”
“搜!快搜!”聽著外麵的喊聲,賈複打開個飽嗝,站起身形,隨手拎起一旁的畫杆方天戟,邁步從營帳內走了出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