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驛站的房間裏,眾人紛紛落座,劉楊身為真定王,自然是要居中而坐。
在他的左手邊,是劉讓、劉細,在他的右手邊,則是耿純、劉隆和陳副。
劉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而後看向劉隆,說道:“前段時間,由於本王身體抱恙,未能親自接待劉將軍,很是過意不去啊!”
劉隆的年紀不大,還不到三十歲。當年,他是先投靠的更始朝廷,被封為騎都尉,後來才轉投的劉秀,在軍中屢立戰功,被封為遊擊將軍。
雖說他也姓劉,但不是漢室宗親,和劉秀、劉楊也都不沾親。
此時聽聞劉楊的這番說詞,劉隆都差點氣樂了。你染了風寒,不能下床,不能見客,可你至於把城門都關上嗎?你這哪裏是染了風寒,而是染了疫症(瘟疫)啊!
劉隆心中不滿,表麵上可沒流露出來,他微微一笑,欠身說道:“真定王太言重了,看到真定王現在安然無恙,末將就安心多了。”
對於劉隆的會說話,劉楊很是滿意,仰麵大笑。而後,他看向耿純,說道:“伯山難得來真定,這次可要在真定多住幾日。”
耿純苦笑著把自己的符節拿起,說道:“我這次也隻是路過真定,公務在身,哪裏能在真定多待?”他這麽說,反而是讓劉讓和劉細安心了幾分。劉讓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些,晃著腦袋說道:“隻不過是傳達特赦令罷了,這等小事,隻需派人前去通知各郡府就好,伯山不
會真打算把冀州、幽州的各郡都跑遍了吧?”
耿純無奈地說道:“陛下有旨,我又豈敢不遵?”劉讓嗤之以鼻,說道:“我看伯山你就是太好說話,讓人覺得太好欺負了。堂堂的耿家家主,冀州的名門望族,現在卻隻能幹為朝廷跑腿的苦差事,伯山,你當真甘心如此
嗎?”
耿純反問道:“不然又能如何?”
“如何?我看就幹脆……”他話沒說出口,旁邊的劉細拉了拉他的衣角,暗示他慎言。
劉讓心頭一震,把到嘴巴的話立刻咽回到肚子裏。劉楊眼珠轉了轉,淡然一笑,老神在在地說道:“伯山這次的差事,我看不急,這回,就在真定多住幾日!”
耿純不置可否,恍然想起什麽,話鋒一轉,說道:“陛下已經下旨,召真定王入京,不知真定王何時動身?”
劉楊眼眸一閃,不動聲色地說道:“真定遠離洛陽,對洛陽那邊的情況實在是所知甚少,伯山,這次陛下召我入京,你可知是何事?”
耿純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是因為郭貴人之事吧?”
“郭貴人有什麽事?”劉楊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傾身。
耿純詫異道:“真定王還不知道?郭貴人可是為當今誕下了皇長子。”稍頓,他含笑說道:“陛下喜得麟兒,這麽大的喜事,當然要請真定王這位舅父入京了。”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郭聖通生下劉強的事,劉楊早就知道了。按理說,他這位親舅舅的確應該入京道賀,可是現在他正一門心思謀劃著稱帝之事,哪裏還有心情去理會外甥女,以及外甥女和劉秀生下的那個孩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