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妻子稱呼丈夫,一般都用‘良人’這個稱呼。
“呃……”鄧晨支吾片刻,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案,嫂夫人不必太過擔心,帶著兩個孩子,還是回府等消息吧!”
所犯不是大案,又怎會被關押在廷尉府?
張氏不信鄧晨的詞,問道:“鄧廷尉,能否讓妾見一見我家良人?”
“這不行!”
即便他派人假冒了鄧晨,但能唬得住旁人,絕對唬不過張氏。
見張氏聞言,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鄧晨暗暗咧嘴,清了清喉嚨,道:“這……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不準任何人見公孫,我……我也沒辦法啊!”
“我家良人到底所犯何事?
如果不是大案,陛下又怎會如此絕情?”
張氏哽咽著道。
鄧晨正色道:“嫂夫人還是先回家等消息吧,再過個三五日,等事情調查清楚了,自然會還公孫一個公道!”
完話,他話鋒一轉,又道:“在下還有些要務處理,請恕偉卿失陪!”
“鄧廷尉……”張氏還想叫住鄧晨,等鄧晨業已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在鄧晨這裏得不到滿意的答複,張氏帶上兩個孩子,直接去了皇宮,求見劉秀。
對於馮異的夫人來見自己,劉秀一點也不意外,他稱病未見張氏,隻是令人帶話給張氏,讓她帶兩個孩子回府等消息。
張氏也豁出去了,帶著兩個孩子,於宮門外下跪,隻求子召見。
花非煙將宮外的情況通知給劉秀,後者的身子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傾,但最終還是按捺住了。
他沉吟片刻,道:“就……就先讓他們在宮外跪一會兒吧!”
馮異可是因為‘重罪’,被關押在廷尉府,如果他這麽快就見了馮異的家眷,那麽這出戲就顯得太假了。
張氏和馮彰、馮欣這一跪就是一下午,等到色漸黑的時候,鄧禹急匆匆地趕到皇宮外,勸張氏回府。
張氏表示,今日若見不到子,她就一直跪在這裏,子什麽時候同意見她,她就什麽時候起身。
鄧禹長歎一聲,意味深長地道:“嫂夫人這不是在幫公孫,而是在害公孫啊!”
見張氏麵露驚訝之色,鄧禹反問道:“嫂夫人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這是逼宮!公孫即便無罪,或者隻犯下罪,現在也要被嫂夫人連累了。
再者,嫂夫人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兩個孩子想想,累壞了身子,以後悔之晚矣!”
鄧禹能會道,隻三言兩語,便把張氏嚇出一身的冷汗。
最後,鄧禹連勸帶嚇,總算是動了張氏,他親自把張氏和馮彰、馮欣送回馮府。
路上,鄧禹還一再表示,陛下和公孫交情莫逆,關係非比尋常,哪怕公孫真犯下重罪,陛下也會網開一麵,讓她不必太過憂心。
洛陽這邊的事,很快也傳到了成都。
聽馮異被劉秀下了大獄,公孫述興奮得差點蹦起來。
就目前而言,最讓他忌憚的人,就是馮異。
不因為別的,隻因為馮異離他最近,對他能構成最直接的威脅。
另外,他一直都對三輔垂涎三尺,可是有馮異在,他根本不敢出兵,現在馮異被劉秀下了大獄,無形當中,是幫了他的大忙,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成都,皇宮。
朝堂之上。
公孫述環視左右的大臣,難掩臉色的喜色,道:“馮異入獄,現,三輔駐軍群龍無首,正是我軍出兵三輔的最佳時機,不知哪位將軍,願領兵出征,立下不世之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