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棋下完,連靜姝向劉秀欠了欠身,道:“陛下棋力過人,靜姝佩服。”
此時,劉秀看向連靜姝的眼神都變了,女子懂棋的人並不多,而像連靜姝這般棋力深厚的,更是罕見。
他好奇地問道:“靜姝可是拜過名師?”
連靜姝實話實道:“靜姝曾有幸向孟弈秋學過棋藝。”
孟是姓,而弈秋並不是名字,是一種尊稱,有通國善弈者之意,用白話講,就是‘全國上下,難逢敵手’。
劉秀也聽過孟弈秋這個人,隻是沒見過麵。
他笑道:“原來靜姝是孟弈秋的徒弟,難怪棋力如此了得。”
稍頓,他笑盈盈地道:“來來來,我們再下一盤!”
第二局,連靜姝發力更猛,這次,劉秀在中盤有個疏忽,被連靜姝抓住機會,一頓窮追猛打,接下來,劉秀一直處於被動,在盡力的往回搬,可到了收官,他也未能把劣勢搬回來,眼瞅著大勢已去,劉秀投子認負。
之後,兩人又下了第三局,中盤還未下完,色已然黑了下來,張昆走到涼亭裏,聲道:“陛下,該用膳了。”
劉秀回過神來,向外麵一看,還真是,都快黑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和連靜姝下了一下午的棋。
他看向對麵的連靜姝,含笑道:“今日的棋下的很是痛快!這局,我們就先放在這裏吧,改日我們再下!”
連靜姝沒有異議,站起身形,福身施禮,道:“時間不早,靜姝也該回去了。”
劉秀向她擺擺手,道:“今晚,靜姝就在宮中用膳吧,也順便嚐嚐,這宮中的禦膳與玉華閣相比,究竟孰高孰低。”
連靜姝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道:“陛下笑了,玉華閣的飯菜,又怎能與宮中的禦膳相提並論!”
劉秀嘴角上揚,慢悠悠地道:“也不能這麽,長安城內,可是有很多人都在傳,玉華閣的飯菜,要勝過宮中的禦膳。”
連靜姝聞言,玉麵頓是一紅,頷首道:“陛下,這隻是經商的一種手段罷了。”
這個傳言,本來就是玉華閣自己特意散播出去的,白了,就是酒樓的噱頭。
“嗯!還算是老實!”
劉秀站起身形,道:“走吧,去吃飯!”
平時劉秀的飯菜很簡單,也很普通,今日有連靜姝在,劉秀讓張昆通知禦廚,多做了幾道菜。
吃飯時,劉秀看向連靜姝,問道:“禦膳與玉華閣相比,如何?”
連靜姝有些難為情的道:“自然是宮中的禦膳更勝一籌。”
劉秀感歎道:“你一個姑娘家,能把玉華閣做成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打算一直在玉華閣做掌櫃?”
“這是家姐和姐夫的托付。”
連靜姝垂首道。
“可是,這樣的托付,你並不喜歡。”
劉秀直言不諱道。
“陛下為何這麽?”
連靜姝詫異地看著他。
“如果你真心實意想繼續經營玉華閣,也就不用費心思接近我,再給自己另謀出路了。”
有些話,劉秀不,並不代表他心裏不清楚。
和劉秀鬥智鬥勇的人,那都是什麽級別?
發絲拔下一根都是空的。
哪個人不是一方霸主,那一個的心機不遠在連靜姝之上?
她的那些心思,擺在劉秀麵前,就和透明一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