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子還是上任知府的宅子,王城恩來了之後直接住了進來。
都說江南之地富碩繁華,那麽住的宅子理應大一些才是,為什麽王城恩住的這宅子卻如此袖珍呢?
這主要還是因為,江南雖然富碩,但同樣物價高,寸土寸金,地價比之其他地方也高了不少,一個小知府而已,在金陵的眾多商賈麵前,腰包確實不算多,因此住的宅子,小一些也很正常。
在一間廂房裏,一個女子在裏麵坐著。
隻見她身著雪白色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其腰肢纖細,秀發如雲,映得麵若芙蓉。
眉如墨畫,唇不點自紅,一雙本該明亮無比的大眼睛,此刻卻猶如蒙了一層水霧一樣,有些暗淡無光,而在她的桌前,此刻卻擺著一張宣紙,宣紙上則寫著一首簡單但卻氣勢恢宏的詞:
西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看著宣紙上的詞,女子竟不自覺的讀了出來,隻是原本氣勢恢宏的詞在她嘴裏讀出來,卻有一種莫名的淒涼,讓人聽了不禁感覺悲傷。
而這位哀傷自憐的女子就是從梁州來到金陵的王韻詩,今天這樣的情形,在這間廂房裏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
或許,這輩子所有的念想,也就隻能寄托於這首詞裏了吧?
王韻詩這麽想著,竟是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現在想那麽多,而他呢?
或許他早就忘了,遠在江南,遠在金陵,還有這麽一個癡情女子吧?
或許,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呢?
哎!那自己還想他作甚!
自己把他當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遇見,而自己或許是他所有的遇見中一道微不足道的身影吧?
那我也不要想你!
想到這,王韻詩本想苦笑兩聲,可是嘴巴一咧,卻是哭了出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直接掉落在宣紙上,落在了字上,墨跡被陰透,字跡也被模糊了一些。
王韻詩見狀,趕忙把宣紙收起來,想用手拭去上麵的淚跡,但是手還未觸碰到字跡,卻猶如觸電了一般,馬上把手縮了回去,而是把宣紙舉起來,用嘴小口的吹著,生怕把這副字給弄壞了。
心裏說著不要再在乎他,可是動作卻無比誠實!
是啊,一個人在你的生命裏猶如驕陽一樣出現,灑下萬丈光芒,哪裏能轉頭就忘卻了呢?
隻是這輩子,或許是有緣無分,又或者是自己出現的太晚了些吧?
若是有來生的話,她一定會選擇早些出現在他的身邊,假裝偶爾相遇,然後微微一笑,說一聲“公子你好”………
歎了口氣,王韻詩把宣紙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然後仔細的折平,拉開自己床邊的小櫃子,放進去,又用一把銅質小鎖鎖上,這才算是放心。
一切做的有條不紊,而又熟練異常,可見這一套動作,她已經做過多次,對她來說已經異常熟悉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