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門口,我停住腳步,看見了正在門口彎腰逗雲豆的雲雀。聽到我的腳步聲,他轉過臉來,沒有任何表情。
“雲雀。”
我說:“……來打一場吧。”
“咦——咦?!”
身後追來的草壁大吃一驚,勸阻說:“千萬不要啊恭先生……平野現在狀態不對,……而且她又滿身是傷的……”
“什麽時候輪到你教我怎麽做了?草壁哲矢?”
雲雀手放下,雲豆扇扇翅膀飛了起來。他直起身,將放在西裝褲口袋裏的手也抽出來,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以捉摸。
草壁閉上嘴,表情很懊惱。
我就站在那裏,看著雲雀坦然的脫鞋,走到我身邊。十年後的他要比我高出一個頭不止,我需要仰著頭,才能看到那雙情緒惡劣的倒鳳眼。
“嘖。”
他語帶失望:“……十年前的你,還隻是隻沒成長的草食性動物。”
“誰管你。”我拉住他的外套,說:“……來打一場吧。”
想當然,我慘敗。
過程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雲雀收住手時哼了一聲,說:“浪費時間。”
我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渾身骨頭像被拆了重組,覺得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後來他們終於決定要回日本了。我前一天晚上就開始打包行李,翻箱倒櫃,……居然神奇的拉出一個小背包來,正是我從十年前帶來的死蠢的工口背包。打開一看,除了剛來時被紅毛男人撕掉的那一本,居然都在。
工口大神!我刹那間熱淚盈眶,……我回來了!
這趟意大利之行絕對說不上愉快,真是起於工口書頁終於工口書。我把小背包背到身上,湊到鏡子前看了看,卻覺得有哪裏不同於先前。
……我,我……我長高了!
是真的,長高了,並且也變瘦了>_<
我歡了,一路奔下樓,打算去告訴草壁。……可惜草壁沒找到,卻先在大廳裏看到了雲雀。
“雲雀=w=!”
我竄到他跟前。
他沉默了一會,把臉別向另外一邊不看我。
我立刻又竄到另外一邊。
“……”
“……你,很礙眼。”
=w=切。
這絲毫無影響我的心情,我彎下腰,笑嘻嘻的問:“你覺得我哪裏變了嗎?”
“……”
雲雀目光在我臉上停頓幾秒,最後落在我脖子以下肚子以上,哼了一聲,嘴角拉開奇怪的笑容。
“看起來毫無起色。”
——摔!
你在看哪裏!
當天晚上,我憤怒的敲了半晚的榻榻米,可是這個據說是“連一片落葉掉下來都會被吵醒”的家夥,照樣睡得很舒服。
在地上滾到二點多鍾,還是睡不著,我踢開被子坐了起來。傷口正在恢複,刺刺的癢,想抓又不能去抓。四麵一片黑暗,我心情十分低落。發了一會呆,還是找到拖鞋,啪嗒啪嗒的跑了出去。
再回來時,我嘴上叼著手電筒,手裏拿著翻出來的紙和筆。好久沒有動手寫字,更何況還是叼著手電筒縮在被窩裏寫,落筆時那個“哥哥”歪歪扭扭,像是毛毛蟲。
“……我真的很傷心。”……等等,這樣窮搖的開場白是什麽?!揉掉。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你就是我哥哥。”……揉掉。
“總警監,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平野拉麵館嗎?”……非揉掉不可。
說實話,我都不清楚自己想要說些什麽。以前我也不曾給哥哥寫過信,最多就是生日賀卡。哥哥態度已那麽決絕,我卻仍然不想放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