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啊。”我邊寫邊嘟囔:“……有時候真的是羨慕你這家夥。”
“遇見不爽的事,可是什麽都不想,直接用武力解決。有想要的東西,兩拐子抽上去,利落入手。”
“總是一副強到不可打敗的模樣。內在或者力量都無懈可擊。”
寫了又揉,揉了又寫,杯子裏不知不覺堆滿紙團,我快沒地方落腳了。最後我終於整出一份勉強能看的,丟了筆,細心折疊起來,塞到預先準備的信封裏,封好口。
再一看表,居然已過了兩個小時。
我把信丟在一邊,一縮滾進被窩裏,壓倒眾多紙團。天花板還是黑乎乎的,跟兩個小時前毫無差別。
“……我也想變強一點……強到能理所當然的黑化成最終BOSS,強取豪奪,打敗看不順眼的一切邪惡勢力,……改名叫做月野兔,代表月亮消滅老子看不順眼的一切……”
“睡了。”
最後一句,我把杯子蒙住頭,打了個哈欠。
第二天大清早的就被拖起來,意識朦朧的刷臉洗牙……啊呸刷牙洗臉,然後去了機場。
“雲豆去了哪裏?”
上飛機前,委員長徘徊許久,臉色一直不好看。憋了又憋,他還是忍不住,過來問我和草壁,口氣相當惡劣。
“哦。”我正哢嚓哢嚓的啃著薯片,含糊不清的回答:“……不清楚啊,是不是買手信去了?”
“…………”
眼見委員長眼裏露出了實體化的殺氣,我果斷扔下薯片:“……對不起,我幫忙去找。”
草壁也及時退散:“我們分頭行動。”
然後我跑到委員長看不到的地方去買另外的零食了。隱隱的還聽到身後草壁在叫:“雲豆,你在哪裏?”
它會回應你才奇怪呢= =
機場銷售的大部分都是能在旅途上充饑的幹糧,我找了很久,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一包棉花糖。大喜之下,伸手去過去拿,但在要碰到時被抽走,有人動作比我更快。
我抬起頭來,看到身邊站了一個白色頭發的男人,他微微斜著頭,略訝異的望著我,嘴裏流利的問出一串意大利語。
我聽不懂,隻能尷尬的擺擺手。
本以為他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他頓了一下,改成日語問:“日本人?”
“咦?——你居然會說——”
“啊哈。”這人笑的眼睛彎彎的,語調輕快的揚起,拖著黏黏的長音:“猜中了~”
原來在意大利日語這麽普及麽= =
“你是想要這個嗎?”他揚揚手上的棉花糖:“最後一包喲。”
“沒關係啦。你先拿到的,你拿走就好。”
“不行的喲,謙讓可是紳士的習慣呢。”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彎下腰把棉花糖塞進我手裏,還是那樣笑眯眯的:“給,小姐。”
從未被這樣對待過,我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謝。”
“不用客氣喲~因為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見到你,我很開心~”
“咦?”
他沒有解釋,衝我揮揮手。那樣甜膩的笑容,就好像我手中的糖果一樣。
“去日本的航班快起飛了,快去登記吧。”
“謝謝>_<”
我蹭蹭的要跑去付賬,但很快又想到什麽,回過頭來問:“……請問……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嗎?”
“白蘭。”他微笑:“白蘭?傑索。”
“白蘭……你是個好人,我會記得你的!”我揮了揮手:“我叫平野光……再會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