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春還真的帶柳照影去了顧家,素衣教的事一直都是卓甘棠在處理,偶爾謝平懋也摻幾腳,但是外麵的人卻都不知道其實主要都是孟眠春的功勞。
當然,孟國舅也不在乎這點名聲和功勞。
他到顧家的時候,顧辭安就隱約知道他的來意了。
“聽、聽柳照的弟弟平安歸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去看望他……”
柳照影微笑道:“不用了顧世子,他還是個孩子,被你看望,太折他的壽了。”
顧辭安把這話當作柳照影對他的恭維,孟眠春卻是聽著其中那隱約的諷刺之意差點笑出聲來。
“柳照,你的手怎麽了?”
顧辭安也不忘記關心一下昔日的“好兄弟。”
柳照影還沒回答,孟眠春就插嘴:“他不聽話,被我打斷的,我這個人嘛,就是脾氣不好。”
顧辭安流露出一臉震驚。
柳照影無語的同時心想,也不怪張秀才單純,這堂堂宋國公府的世子,也是孟眠春什麽就信什麽的那類人之一。
“所以,你那個表弟呢?害了人還躲著不道歉不認錯的那個?”
孟眠春接著上麵一句話問許之昌,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他也想把許之昌的胳膊打折。
顧辭安冷汗漣漣,“這個,他不常來我們府中,國舅爺,今色也不早了,要不明我請您過府一敘,讓他給您磕頭遞茶?”
“他是我兒媳婦嗎要給我磕頭敬茶,我不需要,飯也不用吃了,我隻想問問顧世子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要不是他,柳照的弟弟現在還好好的待在我府裏呢。”
顧辭安其實也覺得冤枉,平心而論,這都是他和許之昌的錯嗎?是嗎?
柳照兄弟的仇人是南畫院的陳藝學,如果不是許之昌,他們還沒那麽快找到仇人;阿拴當時要是好好待在孟家也不會出事,是他自己非要去順昌綢緞鋪當學徒的,他還能讓手下掌櫃把人打出去嗎?
現在知道這孩子命途多舛,後來竟又被邪教的人給綁去差點死了。
這就更怪不到他們頭上了。
陳正道和邪教之間的事,他們怎麽能知道呢?
但是孟眠春這個人,就是代表了蠻不講理四個大字,顧辭安隻好費盡口舌地安撫他,幾次拉住他,並且再三保證:“明日,我一定會帶著許之昌和賠禮上門道歉,給國舅爺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出乎柳照影意料,孟眠春竟然也很好話地同意了,隻:“那我明可就在家等著顧世子了。”
他這樣子,讓人很難不想到最初的時候顧儀慧離家出走逃避婚事,顧辭安搬著大箱金銀珠寶去孟家向他道歉的那一次。
這家夥就是喜歡看得見摸得著的“歉意”。
感覺他就是到顧家來進行又一次敲詐的。
但隻有柳照影知道這兩次完全不是一回事。
兩人離開顧家的時候,柳照影對孟眠春道:“少爺,我總覺得你……好像並不是想明乖乖在家等人來道歉的樣子。”
孟眠春輕輕嘖了一聲,“就你話多,我是在為你出去,你就看著吧,明你就知道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