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影知道,孟眠春一直覺得她對柳家家仇和仇人的態度有點奇怪。
事實上,柳照影也確實想要到此為止,顯然陳正道、柳芝元,還有他們的師父六壬先生之間的秘密還遠不止如此,但她總有一種預感,再去挖這些秘密並不是對自己的一件好事。
可現在陳正道是和素衣教扯上了關係,架不住孟眠春要查。
柳照影清了清嗓子,“少爺的意思,讓我進南畫院,是想借機接近陳正道從前的同僚和學生,再查一查和素衣教有關的線索?”
“不錯。”
孟眠春道:
“但是,你給我記住,你還是我的廝,這隻是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不是放你自由,聽明白了沒?”
柳照影:“……你不覺得這有點強買強賣的意味?”
或者強取豪奪。
“是又如何,我難道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
她服!
“何況。”孟眠春低了低頭,湊近柳照影繼續:“以前把你從顧家兄妹的逼婚中救出來這賬可以清了,但是別忘了,在湖底蛇潭的時候你的命是誰救的。”
他抬起了空空如也的右手,提醒她拇指上少了的扳指:“為了救你用那玉扳指做石子,它可是禦賜名貴之物,就是讓你賣身二十年做牛做馬你都還不清。”
他這是一本正經地就和她算起賬來了。
柳照影反唇相譏:“那你也讓張秀才做牛做馬啊。”
既然要算賬,做人什麽要區別對待?
“他?做牛做馬浪費我的糧食。”
的好有道理,柳照影竟一時張口結舌無法反駁。
“當初你找上我要談條件的時候沒想到這些嗎?”孟眠春眯了眯眼,涼涼地:“看吧,想要扒上我,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他孟國舅,可從來不知道吃虧兩個字怎麽寫。
柳照影聳聳肩,道:“之前確實是我求著你國舅爺,但是現在你這樣的行為,倒是讓我覺得……少爺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不願意讓我走?”
她故意這麽問,原本還嘚瑟的孟眠春腳下就突然一頓。
“柳照,你這個……”
他想指責柳照影,卻是又不出口,很奇怪的感覺,明明這子是在羞辱自己吧?
舍不得,什麽舍不得,該是這麽形容的嗎!
柳照影見扳回一城,也不和他計較了,自顧自走到孟眠春前頭,轉頭還:“少爺,你要磨蹭到什麽時候?”
孟眠春恨恨地:“你急什麽,我要回家了嗎?”
“那你還想去哪兒?”
孟眠春揚了揚眉,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一般他這樣的時候,多半就在使壞。
“剛才提到了顧家我就想到了一件事,你的債可還沒去問有些人討呢,阿拴已經回來了,你就打算放過了?放心,爺一定給你好好出氣。”
他指的是顧辭安的表弟許之昌。
“怎麽,我難道不是個好主子?”
他這根本不是想做個好主子,而是想看熱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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