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影回了自己的家,也沒對眼巴巴的阿拴多解釋,隻是對他:“我這兩都會在屋裏,誰來了也不見。”
阿拴不明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姐姐把一堆的筆墨紙硯抱進了屋裏。
阿拴揉了揉眼睛,見裏屋的燈不但不熄,反而挑地更亮了些。
他心中納罕,姐姐這模樣分明是要作畫,都這時辰了,她是不打算睡了不成?
畫院裏頭也沒要交什麽著急的作業啊。
誰知柳照影這一關就真的三沒出門,來尋她的一概不見,尤其是謝裕的人,修麟叫了兩個孟家的下人,直接把人給打了回去,氣得謝裕吹胡子瞪眼的。
柳照影一直躲在屋裏,謝平懋也忙著謝家的事,倒孟眠春好似閑了下來,有些意外的,趙源竟派了個人來傳話。
孟眠春正好要找趙源的不痛快呢,若不是他硬給自己塞了什麽美人,後來能出這麽多事嗎?
雖然人家葉素葉眉姐妹倆冤枉,趙源也冤枉,卻架不住孟國舅不講理啊。
孟眠春心想,他都沒去找趙源的麻煩,他倒是先來找自己了,而且竟然還是求他高抬貴手。
趙源什麽人,這麽多年了,都是明哲保身滑不留手的逍遙散仙,竟為著旁人開口了。
為著誰?
自然是方清儀。
這方清儀在柳照影的案子裏脫不開身,即便孟眠春知道他不是想殺柳照影的人,可是誰讓官差抓不到別人呢,那自然方清儀和李林就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
方清儀是大家,又是京城的畫院譴派過來監考的,身份自然不同,孟眠春這個國舅爺不能真拿他如何,可是卻能讓他活受罪啊。
他哪裏能不知道趙源是給誰麵子,他上回和自己過,方清儀年輕時做過六王爺府上的畫師,畫過好些春宮圖,他猜人六王爺大約是還惦記著當年的交情,請趙源照拂一二。
這老子靠山到大,孟眠春轉了轉眼珠子,一下就想了個極損的主意。
原本他也沒有要把方清儀怎樣的意思,接了趙源的信,便使人敲鑼打鼓地去衙門迎方清儀,美其名曰:自己冤枉了方大家,要去道歉。
那陣仗,吸引了半城的目光,他也不怕人他丟臉,一本正經地請了孫知府在旁,道歉的誠意擺了個十足。
人家孫知府是真不知道他這是要唱的哪台戲,前頭為著身邊那個唇紅齒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和他之間關係純潔的廝,拚了命要把人家方大家往死裏折騰,這會兒怎麽就肯放過了?
方清儀被胡亂冤枉了一場,吃了幾牢飯,正是一腔憤懣委屈無處訴,一出門就碰上這個瘟神,沒待話,對方就拱手朝他行禮道歉:
“竟不知方大家就是鬆山居士呢,以前多有得罪,請您海涵啊!”
孟國舅竟然真的道歉了!
眾人紛紛震驚,可他的鬆山居士又是誰?
方清儀一聽他這話,臉色陡變,一時竟僵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
孟眠春抖落出了一幅畫,開心地:“唉,您老人家不知道,我可是鬆山居士的忠實追隨者,瞧瞧,這可是我花了萬金求購的寶貝,來來,您給再簽個名兒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