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謝平懋使人去請謝祺,卻是無論如何請不來人,除非是用綁的。
謝平懋其實早就猜到了她不會來認,就是他這個晚輩不知當年之事都看得出來,謝祺的態度就擺在那裏了,對這兩位兄嫂哪裏有半分親近之意,即便真是自己親子,麵對那樣的親人,她恐怕也是巴望著自己的孩子索性不要那個名分,離了謝家越遠越好。
也不是人人都指望著謝家的榮耀的。
起碼在謝祺身上,謝平懋很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
“叔父在這件事上的執著倒是出乎我的想象。”
謝平懋這般道,吩咐了自己的侍衛:
“去查查,他近來可有見過些什麽人,聽聞過什麽消息,怎的就對那外甥念念不忘的。”
侍衛領命去了。
謝平懋越想便越覺得謝裕是搭上了什麽人。
很簡單,如果謝祺這個丟光了家族麵子的妹妹不是他去找外甥的理由,那麽問題就一定是出在孩子的父親身上。
莫非謝祺當年並非是和京裏哪個浪蕩王孫公子有了首尾,其實對方是頗有來曆的?
若真是如此,謝家的風波恐怕還遠遠不會結束。
……
柳照影頂著兩個黑眼圈腳步踉蹌地從房裏走了出來,神色憔悴嘴唇煞白,阿拴見了都嚇一大跳。
什麽事值得熬成這樣?
柳照影握緊了手裏的卷軸,對弟弟笑了笑,道:“幫我去請孟少爺來吧。”
阿拴抿了抿嘴唇:“隻有孟少爺?”
柳照影盯了他一眼,他立刻轉身跑了。
這子,到底在琢磨什麽。
孟眠春現在來這裏是顛顛兒的,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全然忘了當初怎麽在自家大門口“要死要活”地和人家恩斷義絕、割袍斷義來著。
雙喜看著他這副樣子是更加鬱悶,恨不得寄到京城的信是長了翅膀,趕緊地飛到侯爺手裏去。
對於在斷袖之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歡的少爺,雙喜覺得隻有侯爺能拉自家少爺回頭了。
孟眠春見到柳照影這副樣子也很不滿,當即黑了臉:
“你這是做什麽,值得熬成這副鬼樣子?”
柳照影咳了一聲,道:“時間不等人。”
孟眠春撇撇嘴,不搭她的話。
他其實也知道她的時間不等人是何意,素衣教的事本來就是意料之外,不管解決不解決,原定的日程過完年之後他就該離開金陵返回京城。
孟眠春對返回京城這個念頭挺排斥的。
柳照影沒多什麽,隻是把手裏的卷軸遞了過去。
展開以後,是一幅畫。
孟眠春原本以為柳照影是把她看過的陳正道那幅巫山雪景圖給複刻描摹了出來,畢竟她對那幅畫耿耿於懷,並且在她出事後也確實被人拿走了。
可誰知道並不是。
這一幅,也是山景,卻是蒼涼蕭瑟地多,筆法古樸沉著,雖然有些功底,但沒多少美感,比起那幅巫山雪景圖的秀致,顯得多少有點單調無趣。
“這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