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桌上的畫丟在了江謹謙腳邊,“拋轉引玉,看來我沒賭錯,我想不通的事,千千萬萬的人替我一起想,總有能找到答案的,江大人,你最怕的,不是柳家的秘密被我知道,而是被下人知道,我的沒錯吧?”
江謹謙,或者素衣教,唯一且真正的死穴,就在這裏。
柳照影有時候忍不住想感歎。
世上有多少複雜的因果報應,其實都是如此可笑。
甚至不用特殊的、獨一無二、驚才絕豔的設局謀劃,僅僅隻是暴露自己手中的底牌,就能讓對方毫無還擊之力。
可是,正是牽扯了太多複雜的人性後,所有的事都會複雜無數倍。
柳芝元千方百計想要隱藏的、陳正道無論如何要從師兄手裏搶過來的、江謹謙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的東西……柳照影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肯定了。
江謹謙聽完柳照影的話後瞳孔微縮,隻是短暫後,他就恢複了鎮定: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父親還會有你這麽個兒子,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留你性命了!”
他甚至都不想讓柳照影把話話,手掌微動就要下手。
偈人和管紅梅是什麽樣的本事柳照影是見識過的,江謹謙年紀比他們更長,本事恐怕不會在他們之下,他大概隻要動動手指柳照影立刻就得去閻王那重新排隊。
柳照影臉色微白,卻還是立刻穩住情緒出口:“你就不想知道東西在哪兒嗎!”
江謹謙冷哼:“你若知道還會在這裏與我廢話!黃口兒,到此時還想詐我!”
東西東西的,他卻連是什麽東西都未出來。
他也不是個蠢人,素衣教能把他放在明處這麽多年,就知他必然不是偈人那等空有武藝沒有頭腦的武器,他必然是素衣教的首腦人物,也必然知道更多的東西。
“你若殺我才是毀了世上唯一知道線索的人!”柳照影不敢看輕對方,馬上朗聲:“我父親雖未告訴我全部真相,卻怎可能真的完全將秘密帶進地府,他留於我的遺物,生前的言語,當中你又知道沒有任何線索!連陳正道一幅畫你都信了,竟不信我?你才是愚蠢至極!我早已將我所知寫了信遞給孟國舅,我一死,憑他的本事要翻出你們費心掩藏的秘密也不過是時日問題罷了。”
柳照影根本不顧及江謹謙的臉色,劈裏啪啦就把自己要的話完:
“六壬先生早就死了,死在白雲山,我散布白雲山的畫作出去,雖然是提醒了某些聰明人,要讓他們去深挖六壬先生的生前事。可到底他們都是無頭蒼蠅罷了,陳正道活著的時候就不受六壬先生和我爹待見,他告訴你的東西也就是些皮毛,還未見得有我知道的多,何況他這麽蠢,哪裏能有如我這般的悟性!”
最後這一句話要是孟眠春在這兒聽了能當場笑出來。
但江謹謙不得不住手,也隱隱地承認了這子的這幾句話,若真殺了他,柳芝元剩下的那個兒子才這麽點大,有什麽用處?
辛苦了這麽久,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