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些個作死的人兒喲!”
那道女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很快,我們就看見前邊那棟宅子的門口探出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似乎是腦袋瓜子,同時,那女人還在對著我們招手:“快來呀,天亮了再說!!”
這話倒是說進了我心坎兒裏——天亮再說!
“走!”
當即,我一擺手,咬牙道:“都打起點精神,隨時戒備小心著點,別一個不留神著了道,有什麽問題立馬下手,反正今兒個宰的人夠多了,不差這一個!”
說完,我拎著刀快步朝著那棟宅子走了去,一夜都在與活死人殺伐拚鬥,黃泉刀上已經沾滿血跡,伴我前行時,血槽中不斷有鮮血低落,偶有刀光閃爍,刹那間刀身銀亮中又伴著一抹詭異淒豔的殷紅,恰如我此時心境,心昭日月,並不認為自己作惡,卻隻能以屠夫手段搏個生路。
很快,我衝到了那宅子前,也終於看見了招呼我們的那個女人。
這就是一個看著非常普通的農村婦女,穿著那種舊時手工做的牛鼻子棉鞋,下身是條絨褲,裏麵似乎還套著棉褲,看著有些臃腫,閃身穿著大紅的棉服,腦袋上還係著綠色的方頭巾,總歸這打扮倒是有點雷人了,花紅柳綠,品味實在不咋地,我想不通怎麽三河這麽發達的地方現在還有這等審美的人,像這樣打扮的農村婦女也就在隻有在我老家那邊十分偏僻的村落裏現在還有了。
這女人看著約莫是四十歲上下,可能經常會下地幹活,臉膛曬得黑紅,嘴巴比較大,臉也比較寬,這副相貌擱現在的人看可能土裏土氣的,但是在我奶奶那輩兒人的眼裏,絕對是上等兒媳,寬盤大臉能吃苦,大屁股好生養……
“喲,原來是幾個俊俏的年輕人呀。”
這位大媽手插在袖筒裏,一見著我們就特有親和力的笑了起來,連忙伸手就拽著我們幾個進了院子,這才匆匆忙忙的把大門給關上了,然後扭頭咧嘴跟我們樂著說道:“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咋的還敢往我們這地頭上跑呢?真是天殺的作死呢,我可是想走都走不掉……”
這大媽也是天生的自來熟啊!
我被她這上來一頓拉拉拽拽的搞的真有點手足無措了,要不說年輕小夥子就鬥不過中年大媽呢?!
臉皮嫩呀!
一時間我還真不好翻臉了,隻是迫於生存的本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畢竟這蟄龍灣太詭異了,生死難辨,有時候你連活人和死人都分辨不清楚,該當如何呢?
不過,我不好意思,不代表別人不好意思。
蘇離是個人精,大概瞧出了我的窘迫,就把我拉到了身後,微微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這大媽,直接問道:“你又是誰?為什麽這地方的人全都死了就你活著?”
這問題,也是我想問的!
哪知道,不等蘇離回答,伊詩婷就忽然拍了拍我們兩個,扭頭對著宅子的大門門頭昂了昂下巴。
我扭頭順著伊詩婷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一瞬間心裏就跟明鏡兒似得了。
隻見,在這棟宅子的門頭,上麵掛著好幾串黑乎乎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外麵的那些活死人和行屍才不敢進來的吧?
這些東西其實陰行裏的人都認識,名字叫做鬼見愁!
一時間,我再一次上下打量這大媽的時候,心裏的戒備就放下了不少,頓覺親切,因為我開始相信她應該是個活人了,在這種鳥地方忽然見到了一個活人,能不親切麽?最重要的是,我估摸著這大媽肯定知道不少關於這地方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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