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沒什麽可吐的了,冷倉然隻吐了一地酸水。
他嚴重懷疑他是不是連膽汁也吐出來了?
吐完起身再往王二柱寢屋方向望,冷倉然叫過來一個衙役,讓衙役先去探探情況。
衙役回來,頭顱放回酒壇子裏去了,冷倉然才慢慢舉步往王二柱生前寢屋裏移。
冷倉然剛進屋裏,便聽到已丟了墊手手帕的曾品正道:
“風不風幹的我瞧不出來,但十七哥所的手撕……我覺得大有可能!”
冷倉然一進來便抓住了一個重點:“手撕?手撕什麽?”
沒頭沒尾的,他有點疑惑。
再想到曾品正先前提著的女死者頭顱,他的眼睛驀地睜大。
還未等冷倉然將心中猜測問出,衛海已然道:
“頭顱斷裂處的傷口,我也看過,也覺得不可能是利器或鈍器所為,但我卻沒往人為徒手撕裂的方向想過……”
衛海這一番話是盯著陰十七的,他現在對陰十七那觀察入微的本事,及能做出最相近或根本就是真相的判斷能力更是佩服得很!
徒手撕裂……沒錯!
他越回想他所看到女死者頭顱的斷裂處,便越覺得那傷口明顯就是人為的徒手撕裂!
太厲害了!
他當多年的捕頭,卻沒還有陰十七那份精準的眼力!
再想到陰十七所的酒壇子有酸菜葉子閹製的味道,正如葉子落與曾品正所表達的意思一般,他聞不到,並不代表陰十七就聞不到!
瞧,他沒那份眼力看出來,可陰十七不是兩眼就瞧出來了麽!
葉子落先前並沒有仔細去看女死者頭顱,在聽得陰十七的話後,跟著曾品正終於看了回頭顱的斷裂處,以他的判斷,也認同陰十七的法。
那斷裂處,確實有九成就是人為的徒手撕裂!
起身後,葉子落與過一句話便不再多言的曾品正一樣,靜立在陰十七一側。
衛海轉身便囑咐冷倉然,趕緊把整個酒壇子抱回衙門去,待老仵作與老穩婆對頭顱做完屍檢,便來稟屍檢結果。
冷倉然對頭顱心有餘悸,可惜衛海對他仍未能克服心理障礙一事頗有不悅,特別是看到陰十七三人非是衙門中人,卻是比身為捕快的他還要強上數倍,衛海便越對他不滿意了。
不僅不讓冷倉然去叫別的衙役過來幫忙抱酒壇子回衙門,就是連出了王老家讓旁人搭把手都不讓,是一定要冷倉然親手把酒壇子捧回衙門,還沒讓他抱著頭顱回衙門就已經很不錯了。
冷倉然被衛海那一副我已經很照顧你的表情,差點氣得再吐一回。
且這回吐的絕對不是穢物,而是一口老血了!
這回他終於明白,為什麽衛海在第一時間並不讓人去請衙門裏的老仵作,與打人再去請享清福的老穩婆了,敢情在這等著他呢!
對於衛海這種做法,雖對冷倉然那可憐的模樣很是同情,但陰十七還是十分讚同衛海以這種方式來打磨冷倉然的膽量,及對碎屍的心理適應能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