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直麵麵對老百姓的第一道司法衙門,官差的心理素質實在是不能太差。
惡劣的案件有許多,層出不窮,什麽碎屍,或更殘忍的案件,往後不是沒可能會再遇到,而顯然冷倉然這種心理承受絕然達不到要求,何況他還是捕快,可不能這般差勁。
查案的一路在吐,那還有什麽力氣查什麽案?
女死者頭顱的出現,至少讓眾人理清了幾點。
女死者的身份、閹製酸菜葉子的酒壇子、凶手徒手斷頭顱,還有一點,為什麽凶手再一次把頭顱送到王老家王二柱生前寢屋床底下放置起來?
倘若十三年前是為了誣陷王二柱,讓王二柱成為替罪糕羊,那麽十三年後的現如今呢?
王老並不比王二柱身強力壯,年老體衰,並沒有力氣能徒手撕下女死者頭顱。
且直到衛海與陰十七三人同坐在堂屋裏,王老尚處於一種驚駭的情緒中,沒有緩過神來。
陰十七仔細觀察過王老,確實真是被嚇驚呆了。
這種驚駭的情緒對於一個年輕人來,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是很大的,足以把人嚇懵圈。
對於王老這把年紀的人來,瞬間被嚇,隻是昏過去,醒來後還能報官,也算是王老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旁人強上許多了。
畢竟十三年前便承受了獨子殺人碎屍,繼而斬立決斷香火,老妻不久也撒手人寰,連接的打擊讓這一位獨寡老人不得不變得比旁人更堅強些。
饒是如此,王老還是被嚇得處於一種靜立的狀態中,一時半會沒能回得來。
王二柱寢屋裏,陰十七仔仔細細地查看過,跟先前查看過的衛海一樣,沒什麽現。
再坐到堂屋裏,想著問王老一些問題,可王老又是這樣一種令人憂心的狀態,衛海眉頭越皺越緊:
“王老不會大受刺激,一時想不開吧?”
陰十七盯著仍滿麵呆滯的王老,肯定道:
“不會,隻是大概王老觸景生情,同樣的情景讓王老有種突然回到十三年前,王二柱床底下被搜出肖丫頭頭顱而被抓的那個場麵,他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陷在十三年前那個禍從降的惡耗裏,一時間出不來。”
衛海點了點頭,再過幾息,他敏銳地抓到陰十七話裏的幾個用詞:
“陰公子是不是已經確定了……當年的王二柱真是被冤枉的?”
陰十七沒有作聲,她確實有這個感覺。
可一旦事實真是如此,難以想象衛海的父親衛濂會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
衛濂一身正義,為了清城的老百姓竭心盡力做過許多事情,不畏苦不論代價,一心隻為了老百姓辦實事。
那樣一位渾身正氣凜然的老捕頭,要是知道了他當年查辦錯了一件冤案,讓原本無辜的人成為刀下魂,而真正的凶手卻仍至今逍遙法外,他承受得了麽?
往後的日子,他還能心安理得地過下去麽?
答案很清楚——不能!(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