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再怎麽說,我都是你的母親,我是應該給你一次機會的,隻要你答應按我說的去做,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她不是你……”寧越剛想說明實情,就被人嘴裏塞上了東西。
對於長寧,似乎生路的誘惑更大,她盯著門主,表麵的仁慈,長寧還是看出了她內在的邪惡。
看到長寧無語,陳蝶命人為她鬆綁。
一把槍,懸掛在陳蝶的尾指上,槍膛裏,上著罪惡的子彈,人們往往在它的麵前就會迷路,從一條正道走向另一條不歸路。
長寧看著陳蝶伸過的槍,已是有幾分的明白,果然,陳蝶說,“殺了他。”
殺了他?長寧哼了一聲,一個殺字,說得多麽輕鬆,轟然之間,長寧對陳蝶作為母親的全部幻想,倒塌。
寧越看著長寧,長寧盯著那把槍,各有各的專注,一時半會兒,他和長寧,在心思之上都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往左往右,等待命運的決擇。
看到長寧向著那把槍,一點一點的伸過手去,寧越唯有把自己所有的思想都穿上外衣,不作任何流露。
當寧越再次抬頭時,那把槍的槍口,已經狠狠的對準了她,寧越微笑了一下,五步,隻不過是五步的距離,她就已然遠的如在天涯。
這個時候,這麽多人,長寧卻感到孤獨,一種內心裏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沒有人會明白,她模糊的雙眼裏淚水的含義,那是另一段孤獨旅程的開始。
槍響,子彈攪起了一灘血雨腥風,風雨的背後,是微薄的人的性命,有時候,生命和塵埃並沒有什麽區別,都隻是一瞬間就落定的事。
寧越倒下去的時候,臉上含著笑,嘴角的鮮血慢慢的,滲入泥土裏。
一陣響雷,天在這個時候,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中,每個人的麵孔都不同,陳蝶的狂笑的麵孔,長寧欲哭無淚的麵孔,花葬也摘下麵紗冷冷的笑著,還有邊上無數張無動於衷的麵孔,交替著,在雨中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有人替陳蝶打著傘,有人替陳蝶拿出一份文件,用寧越的手指醮著印油,在文件上按下了一個紅指印。
陳蝶看著那份文件,狂妄的笑聲,飄過了十裏。
“花葬,替我解決她。”門主經過長寧身邊時,冷冷的丟下話來。
花葬舉起了槍,對準跪倒在寧越屍體旁的長寧,她正用冰冷的手握著他冰冷的手,哭倒在他的身上,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也慢慢的弱下去,似乎用不著花葬動手,她就會隨著他一起死亡。
風往哪裏吹?魂?又該往哪裏去?
四名將不停的在屋內踱著步,此刻,他們悔懊的腸子都要青了,如果知道天都快亮了,少爺還沒有回來,手機又聯絡不上,還不如早些就違抗命令,暗地裏跟著去了,可是,現在他們,除了擔心和下令尋找,已經不能再做任何事了。
窗外的雨下得有些彪悍,放眼望去,花園裏黑白交織的霧氣模糊而可怕,就像一張饑餓的嘴,饑不擇食的隨時準備將人吞噬,池晏一陣激靈,沒有來由的,怎麽會這樣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