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雨塵絮煙的盡處,一盞白光形同一片枯葉,以蝶的姿態快速的飛撲過來,吱的一聲,白光旋轉了一百八十度,停了下來。
池晏終於看清那是一輛汽車,車門打開,似乎有誰下了車,但是一眨眼,那人又消失不見了,隔著雨簾,隔著整個花園,池晏不能準確的下定論。
難道是少爺?池晏來不及多想,連傘都來不及打,就匆忙衝進雨裏。
燈光一眨,汽車在池晏的眼皮底下吱的溜走,無形無影無蹤。
有一個人躺在地上,瞬間,他的鮮血染紅了四周的雨水,紅誘誘的,被風一吹,一陣血腥味道。
“少爺?”
寧越被抬回屋裏,左探右探,一探二探三探,都不可否認,寧越已經死亡的事實。
池晏站在寧越的屍體前,僵硬的,直直的,足足的,站了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裏,他從小的時候一直回憶到現在,那種有驚有險,有淚有笑的日子顆顆飽滿,日日生思,相伴久了,早就分不出二個人來,此次,寧越的離去,池晏實際上,心也死了一半。
置之和多漠神色洶洶,一連哀歎一邊咒罵一邊叫囂著報仇,早知如此,上次就該把花祭門那個老東西斬草除根了事,少爺也不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雨,從屋外下到了屋內,冰冷的雨似乎在替誰人垂著淚水。
屋子裏,一片混亂,所有的節奏都被突如其來的惡耗打破。
“設靈。”
池晏緊了緊牙,吐出無耐的二個字。
這個時候,長寧在哪裏?就是這個簡單的問題在每一個的心裏盤據,就是不敢問出來。
設靈簡單,後緒卻不簡單,傷痛不是一天二天可以了斷,隻會積累在心裏,達到一定的程度,爆發。
寧越的死訊一日之間躍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諾大的洶湧的新聞,給商界,給黑白二道,同時投上一記重磅炸彈,攪了一湖看似平靜的水。
水波微散,人言可畏,人死後,各種怪裏怪氣的聲調開始出現,但是,更多的,還是歎息。
第二天的晚上,送走了所有的來往賓客,已經是夜深人靜的子夜時分,靈堂裏,就剩下了四名將,守著夜。
而池晏,更是靠著透明的棺木,微微打著盹兒。
突然,池晏緊閉的雙目睜開,在幽暗的燈光下瞪圓尤如貓眼,越是萬籟寂靜之時,越是能感覺到常人所無法感覺到的東西。
那個棺木,它在……。它在……。
“門主,我有些弄不明白,那天你明明叫我殺了花舞,後來怎麽就又讓我把她給放了?要知道留下她可是一大禍害。”
“你不會明白,我留著她,是為了要她去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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