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略微點頭,自是瞬間會意過來。
他想了想,道:“寧愛卿,霸州等地有賊團叛亂,與你改製養馬戶有關,朕命你帶兵討賊如何啊?”
寧遠略微一定。
讓他帶兵去打段長嗎?
倒是一件好事。
區區一個段長,根本不足為慮,表麵上看似籠絡了幾萬人,實則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道理很簡單,段長手下的人,大多是窮苦出身,活不下去了,才會被忽悠加入段長的叛軍。
說白了,段長叛軍中,真正能稱之為兵卒的,最多不超過十分之一。
隻需帶上一些火銃手,打這等垃圾,說是砍瓜切菜也不為過。
而一旦打贏,就意味著偌大軍功一件,加官進爵不要太容易。
再者,那段長無端無由針對他,企圖壞他名聲,害他性命,他心下早就打算這想辦法弄他一回。
但,問題是他能輕易答應嗎?
先前,他搞個事就被人針對,誰又知道此番會不會有麻煩?
於是他深深沉著頭道:“陛下,臣隻是區區千戶而已,位卑職低,恐無法擔此重任。”
婉言拒絕了!
弘治皇帝略微蹙眉,卻沒有開口,三位閣老也是麵麵相覷,神色怪異。
朱厚照見狀,躍躍欲試:“父皇,兒臣願帶兵清剿賊寇。”
“簡直胡鬧。”
弘治皇帝瞥了一眼:“行了,你們兩個退下吧,朕再與三位閣老商議一番。”
朱厚照撇著嘴,告退了。
待得安靜下來,弘治皇帝捋了捋胡子,笑而不語。
寧遠所說倒也有些道理。
隻是區區千戶,擔任一軍主帥,確實不大合理,手下的人未必會信服。
可實際上呢?
是那小子將他與朝廷一軍啊!
耍小脾氣!
近來,寧遠的種種舉措,惹得無數大臣不滿,奏折簡直跟飛了似的來到內閣。
現在呢,朝廷到了用人時刻,就把人家拉來就用?
不多時,有錦衣衛來報。
寧遠未曾虐打千餘流民,反而是流民鬧事,被寧遠以溫和手段解決了。
劉健隨手將案上的奏折撥開,笑道:“陛下,臣以為,一些清流捕風捉影,不足為奇,寧遠此子,性子剛直,忠君愛國,可堪重任。”
弘治皇帝淡然一笑:“是嗎,朕倒是要好好考慮一番,就這樣吧。”
說著,弘治皇帝起身離開內閣,側頭問道:“太子與寧遠可回去東宮了?”
蕭敬忙道:“尚未,看方向,似是朝著西山而去。”
弘治皇帝點頭:“擺駕……便裝,去西山。”
而此時,在西山,一個盛大的節日徐徐拉開序幕。
寒豬節!
一個史上從未有過的節日,被硬生生造了出來。
這一日,諸多流民工人隻需勞作半日,下半日休息,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吃吃豬肉,端一下盤子而已。
中午時分,西山已熱鬧非凡。
前一日的衝擊似乎對諸多流民沒有半點影響,反而越發的熱烈。
院落跟前,寧遠一聲令下:“開始殺豬!”
接著,被五花大綁的十多頭純種閹豬被宰殺,隨即被拿去製作一道道菜。
一場全豬宴就此開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